第470章 气运
那您多半是猜错了……迎着二祭祀的目光，林陌嘴角下意识扯了扯。
他能明白二祭祀的意思，所谓封印并非彻底锁死，只是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先驱者血脉，且这个限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减弱。
这就像是在一个不会疲劳的弹簧上压了一个会不断减轻的重物，当这个重物减轻到一个点的时候，弹簧长期被压制的弹力就会爆发。
这个爆发放在血脉封印上，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个绝顶天才出现。
按照先驱者种族原本就冠绝灵州的天赋来讲，这压制几万年的天赋反弹，说不准就是第二个三祭祀，用‘冠绝天下’这四个字来形容，已经算是谦虚了。
但是很遗憾。
在林陌的印象里，不论是墨家村还是白家村，似乎都不存在这么一个牛人。
“墨小丫和白思思肯定不是，按照二祭祀的弹簧理论，墨小丫和白思思明显是弹簧复苏之后稳定下来的产物，换而言之，那个‘绝代天才’应该是在二者出生之前。”
“白崇……也可以忽略掉，虽然当初突破七品确实惊才艳艳，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原地踏步，明显也没到那个层次。”
“灵州上还有某个姓白或者姓墨的绝世狠人吗？”
林陌大脑疯狂运转，一个个灵州上的知名强者冒出来，又一个个被他否决。
虽然很多人都号称同境界最强之一，但是好像谁也没有在那一批最强中拥有独一档的天赋……林陌自己不算。
他能站在顶尖序列，靠的全是实力，没有天赋。
按照他的估计，如果那个被压制万年后天赋爆发的人是御兽师的话，怎么也得三个洞天都跟自己的第四洞天一样，才勉强说的过去。
“难道没有？”
林陌虽然没有开口，但二祭祀还是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些许端倪，不禁微微皱眉。
“也许那人低调，隐姓埋名也说不准。”林陌说出了另一个可能。
他觉得二祭祀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而理论上二祭祀这等人物也不太可能出错，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位天赋爆发之人很可能跟自己一样是个老六。
也就是说灵州很可能藏着一个在顶尖中也是独一档的战力，我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林老六心生警兆，暗自提醒自己不可得意忘形，要将老六之道贯彻到底。
心中这样想着，一抹职业的舔狗笑容便又攀到了林陌脸上：“先祖，晚辈早有耳闻，先祖钻研气运之道已然大成，然此道在灵州失传已久，晚辈不才，愿为先祖将此道发扬光大。”
“你？”二祭祀第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林陌，上上下下扫了几眼，摇了摇头：“你还不配。”
林陌脸色瞬间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难看。
不得不说，扎心了……
“不要不服。”二祭祀的折纸似乎折的差不多了，没有再急着继续，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金色光池：“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我特么哪知道……林陌内心无语，但还是想着怎样才能获得二祭祀的青睐，忽然间，他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诸多武侠小说中的中二情节，当即脸色一变，一脸崇拜道：“这是光，前辈我悟了，您是叫我相信光吗？”
“这是气运……”
二祭祀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了林陌一眼，接着道：“这是灵州五成的气运。”
好尴尬……林陌微微握拳，以不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羞愤。
二祭祀一笑，又低头继续开始折纸，边折边道：“气运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也无法立竿见影，但一族想要强盛，却离不开气运相助。
如果把灵州比作一个人，气运强盛之地，就是这个人经常锤炼打磨的肌肉，一两天也不会见效，但是久而久之，这部分肌肉和其他肌肉就会有明显差距。
而上古时期世界树被奉为万物母树，灵州气运八成汇聚于那里，是以靠近世界树所诞生的灵也远强于他处，就像是四凶和四祖，皆是有着冠绝天下的实力。”
懂了，所以世界树是其实是灵州经常锻炼的肱二头肌，四凶和四祖是肌肉上最强韧的几道纤维……林陌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着二祭祀的话，赶忙追问道：“先祖，晚辈听说四凶和四祖一战，打断了世界树，不知他们之间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如此做？”
二祭祀看了林陌一眼，没有回答林陌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大祭祀开创体系后，我钻研数十年，终于找到了将气运转移的办法。cascoo
根据气运的特性和灵州的规则，我专门炼制了一件至宝，名唤天钉，共九万四千八百颗。
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走遍灵州大地，将天钉钉在了灵州大地每一部分区域，也将气运钉死，使其不再向着世界树汇聚。”
“是我在外面感受到莫名召唤的那些石柱。”林陌眸光闪烁，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倒也算有些脑子……二祭祀语速不停，接着道：“而后，我循序渐进，渐渐天下大半气运转移到人族身上，将人族大半气运，汇聚在大木皇族身上……那时节，人族都认为只有大木皇族才能带领人族长治久安。
可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我们三个祭祀被那位陛下处死，四凶四祖生死大战，我沦落到这生死界中，天下大乱，为了防止有其他族群崛起，人族再次沦落危难，我虽然无法离开生死界，但还是通过自己与天钉间的联系，将天下半数气运吸纳近了这生死界中，只留二成给灵州。
几百年后，在我觉得的灵州已经安稳之后，才又开始慢慢将气运渡送会灵州，这福舟，就是我送出去，归还给灵州天地的气运。”
说到这里，二祭祀终于是折纸完毕，将那精致的纸船托在面前，张嘴轻轻一吹，纸船便迎风暴涨，金光涌动之下，一艘全新的福舟便又出现在了林陌面前。
但是，林陌却没心思欣赏这种神仙手段。
二祭祀刚刚这段话比较绕，林陌也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大概意思是：世界树崩塌，天下大乱，气运变得捉摸不定，二祭祀这个唯一能操控气运的人又已经不在世了，难保不会有其他种族趁机崛起，撼动人族的霸主地位。
为了保证人族的地位，二祭祀吸收了天下半数气运，从而削减了所有族群崛起的可能性，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人族。
不过在人族已经是霸主的情况下，削减所有族群的气运，本质上来说其实是给人族添了一层保障。
还是那个比喻。
如果把灵州视为一个人，那么当时的人族就是这个人经常锻炼的二头肌，天下大乱，就意味着这个人发现自己似乎只有二头肌健壮，他说不定会想起来锻炼一下别的部位。
而还没等灵州这个‘人’有所动作，二祭祀就将其给绑起来，不让他锻炼了。
这样一来，就算这个人的肌肉开始退化，那么他曾经一直锻炼的二头肌也会始终比其他肌肉粗上两圈，换而言之，人族即使退步了，其他族群也会跟着退步，无法拉进与人族的差距，这样一来人族就永远是灵州霸主，永远是一个人身上最强壮的那块儿肌肉。
这种‘爬到高处撤梯子’的行为，虽然乍一看有些资本主义的影子，但是站在人族的角度来说，这无疑是十分有利的。
但……这其实不是问题的重点！
林陌亲耳听到二祭祀说了，她将半数气运吸收到了生死界，却只留二成给灵州。
拿走半数，不是应该还剩下五成吗？
那还有三成哪里去了？
我虽然读书少，但你也不能这么骗我……林陌目光灼灼的盯着二祭祀的背影，心里莫名悸动，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未婚妻。
（虽然已经六千多字，相当于番茄一些作者四章的量了，但我却始终写不完还差的那一更……可恶，真是枉我钱串子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