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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危机逼近的日子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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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川柯南没有怀疑清水凉的话。

    回到宴会厅, 警察还在就泉山拓斗的死亡展开问讯调查,江户川柯南找到镇长助手的所在,果然发现他偷偷调换了一碟糕点递给镇长。

    柯南借着小孩子的身份随机应变, 打翻了镇长手里的盘子, 散落的食物上微微的苦杏仁味儿让他再次确认了清水凉的判断。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微微挫败感里, 江户川柯南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提溜起来:“小鬼,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会儿!”然后又腆着笑脸给镇长道歉。

    镇长微微一笑:“没关系, 小孩子嘛。”

    被扔回地上的江户川柯南白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灰原哀也死鱼眼瞪着他:“你不是已经发现凶手是谁了吗?这又是在干什么?”

    江户川柯南有选择性地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灰原哀, 灰原哀微微蹙起眉头。

    过了一会儿,一道小女孩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着火啦!”

    随后走廊里弥漫出白色烟雾,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紧接着是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大家快逃出酒店!”

    正在冥思苦想案件真相的毛利小五郎满脸问号:我有在说话吗?

    江户川柯南用手帕包起掉落的糕点,随后跟着人群一道逃出酒店。

    接下来就是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秀。

    助手对他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只是痛恨恰好被毛利小五郎发现了真相, 不能亲手为父报仇。

    江户川柯南借着毛利小五郎的口语气低沉:“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随意掠夺他人的生命, 你父亲不会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退一步来说, 就算镇长害死了你的父亲, 来参加婚礼的其他宾客又做错了什么?”

    助手疑惑地抬起眼。

    他的表情引起了江户川柯南的警惕,“宴会厅周围的炸弹不是你安放的吗?”

    “毛利先生,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复仇的人只有镇长一个人,为什么我要安什么炸弹”

    伴着助手语气激烈的辩解, 已经空无一人的酒店8层轰然发生了爆炸。与此同时,远方的天空隐隐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

    “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了。”清水凉收起炸弹遥控器, 满意地笑了下——笑到一半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变态,赶忙收起笑容。

    清水凉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酒店最顶层,窗户大开, 灌进来的风带着北海道独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舔舔略微干涩的唇瓣,倚着窗台,素白纤细的手指转动望远镜朝昏黑无际的夜空望去。

    [哇,这不是组织刚买的最新型直升机吗?居然出动了这个,琴酒真舍得啊,说到底,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最亲爱的小弟啊?可恶——]

    清水凉骂骂咧咧地掏出一只火箭筒。

    系统:[……]

    您二位半斤八两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到了这个地步,清水凉不会抱着幻想,觉得组织就是想请她回去喝杯茶。

    第一发火箭弹射出,直升机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像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般晃悠悠地飞进了视野盲区。清水凉也没指望一击就能成功,当命运不站在你这边时,就是拿个机关枪打近在咫尺的敌人也注定是人体描边。

    黑发女人把火箭筒扔回系统背包,在身上摸了两把,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银白的月光映照出香烟的牌子“jiloises”,是琴酒最喜欢的牌子。

    她抽出一只咬在唇间,点上火。一点橘黄的光短暂地驱散了寒意。

    她慢条斯理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这一层还没完全装修好,是打算将来用作餐厅的。椅子是清水凉从楼下搬上来的,繁杂的雕花木纹在银月下隐隐泛着寒光。

    清水凉不习惯抽烟,咬了一会儿,便两只手指夹下了烟。她静静等着,一道脚步声慢慢逼近了。

    那脚步走得慢条斯理的,似乎是一点也不着急。随着每一声脚步的轻响,清水凉睫毛一颤,缓缓抬起了眼皮。那点香烟的火光还在她指尖燃烧着。

    窗外落进的月光在她脚尖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凝结成一片白霜,一双黑色的靴子踏了上去。

    “果然是一个人来了啊。”

    清水凉脸上了然于胸的笑容让琴酒感到一阵恶心厌烦——这个女人总是一副十分了解他的讨厌模样。

    想到不久之后就能亲手拿走她的性命,琴酒勉强暂且忍耐下这份烦躁。

    “组织决定好怎么处理我了吗?”黑发女人倚靠在雕花木椅上,慢悠悠抽了口烟,“如果你肯把第一杀手的位置让给我,我会考虑继续为组织卖命的。”

    “我真好奇,一段时间不见,你去哪里把脑子做成了风干腊肉?”

    “别这么急躁嘛,大哥,你确定不用请示下朗姆的意见?我不是组织最满意的作品吗?没准儿比起你,朗姆大叔会更想留下我呢?”

    琴酒冷哼了一声,一眼也不看她,好像清水凉是什么灰尘,看一眼便要脏了他的目光。“我还以为你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往了国外,没想到就窝在这么个乡下地方,呵——”

    要是让他有一句话别冷嘲热讽,怕是比让黑猩猩穿女仆装还难。

    组织确实是通过泉山拓斗发在网上的照片锁定了清水凉的位置,为了避免再让这个滑不溜手的女人逃走,琴酒几乎是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围追堵截了。

    但眼前的女人气定神闲,一副“我一个人把你们包围了”的样子看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琴酒舔了下后槽牙,蓝牙耳机里响起科恩的声音。“不行,她坐的位置刚好在狙击死角。”

    “哦——”女人含笑的尾音像山路似地转了好几个弯,“真是抱歉啊,看样子是我招待不周。”

    虽然清水凉总叫波本“搭档”,但认真算起来,和她搭档时间最久的其实是琴酒和伏特加。常年的搭档,就算说不上默契,彼此也对对方的行动模式十分了解。

    几乎就在清水凉尾音的余波最后一次震颤了空气中的尘埃时,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如果要比谁的枪更快,琴酒和清水凉谁也不敢打包票倒下的一定是对方,因而两人不约而同地率先选择了拳拳到肉的方式。

    在搏击一途上,琴酒姑且算是清水凉的师父。之所以说是姑且,是因为这家伙从不讲理论课,都是靠狠揍让清水凉自己领悟——总觉得这种教学方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绝对是错觉。

    清水凉忍琴酒已经很久了,以前还得给他面子,不得不瞻前顾后,现在谁还管他姓琴还是姓黑,往死里揍!

    如果单看搏击能力,清水凉稍逊于琴酒,但架不住清水凉这个人心黑,专往不能打的地方打——说的是脸。

    没几个来回,琴酒就变得脸颊通红——气得。

    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打法。

    而且这女人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他刚刚那一下都要把她左手扭断了,她依然能面不改色地用右手朝他脸上招呼,逼得琴酒不得不朝后退了几步。

    那女人停在原地歪着脑袋看向他,忽然笑了,盈盈双眸波荡着温柔月光。

    事到如今,琴酒还是极端厌恶这双眼。他闭了闭眼,生怕看多了做噩梦。

    清水凉认识琴酒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是那副阴郁死人样。两人搭档的时候接的最多的业务就是追杀叛徒、卧底,哪一次琴酒不是风度翩翩地登场,给别人带去死亡和压迫。

    能用枪解决的,琴酒就不会动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搏击真的很厉害。

    更少有人能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这副样子——喘着粗气,苍白修长的指节轻轻擦过嘴角的血迹,仿佛下一刻就要朝清水凉的脖子咬上来。

    从来不离头顶的帽子也在打斗中滚在地上,一袭长长的银发逼得月色也退避三舍。

    少了那顶黑漆漆的帽子,他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不少,仿佛有一个少年的灵魂在他身上极短暂地眨了下眼,旋即被那双暗绿的眼瞳吞没了。

    清水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一个问题实在是不吐不快。

    “大哥,你平时洗头麻烦吗?”

    她还是礼貌性地用了大哥这个称呼以示尊敬。

    琴酒显然没能体会到这份用心良苦。

    “闭嘴。”

    清水凉把脱臼的手腕重新装回去,随意地甩了两下手,开着【半小时痛觉屏蔽】,一点痛感也没有。若不是手腕弯折的角度有点诡异,她甚至都没发现脱臼了。

    “大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都不能对我稍微手下留情,怜香惜玉一点吗?”

    话是这么说,清水凉朝琴酒脸上揍的力度是一点也没收着。一边哭唧唧,一边下杀手。

    琴酒不搭理她,她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废话,从今晚月色挺好讲到日本的经济社会发展,最后幽幽一叹气:“人家真的没想背叛组织……都是成年人,谁还能没点秘密?大哥你没有吗?”

    琴酒一拳打在清水凉的胃部,生生截断了话茬。后者咯了口血出来,又淡淡地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擦过唇角,赤色的鲜血像一道没能烧尽的晚霞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极淡的幻影。

    清水凉叹了口气:“大哥你不会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一生都奉献给组织了吧?好可怜啊。”

    琴酒面色未变,任她喋喋不休的话语擦过耳畔。手下找到机会,扣住清水凉的手腕,将她抵在雕花木椅的椅背上,椅背硌着后腰。

    银白的发丝垂落,纠缠着黑色长发,仿佛是从哪个遥远的地方飘来的愁雪散落在黑暗的帷幕。

    “基安蒂,开枪。”

    在打斗中,琴酒终于将清水凉逼出了视野盲区。冰冷阴鸷的声音雾一般扑到清水凉脸上,窗外直升机的轰鸣声似乎是在逼近。

    那一瞬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亲自动手的。”她的语气听上去有那么点可惜。好像是菜场买菜,说好了打五折,临结账对方又反悔了。

    或许是两人的距离太近增加了狙击难度,琴酒的命令下达后,有好一会儿,基安蒂那边都没有动静。

    清水凉朝窗外的夜空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挪回面前的男人身上。

    她认真地观察着那双眼睛,忽然感叹道:“大哥你的眼睫毛也是银色的欸,真漂亮。”

    清水凉似乎是还嫌自己活得太长,在琴酒越来越冷凝的目光里继续指指点点。

    “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真是可惜了。”

    在琴酒理解清水凉这句话的深意之前,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磕在琴酒的手腕上——一副手铐连接了他和这倒霉女人的手腕。

    清水凉对他笑出一口小白牙,做了个“彭——”的口型。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烟尘肆虐,瓦砾飞溅。

    这栋铃木建筑物终究是没能逃脱翻来覆去被炸的命运,巨大的冲击像一朵烟花燃放在北海道微冷的夜空下。

    酒店楼下的警方负责人在对讲机里大吼:“怎么回事?道路还没有清出来吗!上方为什么又发生了爆炸?还有那个直升机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直升机飞到哪里了?”

    平民们已被安排前往安全的地方避难。毛利兰被铃木园子拉着,两眼却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不好了,柯南不见了!”

    “没事的,小兰,那小鬼肯定是和阿笠博士在一起啦。”

    另一边的灰原哀压低帽檐跟着人群往远处走,她回头看了眼发生了爆炸的顶楼,湖碧色的眼底泛起盈盈的水光。

    “……骗子。”

    阿笠博士跟在她旁边,默默牵起了她的手。

    爆炸停止后,清水凉被呛得直咳嗽,她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大叫:“牙白牙白,好可怕,我还以为要死了。”

    她确实是差点被爆炸时飞溅的瓦砾砸死。明明安炸弹时她都计算好了,这波爆炸的当量并不大,但那些瓦砾仿佛长了眼睛似地直往她身上飞,反倒是琴酒那边,近在咫尺,却是岁月静好。

    于是清水凉就卯足了劲儿往琴酒身上跳。

    有主角buff的人真是了不起。

    琴酒就跟被橡皮糖黏上了似的,打不着也甩不开。爆炸的余波结束时,他脸都黑了。

    “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活到了现在。”

    清水凉抹了把脸,矜持一笑,“多谢大哥抬爱。”

    这一层本就是顶楼,爆炸过后,天花板塌下一半,窗户的方向被彻底封死了。直升机的轰鸣被层层水泥阻隔,周围忽然变得安静了,两声交错的心跳仿若来回波动的海潮。

    “大哥,你那边怎么样?”琴酒的蓝牙耳机里传出伏特加的声音。

    “没事。”

    “大哥,直升机的引擎出了问题。”清水凉一开始的那发火箭弹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你们先撤退。”窗口封死了,直升机也没什么用。琴酒关掉蓝牙耳机,垂下的眸子里凝着暴风雪般的愤怒。

    “你猜到了组织会出动直升机?”

    “嗯,是有这么个猜测来着。”清水凉笑了下,封闭的空间没了月色照耀,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在身上又摸出一只烟,叫着“大哥你抬下手,我点个火——”,琴酒不为所动,她只好纡尊降贵地亲自低头凑上去点燃香烟。

    豆大的火苗闪烁着,昏暗的一点光芒苟延残喘。

    “本来还担心大哥直接让直升机扫射的话我不是就完了,幸好,大哥果然是想亲自要我的命啊。”

    清水凉一副十分感动的语气,琴酒冷哼了一声。

    他一点也不信这女人只做了这点安排。

    “啊啦,这是什么表情?大哥你现在整张脸上都写着‘杀了你’哦,丑陋的表情会让人变得不再帅气的。”香烟的气味萦绕在鼻端,伴随着的,还有什么东西烧灼的味道以及火焰燃烧的哔拨声。

    琴酒的目光朝墙壁后隐约亮起的火光处快速掠去,一直藏在大衣下的右手微微动了动。

    他并不擅用右手,所以必须得慎重。

    “看来是刚才的爆炸引起的大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愈燃俞烈的赤红火焰中,女人黑漆漆的眼瞳里流转着温柔美丽的光芒,她像是没注意到琴酒的动作,懒懒地抬了下手腕,“要抽一口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牌子。”

    琴酒皱了下眉头,一言不发。香烟的味道直往鼻尖蹿。他说不上有哪里不太对。

    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老样子,一株漂亮的毒药般,但又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或许是大火把她烧得更加艳丽了。

    两瓣嘴唇红得像血,慢慢勾出一抹淡淡笑意。

    “虽然这不是你第一次要我的命了,不过你知道吗,我并不恨你。因为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怎么样,我最后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啊,对了,我的眼光不错,你果然很适合长发。”

    清水凉每多说一个字,银发男人的脸色就多阴沉一分。话音落时,那张苍白面容上已蓄满了一场风暴。阴郁的暗绿瞳孔中仿佛有一团浓黑暗沉的乌云,正雷声阵阵地翻滚而来。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从男人喉咙口一字一句地挤出来。

    清水凉笑了下,似乎对他这种表情乐在其中,“我是谁——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砰——!”

    束缚住银发男人的手铐不知何时解开了,几声接连不断的低声枪响,一颗颗子弹擦着清水凉的手臂、大腿而去,血液飞溅,滴落在满地灰尘上,她慢慢地吐了口烟圈,那支烟已快燃尽了,她随手丢在地上。

    越烧越旺的大火让呼吸也变得困难。

    “时间到了。”女人的声音又轻又凉。

    琴酒忽然支撑不住了似地踉跄了一下,方才就觉得异样沉重的手臂似乎连抬起枪都觉得困难,他朝后倚靠上柱子。

    大火的浓烟持续朝着这个方向蔓延。

    琴酒瞥了眼同样站立不稳的清水凉,面上惊疑不定,“是那支烟?”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

    “欸?”清水凉也靠着根柱子,喘着粗气,【痛觉屏蔽】可以屏蔽痛觉,但却不能消除身体的负面状态,“很聪明嘛——”

    这副指点江山的师父语气似乎让琴酒愈发郁怒了。

    “你没死?不,我很确定那时候杀了你——你继承了她的记忆?”

    清水凉耸了下肩,“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你杀了我,但我并不恨你。就算你此时再杀我第二次,我也不会恨你。”她笑了下,“不过我同样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弟子就给你特别优待。”

    琴酒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女人拿玛格丽特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也不会注意不到那支烟里有毒。

    这个计划从琴酒还没出现时清水凉就开始实施了。最初的那支烟在琴酒出现前点燃,但是那支烟只是一支普通的烟,是为了给之后出现的琴酒一个心理暗示——清水凉今天抽烟很正常,那烟也没问题。

    她又故意用玛格丽特的语气扰乱他的思绪,让他没功夫注意第二支烟的问题。

    如此大费周章,还不是因为琴酒这个人物太重要了,炸弹、枪杀、毒药都不能让清水凉完全放心,必须得来个套餐才行。

    比起琴酒,清水凉自己吸入了更多毒气。不过她反正感觉不到什么,反倒很悠闲地坐在地板上,一副人生已经了无遗憾的样子。

    “疯子。”

    被疯子骂疯子的感觉还挺稀奇。

    “都是大哥教得好。我若是不用自己做饵,你又怎么会上当呢?”

    说琴酒是疯子也一点没错,到了这个地步,一般人但凡还想活命,都会选择先逃走,尽快就医,没准儿还有活路。这位显然不这么想,他忍着剧毒攻心的痛——清水凉骂了句劣质产品,见效居然这么慢——举起手枪。

    “你也说了,我既然杀了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放心,我现在的手腕很稳,不会失准的。”

    “在毒效发挥前,你会先死在我的枪下。”

    男人的声音嘶哑而冷静。哪怕死亡对他来说也近在咫尺,也没能让这个男人的行动有一丝改变。

    清水凉轻轻叹息了一声,“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本来是不想死得那么难看的。”声音轻如呢喃。

    藏在身后的手,在琴酒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也按在了某个按键上。

    随后的那一幕仿佛被定格了的画卷。

    子弹破空而来,在那之前,却有一道身影从浓烟里冲出,清水凉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映入一片跌落湖泊的夕光,她被那道身影扑在怀里。

    紧接着是爆炸和剧烈的震动。摇摇欲坠的水泥钢板终于支撑不住,滚落进浓浓火焰里,地板塌陷下一块,清水凉被人拥着,沿着地板滚到下一层。

    那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耳朵里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清水凉摸上男人的后背,触手一片湿漉漉的温热。她张了张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在火焰的包围里,那个男人似乎是笑了下。

    ……

    “终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2-03 17:20:01~2021-12-04 17:15: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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