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史上第一次爆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这个季节并不温暖。
绵竹城外五里处，魏军大营，绿草如茵，士卒们持刀弓戒备，鹿角拒马排列的井然有序。
辕门左右各有丈余高的瞭望塔一座。
青翠的竹子既轻便又极具韧性，用来做塔楼，简易攻城梯最好不过。
一员小将持剑与中年雄壮汉子在中军营帐前对拼，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四周围观者不住喝彩。
“姜是老的辣，大将军威武。”
“是啊，少将军用剑稍显稚嫩。”
“大将军，末将提议把诸葛瞻人头砍下悬于绵竹城门之下，以破蜀军之胆，使其不战而自溃。”人群中有个半身赤裸的汉子大声说道。
小将只顾着听他说话，不过稍微走神，被对方用剑拍中肩头，顿时神情微沮道：“父亲，儿子无能又败了。”
中年威武汉子正是征西大将军，邓艾，邓士载。
这位邓艾也是传奇流弊人物，他早年父母双亡，流浪各地，曾经还要过饭。
这大将军的位子是靠他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堪称平民励志典范，后世管这叫屌丝逆袭。
邓艾眉头紧锁道：“忠儿，为将者，胜不骄，败不馁，生死对阵时切记不可分心走神，自取死路。”
邓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躬身道：“多谢父亲大人，孩儿谨记教诲。”
邓艾点头，接过亲兵递过的手巾擦了擦脸。
“诸葛孔明深得蜀人之心，你我一路走来都亲眼得见，蜀地百姓多有供奉武侯灵位，今诸葛瞻战死，再侮辱他的尸骨，必然结怨蜀地军民，与我大军不利。”
众将听了默默点头，蜀地军民百姓确实把孔明奉若神明。
为什么？
后世砖家叫兽都只说丞相北伐，穷兵黩武，不爱惜百姓，要打倒他。
他们从来不提蜀国在丞相指导治理下大规模兴修水利，根据史料记载四川部分地区水稻产量达到了亩产二十斛。
一斛，十八斤，也有说二十二斤。
亩产四百斤，在三国时期够可以了吧。
直到刘禅投降时成都粮食多的是，基本没没闹过饥荒。
这一点晋书里写的很清楚，蜀地物富民丰，陈稻满仓。
邓艾昂首又道：“我杀诸葛瞻并非私怨，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他铁骨铮铮令我钦佩，今日便将其送还蜀军，众将士，何人愿往？”
“末将师纂愿往。”半身赤裸的汉子吼道。
“好，去备上好棺木收殓，送还既回，记住跟蜀军说明，他们若送灵柩出城，本将绝不阻拦。”
“末将领命。”师纂告退，带人去附近寻找棺木。
邓艾转身虎视成都方向，暗自发誓要得灭蜀之功，狠狠抽那帮世家大族老爷们的碧脸，比如钟家，卫家。
…… ……
尚书令黄崇忙活了一夜，把搜刮来硝石，硫磺，木炭粉，打包带了回来。
只是硫磺只有两斛多而已，有点少。
他静静看着看着诸葛尚嘴里逼逼叨叨，说些听不懂的怪话，什么硝石百分之七十五……
诸葛尚用铜衡，木秤不停称来称去。
汉制，一斤十六两，共250克，一两等于156克左右。
一斤改成五百克，分十两，是1923年国民政府时期才改革的。
诸葛尚忍着硫磺的臭鸡蛋味，在竹筒中不断搅动，让硝石木炭硫磺融为一体。
现在没功夫搞什么颗粒化火药，只要炮能打响就行。
“砰。”
一捧黑乎乎的粉末爆响，黑烟紫气腾起，把诸葛尚熏的满脸漆黑。
黄崇腾地站了起来，就像个小学生，那满脸都是求知欲无法掩饰，丞相后人竟然还会方术。
反复确定比例，最后诸葛尚深呼吸一口道：“成了。”
历史上第一个小型火药包诞生了，十斤左右。
“这是什么东西？”黄崇有些激动的道。
“呵呵，找个没人住的破房子，试试便知道。”
半个时辰后，城中一座破败的大屋里，诸葛尚点燃了火绳，急忙退出。
“轰。”
这一声如春雷乍响，全城皆惊，街上的众人感觉脚下大地微微震颤抖动。
大屋轰然倒塌，瓦片崩飞五数，眨眼间房舍被夷为平地。
几个凑的近的家伙灰头土脸，满脸不可置信。
街上的军兵们沸腾了。
据说这是少将军炼制出的火龙丹。
黄崇嘴角抖了抖，突然想到了关键，这东西要是抛入敌军阵营，嘿嘿。
“少将军，不知这是何道理，火硝，硫磺，炭粉，竟有如此威能，”
诸葛尚淡淡一笑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尚书令可曾见过，男女不结合就能生孩子的道理？”
“孩子是男女所生，缺一不得，但孩子脱胎于父母，却跟父母有着根本不同，尚书令可悟了？”
黄崇捻着胡须若有所思，也不搭话。
诸葛尚又道：“比如几种不同的草药混合，药性就会改变，那便会形成一个药方就可以治病救人，这道理都是相通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黄崇激动的看向诸葛尚，差点跪了，他此刻像是推开了心中之门，豁然开朗。
“少将军，不知这东西叫什么名字？”黄崇激动问道。
“既然是火硝制成的，就叫火药如何？”诸葛尚随口一说。
“妙啊，有此神物，何愁魏军不灭。”
“此方乃是祖父所留，怕有伤天和，所以一直没有用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诸葛尚满脸的悲天悯人。
他很想说这是自己做的，但估计别人也不信，索性万事由丞相背锅得了。
诸葛尚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直叫。
仔细一想，都特么两顿没吃了。
老子为了大汉社稷容易吗？
“来人，回营，速速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