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预警 8

    铁门村支书老练狠辣，他面目阴森并无慌乱，扒开人群抢身到大门口处查看，从裤兜掏摸出一火机，脱下外套快速将其点燃，紧接提拿外套抖摆数下将火势引大，后猛抛向门外蛇群，蛇群遇火纷纷倒退逃窜，蒙面打手们见此有效纷纷效尤，一时之间火焰熊熊，前后两扇大门处涌袭而来蛇群全被逼退，立时礼堂空气中，混散着一股布料烧焦烧臭怪味。

    于总这时不知从哪犄角旮旯蹦跳出来，向关支书嘶声叫喊：“快、快将大门关上。”

    关支书听闻即行，急指挥蒙面打手们去关合礼堂前后两扇大门，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呼噗怪声，超听辨闻，自己立马知感第二波救兵已到，心中暗喜，眼看两处大门就要关合，突然两股黑色旋风由门缝中冲卷入场，自身量能随即与之通连，后灵意联通引控旋风制造者蝙蝠蝠群，急向会场上蒙面打手扑袭而去，瞬时礼堂内尖叫声四起，场中蒙面打手们一手遮护头脸，一手抡着木棒乱挥乱舞，接继前后大门全被撞开，蝠群越涌越多黑压满场，它们为我控引，只绕追蒙面打手攻击，礼堂内灯光为黑色旋风搅扰忽明忽暗，不多久，全场黑衣蒙面人手脸均被蝠群攻击得血痕累累，蝙蝠也有被黑衣人木棒打落，摔掉地上唧唧吱吱，一时整个礼堂内，蝙蝠唧吱尖叫、黑衣人伤嚎哭声连响一片，双方间博弈可谓惨烈无比，黄茧村民们全双手抱头深蹲地上不敢张望。

    礼堂前后两扇大门这时全被蝠群旋风推撞开，随着门外地上衣物燃烧完尽，蛇群再次汹涌聚集而来，它们贴地快速游移进门，从地面跃起，专项攻咬黑衣蒙面人腿脚，一时场内黑衣人上下无法兼顾，伤壕声更加惨烈。

    此时，扭押我的两名蒙面壮汉早已不知去向，观见时机已到，自己抢步跑去支书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紧握住他手腕，振声疾呼：“黄茧村的父老乡亲们，大家不要怕，快跟随我与支书一同回村。”

    说完，我喊叫住周围几位黄茧村民，背负起受伤的鱼头、副村长，自己则亲自托架起支书胳膊，打头抢出礼堂大门，蛇群、蝠群为我控引，立时避散两旁，在地上空中都让出一条道来，场内蒙面打手们此时自救不暇，再也无力对乡亲们阻拦，村民们听我喊话，又眼见我带支书开道撤离，不由害怕变为勇气，紧紧追随在我身后，村内卡口处把守黑衣人早被蝠群蛇群袭击散去，只剩留下一些木棍面巾四处散落，见道路通畅，大家伙一口气抢跑出铁门村。

    返村已到后半夜，踏入村界之时，众人这才松气下来停步歇息，而后，忽一起向我与支书村委跪拜下来，我们几人不由茫然愣立，这时乡亲们竟齐跪俯身，黄喜打头高呼：“祖宗庇护，后人们绝不敢受让出故土，只愿生生世世与此山村共生共荣，愿紧随工作组、支书村委一道，将黄茧村生态兴农项目发展做好，誓将脱贫进行到底。”

    呼说完，乡亲们齐应相随，一时，所有人眼中都不由潮湿起来……

    回到宿舍，疲乏至极，头挨枕头，便昏然睡去，不知沉睡多久，只觉口渴难耐，这才挣扎起身下床找水，杯在桌上没有剩水，自己披上外衣拉开房门走入厅堂，此时天色大亮，屋中厅堂与院中竹门全都开敞，见之心觉奇怪，便在屋中绕转一圈，没看到小六夫妻身影，后走去院中，人在院中全然听闻不到村中人语声音，不由诧异步出院外，这才惊奇看到村民乡亲正陆续从各自民居院舍缓缓走出，向着村宗祠广场慢慢步去，他们全低着头，彼此之间无任何的交流联系。

    自己心中疑虑，紧随其后，跟到宗祠广场。

    广场上，乡亲们伸出双手彼此相握，由内向外围站出层层圆圈，他们头颈不停前后点动，身体同频左右摇摆，自己渐渐被这种怪异场景所吸引，走至外圈最后一人身旁，自然抬伸出左手，与身旁相邻一人右手相握，那人掌心寒冷似冰，相握之际，自己即被吓到，忙偏头寻望，这时可怕之事出现，我这才发现身旁那人竟无面容，整个脑袋就是一半透明模糊状圆球，自己猛被惊吓哆嗦，忙甩开与他握牵之手，后小心翼翼探身向他身旁另侧望去，更为诡异之事出现，在他另侧牵手之人，竟也全无面容，整个头颈同是一半透明状圆球，顺之往后再探再望，所见之人全是如此，这不禁让我感到莫名恐惧，忽又忆想起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自己似曾在哪见到过此种相似景象，低头不由一番苦苦思索，却又怎么也记想不起来，当自己再次抬头寻望那些半透明圆球状面容之时，却发现他们正齐刷刷侧偏过头看我，自己突被惊吓不由大叫起来，双眼猛睁，这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梦境。

    天蒙蒙亮，宿舍中一片青暮色，梦中那些诡异景象，不断片的，一遍又一遍在我脑中回现，这慢慢勾忆出之前所发生系列怪异未解之事：被黄茧符箓禁锢三道山的元炎灵意，今又何在？此间存续数百年痴魔病是否确由它所引生？近几十年来，新生发的疯魔病是否因此变异，或又是为邻村水源污染而生？另有便是最近为何会同时发生，奇怪鱼群旋风与柑树根须同生共长预警异事，寻思到这，我只觉全身阵阵发冷再也无法入睡，于是即从床上爬起，穿上外衣出院晨练。

    冬日清晨郊野，异常干冷，乳白色薄雾轻笼田埂，我跑到村北面青宁柑园时已浑身见汗，园中已有早起劳作的村民社员，望见是我，有人远远便打起招呼，一声朴素普通问候，即让胸中积蓄着的阴霾随之化散。我有着激动跑迎过去，近前，只见劳作着的村民正在给青宁柑树翻土剪枝，倏忽，自己莫名联想到之前发现的柑树根须异变。

    走到一株翻土柑树前，自己从旁边一村民手中要来锄头，那村民疑惑看我躬下身，不停刨挖这株柑树四周刚刚翻松的浮土，挖到半米深时，我已看到发现这株柑树在地下一些根须横向外生，已与邻旁柑树根须产生连长，再次实景目观，自己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暗思它们共生抵防到底为何？随即疑声向身旁那村民问道：”之前，你……你可曾见过这柑树与柑树根须同生共长情形？”

    那村民有些嗫嚅回我道：“这……这种事……还……还真没见过。”

    自己没再接话，而是伸手从土坑中拽拉起一段连生根枝细看，这时，一位叫黄秆的村民凑了过来，他好奇陪着先前那位村民一起蹲在我身旁，瞅望土里连生根枝不明所以，自己细慢剥开这段连生根须外皮，露出里面光滑根枝辨看，之前那位村民这时自言自语道：“这根须连生景象，倒像我昨日夜间做得梦，梦里呀，我们全村人手拉手，在宗祠广场祭祖祈福，大家双手彼此相握，与……与这柑树根须连生确有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