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商业奇才
金赫轩犹豫片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一言为定,摘吧。”
木无双赶紧从袋子里拿出小剪刀,咔嚓咔嚓剪得飞快。很快,就装满了一大袋。
“等一下,你住哪里?我怎么才能喝到你酿的酒呢?”
“一个月后的晚上,我们在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下见。万事小心,我们都要注意安全。”
“希望你不要食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我的酒千金难买,我觉得,你应该表达一下诚意。”
“什么诚意?”
“订金啊。订金越多,我给你留的越多,否则,我怕到时被抢购一空了。”
金赫轩脸色一黑:岂有此理,偷朕的玫瑰花酿酒,还卖到了朕的头上!更离奇的是,酒都没见到,就要先付钱!
木无双看不到他的脸色变化,继续推销她的无敌销魂玫瑰酒,吹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
说着说着,她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低气压,见情形不对,赶紧闭了嘴。
“呵呵,不付订金也没关系。兄弟,后会有期。”
说完,她转身就溜。只要她脱身,再想找到她,就如海底捞针、水中捞月,任凭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枉然。
“骗子,哪里逃?”金赫轩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头巾。
他用力一拉,头巾就散开了,她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他呆若木鸡。
她猛一回头,和他面面相觑。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勾魂摄魄,令他无法呼吸。
“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不要了还不成吗?”木无双边说边将玫瑰花往外掏。
金赫轩慌忙按住她的手,鬼使神差地说:“是我一时失言,对不起。”
“那……”
“需要多少订金?”他问,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温柔。
木无双对他的变化有点无所适从,“呃……你看着给吧。”
金赫轩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她,“我出门从不带银子,这个可以吗?”
木无双掂了掂还带着他体温的玉佩,“这东西对我好像没啥用……”她将玉佩还给了他。
她见他腰间系着一条金光闪闪的带子。无论古今,金子最管用!
“你这个腰带,是真金的吗?”她拿手一指,问道。
金赫轩傲娇一笑,“当然是真的,朕……真金不怕火炼。”
“可以拿这个当订金,如果你愿意的话。”木无双小心翼翼地说,唯恐一不小心又惹恼了他,招来祸端。
金赫轩一把扯掉金腰带,递给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我多的是。”
多的是?木无双眼睛放光,看来今天碰到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得想办法将他发展成长期客户,这样就能发财了……
“没别的事,我走了哈。”木无双想尽快脱身,毕竟这是在御花园,风险太大。
“你……也该表达一下诚意吧?”金赫轩说。
没想到这个土豪并不傻。木无双想想也是,他们素不相识,万一她食言,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她穷得叮当响,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玉镯。
她二话不说摘下手腕上的镯子,往他手上一放,“这样吧,我拿这个做保,你可要保管好了,它可价值连城哟。”
木无双听丫鬟如月说过,娴妃的娘家家世显赫,这门亲事是太后做的主。
那么,这个玉镯,若是陪嫁之物,必定价值不菲;若为太后赏赐,定是稀世珍宝。
金赫轩握着镯子,露出了几不可察的笑容。
见他不再为难她,木无双赶紧挥挥手脚底抹油地跑了。
回到冷宫,木无双猛灌了几杯凉水,坐在那里喘粗气。如月和厉嬷嬷好奇地看着她。
“娘娘,你去哪里了?怎么喘成这样?”如月问。
木无双缓了缓,取下胸前的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往桌上一倒。
“好多玫瑰花,真好看!娘娘,你在哪里摘的?我在皇宫可没见过这么大这么艳的玫瑰。厉嬷嬷,你见过吗?”如月好奇地说。
厉嬷嬷摇摇头,“我也没见过,这可不是普通花园里的花。”
木无双得意地点点头,“没错,这是御花园里的。”
如月惊叫:“御花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
“我开始以为就是个普通花园,后来才知道,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
“娘娘,你要这么多玫瑰干什么?”如月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酿酒。”
“玫瑰酒?好喝吗?”
“当然。我已经卖出去了。”
如月糊涂了,“娘娘,我怎么听不懂?你酒还没酿出来,怎么就已经卖出去了?”
木无双解释道:“这叫预售。要想买我的酒,就提前交钱,我到时给他留好。”
如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娘娘,我发现你好聪明哦,这样就可以先拿到钱,还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木无双从玫瑰花堆里扒拉出金腰带,“瞧瞧,这就是订金。”
看到金腰带,如月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这绝非寻常之物,厉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快看看!”
厉嬷嬷也大吃一惊,“这可是用纯金丝和上好的绸缎织成的,上面还有这么多宝石!能戴这样的腰带,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
“啊,果然是真土豪,发财了!厉嬷嬷,这能换多少钱?”木无双兴奋极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稀罕物,想必价值不菲。”
“太好了,厉嬷嬷,你路子广,到时托人拿到宫外去卖掉。”
如月蜡黄的脸上突然神采奕奕,“娘娘,你简直是个赚钱的天才,在你的带领下,冷宫越来越有奔头了。”
木无双可不敢盲目乐观。她深知,像这种一掷千金的傻子并不多见,要想搞钱,还是得抓住每个机会,脚踏实地,方能聚沙成塔。
世人皆知,钱难挣,屎难吃。身处冷宫,更是难上加难。
木无双躺在床上,暗暗勉励自己:无论如何,生命不息,搞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