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004章
锁舌缩回门中,纹丝不动的防盗门登时一轻,我用力一拉门,一股带着腥臭气的冷风立刻从背后灌入屋内。
此时丧尸还躺在地上挣扎,我吓破了胆,不敢上前补刀,拔了钥匙、捡起地上的短矛扭头就往屋里跑。
“啪”的一声,我关上房门,反锁之后直奔厨房,一眼就看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她听到了我的关门声,正打算去灶台上拿刀。
“你个王八蛋!”
我怒吼一声,两步追上,抬脚狠狠踹在她屁股上。她惊呼:“哎哟”,往前踉跄扑去,一头撞在橱柜上,身子直接就软了。
“你个王八蛋,我好心给你开门,你却反过来害我,我弄死你!”
我一脚把她踢得翻仰过来,举起长矛就朝她的胸口扎去!
几分钟后……
我终于喘匀了气,手脚也不再发抖。我拿起灶台上的调料盒来到桌前,往一杯温热的凉白开里倒了一点点盐和糖,用筷子搅拌一下,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
我现在迫切需要补充盐分和糖分,否则再过一会儿肯定会抽筋!
虽然刚才与丧尸一战前后用时不超过2分钟,却已经耗尽了我的力气,以至于到现在都浑身酸软无力,一双腿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我现在非常渴,却不敢喝的太快,因为以前在公众号上看到过相关内容,说是剧烈运动后不能马上大量喝水,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喝,否则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这年头医院恐怕全成了丧尸集中·营,我是一点病也不敢生啊。
花了好几分钟,我终于把一杯盐糖水慢慢喝完。我长呼口气,跟着斜睨一眼缩在角落的女人。
她现在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虽然我最终没能狠下心来杀她,却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抽了十几二十个耳光。现在她额头青紫、脸颊又红又肿,跟含着两个馒头似的。脸上、领口上全是血渍。
(额……别问我为什么没杀她,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停手。可能是因为我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所以对杀人有心理障碍;也可能是单纯的不忍心;也有可能是因为寂寞怕了,而她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或者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不光彩,亦或者四种原因都有。)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她见我在看她,登时吓得瑟瑟发抖,奋力往墙角缩。
我冷哼一声,丢了块抹布过去:“把血擦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方!”
她见我不是要打她或者杀他,瞬间如蒙大赦,赶忙跪在地上、奋力用抹布擦地上的血。谁曾想地还没擦干净,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滴的地面越发斑斑点点。她吓了一跳,赶忙又用抹去捂自己的鼻子,惊慌的就像头受伤的小麋鹿。
我叹了口气,从灶台上拿起点火器点燃蜡烛(感谢贫穷。要不是因为穷,我也不会租老小区的房子,如果不是因为老小区经常停电,我也不会买十几只蜡烛以防不测。),起身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卫生间,指着水龙头道:“把脸上的血洗干净,马桶边有纸。”
她赶忙点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鼻子漱口。
我把蜡烛放在放放水杯的架子上,拿着满是黑血的短矛守在门口,默默等她洗完脸,用纸把鼻孔堵住,就让她站到门后,自己拿起马桶刷和淋浴喷头开始洗刷短矛上的血迹。
这把短矛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是我目前能制作的最强兵器,我不但要把它洗干净擦干,还要给铁丝上刷色拉油,免得它受潮生锈。
我虽然在洗短矛,大半的注意力却始终放在那女人身上,我已经把厨房唯一的菜刀别在了后腰,但这女人是头中山狼,我不得不多加提防。
可能是认命了,也可能是被打怕了,那女人现在温顺的就像一个活在封建王朝的婢女,直到我洗好短矛放下喷头,都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后一动不动。
我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的怒气消了一些,却没有理她,拿起蜡烛径直离开卫生间。
“你今晚就在这里面睡觉,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听见没有?!”我冷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再鬼迷心窍了!”那女人忙道。
我冷哼一声,关上卫生间的木门,觉得不放心,又把沙发推过来把门挡住。卫生间的门是往外开的,只要拿沙发挡住,一个女人绝对推不开。
“咚、咚、咚……”
屋外的“快递小哥”又开始“敲门”。我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只看到一片暗红色。
什么情况,猫眼坏了?我挠了下头,再次伸头朝猫眼看去,这次我看的很仔细,立刻发现那片暗红中间隐隐有个棕黑色小圆点正在不断放大收缩。
什么玩意,怎么还带动的?我不解的眨了眨眼,随后猛地一怔,直接吓得一激灵,连退了两步重重撞在墙上。
那是一只眼睛,丧尸的眼睛!
我擦,那个“快递小哥”居然在跟我隔门对视!靠,他生前难道还兼职拍惊悚片吗,居然还懂得玩这套,想吓死人啊?!
我被吓得险些犯了心脏病,急忙按着心口努力调整呼吸。我以前从不相信人能被吓死,但现在我信了!
“你、你怎么了?”听到我的撞墙声,卫生间里的女人立刻紧张询问。
“没事,摔了一跤。”我随口回了一句,深吸口气,再次把眼睛凑到猫眼上。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我相信即便再跟“快递小哥”对视,他也吓不到我了。
猫眼中,门外的走廊显得格外狭长,惨白月光下,“快递小哥”的背影摇晃走远,不多时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一地血迹斑斑。
我不知道丧尸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我祈祷他会。
危机暂时解除,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虚脱后的困意不可遏制的来袭,我强撑着去厨房洗了把脸,不敢上床睡觉,直接躺在沙发上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