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姐姐
楚璃用小勺子搅拌着药锅。
“这里是京城,这个药恐怕风险太大。”
“放心,只是一点,我知道去路,是一个乐坊的舞娘,我也只做这么一副药,匀出去一丁点都没有那个效果。可能是皇宫里有人要,蛊虫就是从那边流通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先出去了,白清和现在行踪不明,已经进入京城了,我们得花点时间联络。”
楚璃继续熬药,等到了天黑,可算是熬出来了一锅。吃饱了饭,喝完山楂茶回房间。邵雪过来了,“师姐,你会不会跳舞啊?”
“跳舞?怎么了?”楚璃不明白,好好的怎么跳上舞了。
“今天我出门消食,看到一个乐坊的姑娘跳舞,当真是好看极了。”
“你也想学?我教你。”
楚璃教了一阵,邵雪长得比较高,没有那种江南女子的软糯的感觉,反而是明朗生动。两个人练了一阵,感觉时间飞逝,已经是夜里戌时了。
“师姐,我先回去了。”邵雪欢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踏着舞步。
魏惊云等邵雪回房间,这才从房脊上落下来,现在的小姑娘真有意思。
第二天楚璃去了乐坊,本来是地下交易的,只是楚璃着急,就乔装打扮给了一个人一两银子,让他把药粉送到江姑娘面前。
江铃儿看着药粉,这就是宫里那位点名要的思如狂了,这当真那么好用?不如自己……
楚璃拿了银子往回走,路过一家成衣铺子,想着赚了钱买点新衣服。就进了铺子,铺子很大分了两个楼层。有一层的一半是专门量身裁剪的。
楚璃挑了一匹布料,上楼裁剪完衣服,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
“丞相府三公子可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居然敢背后议论!”
楚璃听到这个声音停了下来,尖锐的女声还在大声叫嚷,把周边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可能是察觉到有些丢人,女生把目标对准了楚璃。
“你个土包子!还敢看我的热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楚璃没想到自己只是看了看事态发展,战火就波及到了她。楚璃没说话,她感觉这个女人可能是涌泉穴长太阳穴上了。
看楚璃不说话,这个女人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开始咄咄逼人。楚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丸,弹出去就落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药丸不大,还没有黄豆大,她也只是感觉手上痛了一下。
旁边人也是议论纷纷,完了,这个章家姑娘又犯病了,还是章太尉的表亲,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章太尉管理兵部刑部,同时还可以参与军事,即使是一个表亲也是不敢轻易得罪。
“章家姑娘,我若是你,就不会这样丢人现眼。”一个服饰干净利落的女人走了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作对?”章瑙梓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说话的女人。
“我?你只是章太尉的表侄女,都还是暂住在太尉府,你还想知道我?”女人嘲弄的看着她。
“我打死你!”章瑙梓抽出鞭子就要抽打女人。女人闪身跳过,一巴掌就打在了章瑙梓的脸上,章瑙梓直接趴在地上,脸肿得和发面馒头一样。
“虽然不知道谁给你画得大饼,又受了谁的唆使,你嘴里的丞相府三公子,就是我白清菡的亲弟弟,口口声声未婚夫,连他姐姐都不认识,你算个什么东西!”
寥寥几句,直接把章瑙梓整的面色通红。这时候楼下上来一个白衣服的女子。
“清菡姐姐,对不起,这是我表妹,茯苓替她向清菡姐姐道歉。”
“不要以为你是太尉的女儿就可以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德行,刚才闹得那么大声也没见你自己上来,现在上来了,装哪门子好人。”
“还有,能称我姐姐的,除了我们这丞相府的人,再就是我未来的弟媳妇,这事我早就说过,你是真不知道还说是故意的,可真是有你在不必去江南,独一份龙井茶,也不知道章太尉那么爽朗的人,养出这等小家子气的女儿。”
说完拉着楚璃就下楼了,只留下气的脸由红变绿,由绿变紫的章茯苓还有神色莫测的章瑙梓。
“真是对不住,那个章瑙梓居然因为我弟弟的事情波及到了你,姑娘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买,算在我的账上。”
楚璃还停留在刚刚白清菡一人斗二傻的震撼里,白清和说他姐姐很温和的,感觉白清和并不了解他姐姐,嘴皮子这么利索,当真是亲姐弟吗。
“你是受惊了吗?还是怎么样?她要是打你了,我带你去再把她打一顿!”
“没有没有,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那就行,你是刚来京城吗?我以前在京中从没见过你。”
“嗯,我哥哥是倒卖草药的,所以我出来逛一逛。”
“我和你讲,京城里有的是好玩的地方,你会不会骑马,我带你去玩,玩够了去京郊的马场策马……”
“好,真是太好了,刚到京城我还是人生地不熟的。”
白清菡高兴极了,这姑娘她看着第一眼就舒服。
“刚刚那个章家姑娘?她是这里有?”楚璃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头。
“嗯,是章家的一个表亲,叫章瑙梓,后来的那个叫章茯苓,这章瑙梓自小就养在章家,也就姓了章,自小脑子就不是很好,章茯苓还天天忽悠她,说什么丞相府三公子为了章瑙梓至今未娶妻,就是为了等她这个真命天女。”
说着白清菡就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章茯苓。
“对了,我叫白清菡,你叫什么呀?”
“我叫魏璃,我哥哥叫魏惊云。”
“那好,魏璃妹妹,你叫我清菡姐就行,看着比我年纪小多了,我们先去茶楼吧,京城里的说书的讲江湖上的事情可有意思了,你保准听了还想听。”
“好,清菡姐。”
白清菡看着和小包子一样的楚璃,感觉有个妹妹真好,自己那个破弟弟,正经的和小老头一样,规规矩矩,好像一块板砖,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