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M 第55章 哄
“最近传闻,我们班的班风不正啊。”
潘森贯绕着走道走了一圈,班级的学生纷纷低头装作认真学习的模样。
走到讲台,目光扫视着同学们,“我跟大家说啊,高中最好不要谈恋爱啊,以学业为主。”
朝暮的心咯噔了下,莫名感觉在说自己。
“我们班被人举报谈恋爱啊,还和外校的学生,我就不指名道姓了,大家也都快是个成年人了,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情。”
“我带过太多届的学生因为谈恋爱导致高考没考好,只能说年少的喜欢很少能一步步走下去,因为后来的你们会意识到自己太过天真,还是那句话,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潘森贯突然被老师叫去开会,匆匆忙忙交代几句离开了。
“暮暮。”
薛薇琦见女孩没有反应,用手肘捅了捅朝暮,“暮暮。”
“啊?”朝暮一惊,渐渐缓过神。
“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朝暮淡淡一笑,“怎么了?”
薛薇琦看着她说:“你下课记得去教务处领奖。”
“啊?”
“学校专门奖励给月考年级前十的,物品好像是学习用品什么的。”
薛薇琦又转向林扬,“你俩下课正好一起去教务处。”
“林扬,你知道这事情吧。”
林扬应声:“嗯。”
下课后,朝暮跟林扬前往教务处。
教务处里的人都是各年级的学霸,朝暮静静地注视着。
有个女生光听声音让她想到自己的初中同学,朝暮抬头望去,没注意到从旁边进来的男生。
林扬拽着朝暮的手腕,将女孩拉向自己,躲开了突然冒出来的人。
手快速松开朝暮,“刚才人太多。”
“谢谢啊。”
奖品是加厚笔记本和几盒晨光笔芯,朝暮拿着奖在门口等林扬。
手里抱着的笔记本突然放上一瓶旺仔牛奶,朝暮抬眸,微怔几秒,“你怎么来了?”
岁聿压低声音,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刚好路过看到宝贝了。”
朝暮嫣然一笑,“你先回班吧。”
岁聿站在原地没走,姿态慵懒又漫不经心,“暮暮在等谁?”
林扬刚好从教务处走出来,脚步顿住,目光看着两人。
陷入两难境地的朝暮,缓缓出声:“岁聿,我在等同学。”
她很诚实,“刚才跟林扬一起来的。”
岁聿眼眸敛着危险的意味,丝毫没看林扬,“现在呢?”
“现在跟你一起回去。”朝暮侧头,“林扬,你自己先回去吧。”
“嗯。”林扬轻轻应了声。
也许,他不该抱有希望的。
朝暮的眼眸清澈,笑吟吟看他,“走吧。”
岁聿紧跟在女孩身后,心里不是滋味,他要是和那个林扬学习一样优秀就好了。
朝暮软软地唤他,“岁聿。”
“嗯。”
“我跟他只是同学,没有任何关系。”朝暮把收拾的本子递给岁聿,“这个给你。”
“我的东西只给喜欢的人,收着吧。”
岁聿一愣,不到半秒接过了朝暮的本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
“我们老班最近查恋爱比较严,我先回班了啊。”
朝暮又转过身,娃娃脸溢着微笑,“放学后再哄你啊。”
“好。”
岁聿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唇角缓慢地勾起。
~
“岁聿,去哪了?”
纪贺然手里拿着两瓶汽水,吊儿郎当地倚在岁聿的桌边,“这个给你。”
注意到岁聿手里的笔记本,“哟,聿哥也去领奖了?”
朝阳握着手机,朝两人走过来,慢悠悠地翻了翻本子,“啧啧啧。”
“这不跟隔壁那个麻花辫的女生是同一个奖吗?”
朝阳笑出声,“人家有名字,叫孟巧妙。”
“我擦,阳仔什么时候还记的人家的名字了?”纪贺然坏笑,“你不太对劲啊。”
手没正经的搂着朝阳的脖子,像只猴子一样黏在身上,“快给老子说说。”
“滚开。”朝阳甩开纪贺然。
纪贺然继续八卦道,“岁聿,你这什么情况啊?”
伸手要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岁聿抢先一步护在怀里,“我擦,这么宝贝啊?”
“你还看不明白,这我妹的。”
朝阳抢过纪贺然的水,喝了口,“至于是不是给的,有待验证。”
岁聿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溢出一声哼笑,将桌子上的水扔给朝阳。
“给你喝。”
拿起手机对着本子拍了照,唇角轻挑,整个人邪肆又慵懒,修长的手指打着字。
~
语文课。
岁聿整堂课都没睡觉,满脑子都是女孩的话。
――“放学再哄你啊。”
单手懒散的托着下颚,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
“哄我。”
岁聿瞥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忍不住蹙眉,这玩意怎么过的这么慢。
果然听课真无聊。
脊背挺直,身影高出一个头,坐在最后排异常惹眼。
语文老师写完板书,转身,大家趴倒一片,唯独岁聿盯着黑板。
裴温浙手握着教材,大力的敲击在桌子上,震醒了前几排的学生。
“你们都快高三了,语文也是高考必考的,还不多用点心。”
指向岁聿,“大家向我们班的岁聿同学学习,他今天状态很好,第一次没见岁聿睡觉。”
纪贺然不厚道地笑了,右手高高举过头顶,给岁聿竖起大拇指。
“对,大家给点掌声。”裴温浙拍着手。
等掌声消退,“我们接着上课啊。”
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岁聿的座位已经空了。
~
朝暮刚出校门,站在不远处的岁聿出现在视线里。
他正往她这里走,姿态一如既往的慵懒痞肆,魅惑地不行。
“朝暮同学,”岁聿精致的丹凤眼垂下来看她,语调微微上扬,“怎么哄我啊?”
眼前的女孩仰着脑袋,“你想怎么样哄?”
“这要看公主。”
岁聿眉眼稍弯,“爷,不挑的。”
牵着女孩的手,眼角自带的痞儿坏,“随心所欲好了。”
朝暮扬起笑,手不轻不重地打在岁聿的手臂上,“正经点。”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