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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驸马爷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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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说笑中,婚庆典礼开始了。

    太监总管挥了三声响鞭,“吉时已到!”

    有宫廷乐队奏着喜庆隆重的乐曲,新娘着一身大红色霞帔,头顶凤冠,面遮珠帘,由长公主玉绒和几位嬷嬷侍女陪同着走上了十里红毯。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定定看着公主玉曦走来的方向。

    除了想看今日的公主,众人其实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驸马爷才配的上这天下最娇贵的公主。

    公主在驸马爷的牵引下徐徐朝这边走来。

    遥遥的,只能见着驸马爷着一身红袍,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气度。

    阿曼的双手微微的颤抖,她的目光跟所有人一样,没有离开那对款款走来的新人,更没有离开那个驸马爷。

    阿曼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那一夜的情景,她说,“晨清,我们以后就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我阿爹阿娘再也不能阻止我们了,不管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做你的好娘子!”

    他敷衍,“啊!”了一声。

    他紧紧勒住她的咽喉,就像捏一只小鸡一样,她那样苦苦挣扎,最终没能逃过他的迫害······

    晨清,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阿曼晃了晃神,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

    原来,新人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呀,驸马爷正用一种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恍如噩梦一般的眼神定定的看向这边,看向阿曼,仿佛在说,“你怎么在这里?不可能呀,你明明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死你的,你怎么可能活过来?”

    哎呀,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呀!

    阿曼看着一脸惊恐的晨清,这个表情,她很是满意。

    阿曼还以最从容的微笑,微微福了福,以表敬意。

    “驸马爷这是怎么了?”曹丞相看着僵住的晨清,笑话道,“今天可是驸马爷大喜日子,那位姑娘虽然貌美,可驸马爷也该注意场合才是啊。”

    曹丞相此话一出,皇上皇后的脸顿时一阵绿一阵白。

    晨清强自镇定,从容不迫道,“曹丞相误会了,本舍人只是看这位姑娘很像我小时候逝去的一位妹妹,十分震惊,不曾想在圣上面前失态了,望圣上不要怪罪。”

    阿曼一笑。

    皇上绿着的脸顿时释然,“当然不会怪罪,看来爱婿是位重感情的人。”

    晨清一笑,“谢圣上体谅。”转身问阿曼,“这位姑娘,胆敢冒昧的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因为你长得太像在下去世的舍妹,若可以,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阿曼盈盈一笑,“奴婢贱名小七,哪里敢跟驸马爷交朋友,能长得像驸马爷舍妹,是奴婢修福了。”

    “既然如此,冒犯了。”

    四王爷突然很合时宜的道,“小七,把我给玉曦准备的结婚礼物送过去。”

    “是!”阿曼出列,奉上,拿到晨清面前,“请驸马爷亲自打开看看。”

    二人此刻距离如此近,晨清忍不住的抬头看着阿曼。

    这个到底是不是阿曼?如果不是,她怎么会长得如此像?如果是,可那晚她明明已经死了,是自己亲手刨坑埋葬的,不可能会错,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晨清就在这是与不是之间来回的否定挣扎着,再看看眼前这个小七的神情,如果是阿曼,她怎么能这么冷静?

    等了片刻,不见晨清动手,阿曼忍不住催促,“请驸马爷验礼。”

    晨清的手心直冒冷汗,他缓缓抬起手,打开了礼物,是一对瓷娃娃,白娘子和许仙。

    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瓷娃娃而已,驸马爷却露出十分惊恐不淡定的神情,让众人十分疑惑。

    唯有玄远,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闷了一杯喜酒。

    良久,晨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那对瓷娃娃,然后又看看眼前的阿曼。

    这瓷娃娃,是阿曼最喜欢的一对玩偶,他曾经买来其中一个送给阿曼,阿曼也买来其中一个送给他,他每日放在书桌上把玩,也方便自己睹物思人。

    她,到底是人是鬼?

    玉曦见晨清失仪,忙一把夺过那瓷娃娃,打圆场道,“娃娃很漂亮,我和驸马爷都很喜欢,谢谢四皇叔,四皇叔用心了。”

    玄远笑道,“你喜欢便好。”

    玉曦命人拿下去收好,婚礼继续进行。

    按制,晨清和玉曦拜完天地,公主便被送入洞房,只剩得晨清在宴席上招呼众人吃席看演。

    不多久,天色渐黑,四周点起了宫灯,宴席上仍然是歌舞升平,有太监宣,“五王爷到!”

    众人目光徐徐望去,只见玄清着一身青绿色长袍,青丝幕垂,飘逸得仿佛天上的仙子,却丝毫不娘,仍是一身的阳刚之气。

    只可惜了,长得这样好看,却整日里不务正业,痞里痞气的,哪里有个王爷样。

    曹丞相冷“哼!”一声,歪过头去,不看他。

    皇上见玄清来,很是高兴,“你怎么才来?你那个小阎罗呢?不是说一块儿过来了吗?”

    玄清上前叩拜,“见过皇兄,说起那个小东西,实在可恨,死皮赖脸说要跟来,我带着走至半路,他尿裤子了,六岁了还尿裤子,我只好带他回去换裤子,谁知,又来的路上,他说肚子饿了,看见路边有卖小吃,死活赖着要去买小吃,我只好带着他买吃,买完吃他又说要拉粑粑,气得我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他就一个劲的哭,一边哭还一边骂我是个不疼儿子的爹,哭着哭着睡着了,我这才命人将他送回去,赶紧赶过来。”

    旁人听了一阵好笑,有朝臣趁着酒醉壮胆道,“王爷家那位公子怕是随爹,王爷小时候也没少这样皮吧!”

    那人说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谁不知道玄清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就是他的童年。

    那朝臣赶紧自罚一杯。

    玄清哼一声入座。

    一首曲毕,四周顿时十分安静,有人说光听曲子看舞有个什么意思,不如大家来猜谜,若是谁没猜出来的,就罚,至于罚什么,就看个人才华了,可罚作诗,也可罚各种表演。

    众人都说好。

    游戏便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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