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毕业照片
“姐姐？”
“嗯，更准确点来说她是我的堂姐，不过……”
花柔还要继续说，一旁的母亲立刻捂住她的嘴，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帅哥，小柔她睡糊涂了，她伯伯早就去世了，根本没有什么堂姐。”
被捂住嘴巴的花柔本想争辩，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后乖乖安静下来，点头附和：“哦对，是我记错了，我没有堂姐。”
这话哪怕是个傻子都不能相信，江浮月听后也不拆穿，只静静看着她们，直把二人看得后背发毛。
“您好，请问是您点的柠檬水和黑糖龙珠吗？”店员贴心服务把奶茶端到了桌上，顺便打破了三人间的尴尬气氛。
江浮月点头，接过柠檬水道声谢。
店员是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的阳光男孩，他收起托盘弯腰笑道：“帅哥，方便加个好友吗？”
江浮月插吸管，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方便。”
店员：“……不好意思打扰了。”
江浮月：“你知道就好。”
店员：“……”
店员碰壁，一众跃跃欲试的顾客失落散开。
被打断了审讯一般的凝视，江浮月淡淡道：“我知道了。”
两人松出一口气，正要转移话题，就听对面漂亮的男人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就来谈谈酬金的事情。”
花柔、花母：“？？？”
最后，江浮月只收了500块酬谢就起身离开，没有再和这母女二人提花玲玲的事。
反正，有些事情不一定要问人才能得到答案。
他搜到最近一家网吧，开了5小时包厢开始搜索关键信息。
幸好这世界的网络搜索引擎虽然变了，但系统和输入法都大差不差，很容易就上手。
【花玲玲】这名字实在太过普通，搜出来有几千词条，江浮月便又多加了【e市】这个关键词。
然而这次词条却为0。
“没有？”
江浮月皱眉思索片刻，换成了【一中花玲玲】，仍旧为0，并且之后的【高二3班花玲玲】【转学生花玲玲】等等词条都是0。
手指无意识在桌面敲击，江浮月看似双眼放空，实际上大脑飞速运转，那双浅棕色的眼中有无数灵光划过。
最后，他找到了十年前那段时间最流行的网络论坛，在【e市一中】的板块里寻找带有【转学生】关键词的帖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翻阅了十几页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匿名】班主任今天把转学生打了
1楼（楼主）：班主任今天把转学生打了，还不允许我们说出去。
2楼：哪班的啊，班主任这么凶？
3楼：……我们班的？
4楼：你发帖不怕被扒？
5楼：打就打了，他不是活该？
6楼：不管怎么说打人不对，告诉家长吧。
7楼（楼主）：我也觉得活该，害人害己。
8楼：我甚至觉得老班打得太轻了：）
9楼：你们班都是正常人吗？
…
帖子不是特别长，50楼左右就没人回复了，都是些没营养的抱怨内容，但最后一条回复很奇怪——
【56楼：找到你们了。】
之后就再没人回复。
谁“找到了”谁？
心中的疑惑没有因为这个帖子而解开，反而越来越多。江浮月把所有帖子都看了一遍后，选中几个疑似“同学”，一个个点进主页查看。
因为时隔太久，论坛的匿名功能也形同虚设。
网络是有记忆的，人们在网络社交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会泄露自己的一些隐私。
江浮月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确定了5个“同学”的姓名信息，甚至还意外获得了一张高三（3）班的毕业照。
照片内除去第一排的老师和学校领导，一共47名学生，共4排，前两排每排11人，最后两排分别12、13人，虽然不清晰但大致能看得见每个人的五官。
只不过网上的照片是隔着实体毕业照的塑封膜拍摄，右上角有一些反光，挡住了三个人的脸。
江浮月目测了一下身形，估计是两男一女。
剩余44人中并没有和自己还有刘伟相似的面容，那么看不清的两个男生就是《鬼影惊魂》的双男主了。
至于前排的女生。
江浮月看一眼女生和旁边一人之间将近半米的间隔，确定这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就是花玲玲——很可能在两年间被老师同学霸凌的转学生。
除此之外，江浮月还找到了方晴，昨夜被鬼偶吃掉的女人。还有……
他的目光在后排一个瘦竹竿的身上转悠了许久，有些不确定道：“这是昨天的醉汉吗？虽然体型不一样，但五官很像……”
他顺着毕业照底下的名字排序找到了瘦竹竿的信息——张立阳。
巧合的是，右上角看不清脸的三人名字被一只大苍蝇挡住，根本看不清。
不过江浮月已经猜到了那三人的信息，也就无所谓这只苍蝇了。
他把所有学生的姓名记录在本子上，在方晴和张立阳两个上面划了横线，标注他们已经死亡。
他又搜索【张立阳】，不用半个小时就确认昨天死掉的胖子确实是高三时期的麻杆，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像充了气一样狂涨一百斤。
随后他又搜索最近连环凶杀案的被害人，虽然都是化名，但顺着蛛丝马迹他还是全部确认了姓名，并在毕业照上一一找到对应的学生。
此时，44名学生只剩37名。
笔尾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不快并不吵闹，反而让江浮月的精神更加集中。
他用笔尖在划线的人名中游走，发现死亡死掉的7人是竖着的第3、4列人。第4列只有最后一排叫做邹围围的男生还活着。
只不过，他今天就要死了。
这显然是一场针对高三三班的复仇。
但江浮月有两点不解。
一，为什么剧本里死亡顺序会跳过张立阳？方婷之后直接是邹围围？
仔细想了想，他猜测昨天张立阳本就该死，只不过不是和方婷一起被发现的。他救花柔的举动产生一些改变，但并没有影响大剧情，所以没有被判定ng。
与死亡擦肩而过，江浮月深呼吸开始思索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会从第3列开始死人，难道前两列的人都没参与霸凌？
那也太规整了……
满眼怀疑地摇摇头，他再次开始搜索。
在最后的5个小时内，他吃了碗泡面又续了包厢时间，终于找到了前两列所有人的信息，并且全部画上横线。
看着整整齐齐15道横线，江浮月突然来一句。
“确定了，她有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