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羊难匪罗河腐治
“你们的实力太弱,跟我走没意义。
我还是让我的护卫亲自带你们回家,这样灵蛇就不会有人敢刁难你们的。”
山路十八弯,一曲复一曲。
眼见身后坠行的褴褛队伍渐渐拉长不愿离去,知道他们担忧仅凭一块令牌话不了事,唐三藏勒马停步,对着李二劝道。
“他们可以先回去,不过我得跟着。
白羊共有三十处难匪,从这到白羊镇的一百里山路中,有十八处难民村落。
虽然人数不多,但也会恼了公子你。
他们原本都是老实本分的村民,我和大狗都认识他们,可以劝他们共往灵蛇,我不想我家公子徒起杀戮,欠了恶孽。”
听了唐三藏的话,李二这才把原因道明。
“什么?”
李二的话,让得唐三藏和白小二心中泛起骇然。
灵蛇镇域,往南去的是罗河县治的罗河镇,往北是牧龙山,往东则是罗玉棠家族原本的所在地牟牛镇,而西边就是这白羊镇。
鸾凤郡作为魏国的八个戍边大郡之一,共有一府三道十二县。
其中凤鸣府是鸾凤郡的郡城,三道则是分为赶尸的生苗道、会蛊的熟苗道和还有神秘的壮岭道,全部都属于军管的夷民郡县。
而民治的十二县中,罗河县不过区区四镇的小县,加上新立的灵蛇镇,统共才是五镇。
如果不是与军管的三道共依牧龙山脉,再加上白羊镇的贡酒,罗河县在鸾凤郡的县份排行中,不可能是会排到第三的存在。
鸾凤郡的郡守,为了保证郡兵对十二县的压制,给出的募兵规模是小县县兵两千,大镇镇兵三百。
作为罗河依名而在的白羊镇,为了保证白羊贡酒的正常出产,罗河县衙把一半的县兵拨给了白羊镇,才造成罗河县衙对于治内马匪有心无力,奈看其势坐大。
特别是灵蛇镇域,直接被当成了弃地。
而作为兵锋最胜,整整拥有一千三百兵员的白羊镇,每年的治安成绩,在郡府排名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现在,从李二的口中得知本该无匪的白羊镇,竟然出现了足足三十六处难匪,比起灵蛇的十八匪寇还要多出一倍,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不该啊,白羊镇兵多,经济又是罗河最盛,怎会有那么多难民?”
注意到了“难匪”一词,唐三藏奇怪了问了起来。
所谓难匪,必不是有心成落草,只是为了生存避难的匪不像匪、民不是民的难民戏谑别称。
“为了多产贡酒,白羊镇一纸通文,就对位置好的村落下手,为羊腾地、为草驱民。
没了田地和家园,他们无处可去,只能扛着锄头上山重建,又变成了官府口中的落草匪寇进行捕杀。
既能杀人灭口,又能用人头当做剿匪功绩,这一二鸟的做法,白羊镇的兵最喜欢。
即便能够躲过镇兵的捕杀,但是没有实力,仍会成为山兽的口粮,这不是难匪又是什么,这又如何能让他们不痛恨官府?
罗河腐治,白羊最甚。”
一声苦述,让唐三藏终明一块代表官势的令牌,为何让他们恶恨,也更明了白羊镇的所有。
怪不得白羊镇的年终镇报,会有“白羊无匪”的自信,是因为这些无家可归、无路可活的难匪翻不起浪啊。
“狗眼瞎!”
也是捋清的白素衣,恶恨到。
“哼。
威名逐利可达成,死伤贱民又何妨?
将怂一窝、兵熊一个,军中这种狗眼瞎的事,少么?”
又想到了军部的某些龌龊,白小二不由跟着冷哼。
“敢杀良冒功,罗河果然腐治。
看来我这一次要明牵岩羊、强抢阳草、捣一捣这白羊镇的镇主府,给罗灿上上眼药水,警告下包名阳才行。
小二,带着李老去收编各处难匪去往灵蛇落脚。
同时告诉小乙,放弃原来我对侍卫队的安排,带着镇主府的百大侍卫暗妆前来接应,如果正好碰到所谓剿匪的白羊镇兵,杀了便是。”
狠狠恶令后,唐三藏一拍白素衣座下的千里乌骓飞龙马,夹着自己的马腹,在众人的傻眼之中,两骑在这山道中,如履平地的绝尘而去。
“吁!”
酣畅淋漓绝尘百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繁华大镇,还有门前那规矩排着等待入阵的长龙,打算低调的唐三藏止了这飞奔的势头。
“干啥,门前三里,不许超速纵马起烟。
念你面生,看来是第一次,罚两百金币。
不然斩了你。”
这边唐三藏刚刚勒马,那边的城卫,看着之前扬起的烟尘,直接疾跑而至,嚷了起来。
“果然是罗河腐治,白羊最重。
小小一个值守的城卫,都敢这么嚣张跋扈的随口重罚,张口说斩,白羊之民如何不难?”
唐三藏心中哀叹,恨不得念传座下的卢,双蹄踩死这个不过通玄三品的小小城卫,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戒。
要知道,连得帝都的城守规矩,都只是城门一里之内起烟尘,无论达官贵人的罚金上限也不过十银币而已。
小小一个白羊,张口就是罚金两百,谁会不怒?
不过想到自己要悄悄入城,把白羊镇办得天下大乱,他生受了。
“狗眼看人低,三百金喂你这不知所谓的狗。
再有下次,我一鞭打死你!”
虽然前头的打算是息事宁人,不过身体的实诚和脾气,却是出卖了唐三藏。
三百金币丢出之后,他又恶语而出,用力地拍着白素衣的马屁,又复起烟尘冲入白羊镇中。
因为,那城卫对唐三藏“斩”之话语,让白素衣生起了旁人不能感受到的一股无边戾气准备爆发,让得他不得不赶快用钱摆脱这小兵的纠缠。
不然,今日就是白羊镇的忌日。
“小龙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人冲骑白羊镇门,这两人太嚣张了。”
止不了,只能口出恶语的装腔作势。
“难道是县尉那边的人?”
“不可能,县尉还是来我们这镀金才上去的,他敢不跟我们这些县兵的镇兵老人好好说话?”
“就是,和我们同届的门长,现在可是郡兵的队长了。”
“”
在冲过镇门的那一瞬,一个个镇兵摆资历而大言不惭地话语,都是落入了白素衣的耳中。
“今晚客栈,等你们来找,打赢我,一万金币。”
回首冷喝,白素衣是受不了了。
“唉!
刚来就要杀人,真是不消停。”
一声哀叹,唐三藏无奈地笑了起来。
“白羊客栈?”
跟在唐三藏身后,牵马步行白羊的白素衣,第一次看见这样金碧辉煌的客栈,停住了脚步呢喃。
“姑娘,好眼光。
白羊三大客栈,白羊客栈是最强最大的。”
只是停步一语,一个小二就是冲了出来,盛赞到。
“怎么最强最大了?”
听着小二的话语,白素衣奇怪道。
“不论县尉、县令,甚至是郡丞、郡守,每来白羊镇,都是由我们白羊客栈接洽。
而且,一月一次的白羊贡酒商贩权拍卖,还有新开岩羊场和阳草园采收竞拍,都是在我们白羊客栈内开拍定主。
仙子,你觉得我们白羊客栈的强大,名副其实不?”
吃人的嘴,拐人的脸。
一句“仙子”的称赞,让得白素衣挪不动了步伐。
而一月一次的贡酒商贩权拍卖,加上岩羊场和阳草园的采收竞拍,终于让得唐三藏知晓了白羊镇人流不缀、镇门口镇兵桀骜不驯,甚至是罗河腐治的一些根因了。
“住了,十天,天字号!”
“好咧,天字号房,一天十金,十天百金,先请付讫。”
“叮!”
没有废话,百金的袋子甩出,唐三藏眯眼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