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捉马匪来建镇
“灵蛇镇归属罗河县治下,其域方圆二百里,离县城足有五百里之遥,距最近的白羊镇也有三百里之远。
路途太遥远、山高又林密、猛兽妖禽多。
罗河县兵力不足巡守不至,被托管的白羊镇也是有心无力,渐渐就变成了被遗忘的恶地。
方圆二百里足有占山匪寇一十八处,村落却只十五个。
其中有自保能力不行匪事的村落堪堪五个,其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匪迹,甚至直接与马匪勾结。
想要对这样的匪民造籍、筑城、纳税,在属下看来,属实太难啊!”
说完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后,方小四脸色有些难看。
处于边境线上的灵蛇镇域,虽名义上仍归属大魏罗河县,但是多年来罗河放任不治,再加上马匪横行之势不得遏止。
遗地之民,已经感觉不到他们是活在大魏的土地之上。
现在三国表上虽平静,但是暗里却是风起云涌,乱世之战必会再起。
如果再没有效的国家治理手段出现,这些灵蛇镇域的土著遗民,也许就成了别国渗透和策反的急先锋。
让大魏还未乱世开局,就丢了边境一地,近而威胁到内陆。
这是魏帝在大体稳住了大魏局势之后,就急借唐三藏之名提灵蛇为镇、行国家法治的原因。
但是,建城立镇挡妖兽、辖治一方保民安,让遗民再有国家之念,又岂是简单的事。
就建城镇、起城墙,眼前最亟需的这两项投入,单单只靠灵蛇村的人力和赋税就根本做不到。
去各村拉人头,没钱谁愿来?
去跟村民收税,事都没做出一样,还没让他们体会到法治的好处,谁愿意交钱?
强行征收,以现在镇军的实力的确可以办到,但那岂不是要官逼民反?
毕竟,穷山恶水出刁民。
在没有兵卫的保护下,他们依然能在妖兽横行的恶地之中繁衍生息,手上没有几招杀人放火的技能,谁信?
强征暴敛,他们会乖乖就犯,谁又信?
当初魏帝给了镇主世袭和千人护卫的赏赐,可是以国家不款为条件,才让那些朝堂上的老酸材们附议通过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这群大头兵又无横财,人财两缺,灵蛇难建啊。
“匪民,好个匪民。”
在方小四头大的时候,原本也是皱眉的唐三藏,却是突然眼前一亮的直拍大腿叫好。
“?”
见着唐三藏如此,方小四莫名其妙。
“匪民匪民,是匪也是民。
剿一剿匪,我们不就有人有财了?
小四,你这个匪民起得好!”
唐三藏重重一拍方小四的肩膀,看着恍然大悟的他,两人不由·四目相对的大笑了起来。
“传我令。
丙大队以小队为单位,去明告各村,灵蛇已立镇,不日将造镇册录镇籍,其余避谈。
亲卫队坐镇灵蛇,领了治守职司的弟兄,继续梳理民情,探选镇主府各部衙司的人手。
毕竟我们打仗在行,具体的民生治理,不如每天扎在市井里的人圆润。
甲乙两大队整军,随我剿匪。
我要送灵赵两府这场婚宴一分大大的贺礼,我倒要看看这事之后,有谁还敢心怀怨气。
记住,行动的各路都要亮旗灵蛇镇军,不然罗河县令会给我们穿小鞋的。”
“螺公山的马匪离灵蛇最近,也是灵蛇最大的匪患。
匪首罗玉堂,本是罗河县牟牛镇新起望族罗氏家主唯一嫡子。
据说在罗河县的武比中,本有望得入三甲得授武职,只是在武比中失手打死了县令的侄子,被当时的罗河县令徇私拿入大狱重罪问斩。
最后被罗氏兄弟劫了法场,一怒之下拉了整个罗氏一族全族落草在螺公山为寇。
这就是名动罗河的‘罗氏落草案’。
因此案的影响,罗玉堂名传很广,引得很多人投山,罗寇也慢慢壮大成了罗河巨匪之一。
据传有马数百,可战匪徒近千。”
灵蛇镇外的乡道上,六百人的马队旌旗猎猎,在向着螺公山的方向进发。
头前两骑并行,方小四这个参谋官在对唐三藏讲述着从灵蛇镇民口中汇总而出的,螺公山匪寇的情况。
“本该是良民,却被逼成了巨匪。
等会能不杀,便少杀,毕竟我们要招安嘛。”
听着唐三藏轻松惬意的回答,方小四鼻子不由抽了抽。
每次上战场,哪次不是你杀得最疯?
老是警告我们,敌人就算是头妖兽也不可小觑,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该问我匪首实力如何?
“匪首实力如何?”
好似看穿了方小四的心,唐三藏笑问到。
“罗玉堂和灵无双实力相当,灵蛇镇能够多次抵御罗匪的侵掠屹立,其根因在此。
他座下的六个当家,略逊一筹,但也能和赵家家主团战不落下风。
我和灵无双确认过,他的境界在炼气境巅峰,半步真元的实力,赵家主则是炼气圆满。”
果然是不懂就问方参谋,要知缺漏找小四。
你想得到的他已经帮你想好,你想不到的他也帮你想好,心思缜密的方小四就是个天生的参谋官。
无敌军的名号得来,他有很大的功劳。
“我们这次是去剿匪,又不是打仗。
我堂堂先锋骁骑尉,个个俱是炼气五境之上的存在,对着最高十境的乌合之众,神经就不要绷得太紧,免得兵士们杀疯了,做出那屠巢之举。
等这批人捉回来,思想改造、重做良民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现在全队都有,千里骑风踏山河,陌刀抽出扫云天!”
顺指遥望远方,就看见掩映在密林险峰之间,形如螺丝爬伏的螺公山脚,已有人在向山上摇旗警示,唐三藏立刻下了冲锋的口号。
“轰隆隆”
只是一令,原本缓慢行军、一副猫咪踏青寻野的军队,瞬间变成了下山猛虎的模样,气势骇人。
而座下的通玄妖兽千里乌骓飞龙马,也是如知主人心意一般,速如风、勇无前。
整个绵延近一里的马队,瞬间化作一道撕裂苍野的洪流,在这无路的密林间,以不断破风的箭射之势,接连发出那慑人心神的轰鸣之音,扬起那裂石碎木齑粉万物的烟尘。
“铛铛铛”
眼见着唐三藏一行突然展现出毁天灭地般的冲锋景象,螺公山的示警敲锣音也跟着爆响了起来。
然而曾经打退过几次剿匪之战,让得罗河县衙受辱的螺公山匪并不以为意,使得山脚的哨兵忍不住吹起事关螺公山生死存亡之际,才能吹响的螺音。
“呜”
“是军袭,是军袭,挡不住挡不住,快逃快逃”
眼见敌已近前,山上的那群家伙还是不知所谓,那些哨兵忍不住死命的呐喊警叫了起来。
“舌燥!”
身先士卒的唐三藏陌刀横握,一个冷喝之际,一匹飞溅的血柱喷在了他身后。
三月不饮血,他手中的无敌中郎刀,依然锋利无比。
“圆矢困阵围山囚人,散!”
又是一喝,原本的一箭阵瞬间化作六百刀锋齐现的圆矢阵。
六百匹乌骓兽带着六百把饮血的刀,以个为单位、十米为距离、三人互守的三才阵势为牵引。
马踏风、刀为狙,巨大的12里圆矢阵,瞬间把螺公山匪的各种逃生之路封得死死的。
那不断饮血的刀和果决无声的杀戮,以及各种杀敌陷阱像是纸碎般的景象,不断把飞逃出来、吓破了胆的众匪,慢慢的逼回向老巢的方向聚拢。
面对这如天兵突降的围剿,螺公山在巢的众匪和妇孺没有了反抗,只能悲愤又无奈和颤抖的等待着命运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