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本喵好紧张吖
东厂内。
花楼轻轻吹了一下笔墨未干的纸,满意的轻勾起了嘴角,他斜睨了嘴角还挂着血的迟卿尉,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还以为是什么倔骨头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迟卿尉将花楼的鄙视、毫不意外看在眼中,那声轻哼就好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断了迟卿尉的神经,他的九根手指的指甲盖都被挑掉了,肉血肉模糊的翻着,最后一个指甲盖则摇摇欲坠的挂在他的小拇指上。
他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花楼这个混蛋。
花楼看着仿若提线木偶一般的迟卿尉,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三日之后就是公堂审理的日子了,到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咱家不希望有任何的闪失。”
他可指望着到时候,用这份控告林墨北指使人刺杀皇帝的供词扳倒林墨北呢。
迟卿尉木木的嗯了一声,毫无生机的垂下头,凌乱的长发掩盖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花楼慢慢的站了起来,原本充当他板凳的趴跪着的小太监也立马起身,有眼力见的打开了牢门。
花楼带着人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走后不久,从暗处走出了一个人,那人冲着花楼离开的方向深望了一眼,而后悄悄溜入了关押着迟卿尉的牢房。
——
日子很快就来到了三日之后。
开堂那日,白怜放心不下,也跟过来了。
因为不想被那么多人注视,白怜选择到台下跟林墨北坐在一起。
而台上则坐着本次案件的两个主审官——东厂首领花楼,大理寺少卿李迎 。
李迎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升堂——”
随后身穿囚服,面色苍白的迟卿尉被押了上来。
李迎按照程序问话,
“台下犯人可是迟卿尉?”
迟卿尉跪在地上,抬头无力的回答道,
“是。”
李迎继续面色严肃的问话,
“林墨北指使你刺杀当朝圣上这件事情你可认?”
听到这里白怜已经紧张的开始咬手指甲了,台上的花楼则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意,而林墨北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今日的案件与他无关一样。
迟卿尉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突然大声道,
“我不认!”
随后他的目光投向了花楼,愤愤不平道,
“你说好了我写完供词之后就放走,还答应给我钱,现在把我押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李迎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的案子必有黑幕,接下来估计有好戏看了,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目光也投向了花楼。
花楼有一瞬间的懵逼,不敢相信迟卿尉居然临阵突然反水,还咬了他一口。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拼命忍住想要杀了这人的冲动,
“你为何不认?你的供词可是还在这里,要不要让你再看一眼?”
迟卿尉却用那日在牢中花楼鄙视他的语气,同样鄙视的回道,
“有什么可看的?那份供词怎么来的你不清楚?”
李迎拼命的憋着笑,他还从没见有人让花楼吃过如此大的瘪过,他八卦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花楼,暗叹自己没有带瓜子过来真的是太可惜了。
花楼面色难看的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咱家为何会知道?”
迟卿尉语不惊人死不休,
“要不是你拼命的打我,还逼迫我写下那份供词,我怎么会昧着良心写下那些话来?”
花楼右手颤抖的握着惊堂木,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吃屎了一般的难看。
“噗嗤。”
已经有衙役憋不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