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循环
“晓玲，来坐。”，女人赶忙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来人。
范晓玲经过她身边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却径直坐到了床上。
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屑的看着姚丽娜。
“我听说，你们这次来调查采访都会给信息费的。那，问我话有没有钱拿呢？”
“有有有有有。”
姚丽娜四下观望了一下众人，大家马上就明白了心意，纷纷的从口袋里面开始掏钱。
不一会儿，约莫三四千块钱的大票面，放到了姚丽娜的手上。
女人看了看，点了点头，刚想拿过，姚丽娜就把手一缩。
“晓玲，只要你如实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这些钱都是你的。”
“玲儿，你这做事就不地道了。你妈把这姑娘打伤了，现在人家都不去追究，可你竟然还想问她要钱。”
赵默然的父亲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指责道。
“赵叔。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她打了这个美女，受到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没必要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吧。”
“你。。。你。。。唉。”，赵默然的父亲气的手都在不停的发抖。
“赵叔，没事儿。晓玲说的对，一码归一码。”
看到姚丽娜帮自己打圆场，范晓玲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原本轻蔑的眼神也柔和下来了几分。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也不瞎编。
但是说好了，不管这些消息是不是你们想需要的，这钱可都得照付。”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好了，问吧。”
“我听这位大姐说，陈婶近年来一直到你们家去。每次和你妈聊天之后，你们家都改善伙食。是不是她给你妈钱了？”
姚丽娜直切事情要害。
范晓玲眼睛转了转，思索了片刻。
“是不是每次给钱我不能够确定。我问过我妈，但是她从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不过呢，有两次我确实看到她偷偷给我妈塞钱了，看样子没有2000也有1000多。”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你妈钱吗？”
“你是不是傻？我妈连收不收钱都不肯回答我，怎么可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给她钱呢？”
其实在姚丽娜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于是，她只得用起了下下策。
“那你猜她为什么要给你妈钱呢？”
“猜？。。。”，范晓玲对于姚丽娜的这样一个要求显得有些诧异。
“对，就是猜。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妈的就应该是你了。
你觉得他们之间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会导致陈婶经常给你妈送钱呢？
听说你的父亲。。。。”
姚丽娜咳嗽了两声接着说。
“所以，我觉得凭着这事，她们俩应该避免接触才对，甚至有可能还有着一些私人的恩怨。
你不觉得她们竟然还私下有着联系，甚至还牵扯到钱财，你不觉得发生这种状况很奇怪吗？”
“如果你让我猜，我可放开脑袋来猜了。我觉得，她们之间有着一种交易。”
“交易”众人轻轻的同时发出了回应，都期待着她接下来的那种天马行空般的猜测。
“对，就是交易。而且这种交易绝对不止涉及我妈一个人。”
“哦，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闲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喜欢满村子瞎晃荡。所以，经常看到这骚娘们东窜西窜的。
有一次，她进了树根的家里。结果第2天，我就在和我妈去赶集的时候碰到了他。这家伙，愣是买了一整头猪回去。”
“树根？你是说全村最穷的那个李树根吗？”赵默然的父亲听到这个人名显得十分的不可置信。
“对，就是李树根。”
“这家伙早就丧失了劳动力。不仅父母双亡，还又未成家，可以说算得上是个绝户了。
要不是乡里乡亲们心善，东家吃一口，西家给一口的，恐怕早就饿死了。
就这种人，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一头猪。”
听到赵默然父亲这么说，这人经济如此拮据，应该也不会和陈婶有着什么皮肉关系了。
范晓玲点了点头。“所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个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刚和那骚货碰过面，就和我妈一样有钱开荤了。
虽然我没有看到其他人有收钱的现象，但是想必都应该和我妈和树根一样都收取了什么好处。
我看呐，这帮人背地里不知道在搞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这次这个树根有参与袭击我吗？”
“有。村长来逮人的时候，我都跟着看来着。
有村口的王双林、我妈、树根、球球、周招娣，我一个个都记着呢。
反正我见到过那个骚货去过其中大部分人的家”
究竟是什么交易呢？姚丽娜感到十分不解。
她根本想象不出，村里的一个暗娼和这些完全不同类型的村民之间能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如果说是肉体交易，那其中应该都是男性才对。
如果是物品之间的交易，那也就不应该出现最穷的一些人。
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范晓玲的母亲要瞒着自己的女儿？
通过对她的观察，范晓玲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那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够告知呢？
联想到先前范虎说的这山上有宝贝，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想到这里，姚丽娜不禁向赵默然的父亲提出了心中的一个疑问。
“赵叔。我听范虎提到一嘴说这老人山上藏着什么宝贝，您知道这个事儿吗？”
“宝贝？”赵默然父亲连忙摇了摇头。
“这座老人山祖祖辈辈好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宝贝。
再说了，就算真有宝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啊。
我们山下的人，除了每次能给家中的老人去送上一些补给品外，几乎是不能够在山上逗留的。
就算是真有宝贝，村子屁大点儿地儿，根本瞒不住。
要有的话，我们早就发家致富了，也不至于让默然边洗碗边读书了。”
范晓玲听到也立马补充道。“我觉得赵叔说的对，山上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宝贝。
我平时想去镇子上上网，手里没钱的时候我仔细搜过我们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疑东西。
再说了，平时我们娘俩根本就不出门，有没有宝贝交易我还能不知道吗？”
姚丽娜听了范晓玲这么说，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如果真的没有所谓的宝贝的话，那范虎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呢？
这样也更加说不通这个陈婶为什么要把钱给到这些村民。
而这些村民又有什么把柄捏在她的手里，竟然可以在她的怂恿下出手伤害一个外人呢，难道他们就不考虑这后果的严重性？
姚丽娜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将问题继续提下去。
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
她拼命地想要去寻找一扇真相的大门。
可是，这黑暗之中却连一丝光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