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大师与学徒
远在巴黎的贾斯廷不知道自己被困在一大片的薰衣草原野多久了，明明时值冬日，而眼前一望无尽的花海却似乎永远开不败。
远处的天空定格在了夏日的黄昏，浓烈的蓝紫色和鲜明的落日黄，让他觉得美的并不真实，但是薰衣草特殊的香味和脚下泥土的触感告诉他，这真是八月的南法——安迪曾经对他说过，尼可·勒梅有一片自己的“花园”。
远处得河流就像条闪闪发光的带子穿过了山坡，远处白色的风车塔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缓缓地旋转的风车叶推动着水车运转，四处一片温暖，他穿着长袍甚至感觉到有些热，他感觉不到口渴和饥饿，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的厌烦——这才是可怕之处，挚友还不知道境况如何。
他尝试了很多次向着风车走去，但似乎这条路永远走不完。贾斯廷并不善于表达情绪，但是少年的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抿着嘴继续在这片紫色的原野找着出路，他觉得需要接近那座风车。他知道这是自己老师的手笔，在自己真正平静之前，永远都没法走出这里。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近几个月总是让自己远离安迪，而当他小心询问时，尼克·勒梅却有心闪避。
贾斯廷坐在了地上，尽力将焦急的心冷静下来，安慰自己拉文德的预言能力将会使他们两个化险为夷。
空气中的薰衣草香味弥漫在他的周围，这种安神的香味使他的内心渐渐平稳，良久，他透过一行行的薰衣草间看到了，隐藏在空气中的如尼文，于是他立刻抖擞起精神开始在空气中用魔力书写下炼金术士特有的文字。
随即是闭眼吟唱，在贾斯廷看来，这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老师正在不远处的风车等待着他。
少年快步走上前去，却发现仍旧越走越慢，真发没有破解完全，于是迫不得已放慢速度一步步走，反而很快来到了风车前。
“谢谢您，老师。”贾斯廷并没有口出怨言，而是感谢起自己老师。
尼可·勒梅点了点头，开口轻轻说道：“耐心很重要，而放下心中的焦虑面对眼前的困难更重要，贾斯廷，我知道你担心安迪·劳伦斯，但你还需要做的更好。”
褐发少年很诚实，他也不打算对这个庇护自己以及家人，并对自己倾囊相授的老师：“是，老师。”
“我知道你关心他，但是我现在不能允许你与他一同冒险。”炼金大师面色如常，但贾斯廷困惑得很。
“你还要学习很多，孩子。”少年觉得尼可·勒梅说了句太过教育的话，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反驳。
炼金大师并没有在意自己学徒的不满，而是转了个语气问他：“你现在认为自己有能力与他一同进退，或是说能坚定的说永远站在他的一方？”
“这当然了，老师。”贾斯廷有些诧异，他回望自己老师的眼睛，却仍旧捉摸不透——他觉得自己的老师似乎在暗示什么。
“贾斯廷，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什么永久的情谊，假如有一天，你面临选择，你能继续站在他的身边吗？”尼可·勒梅继续对他说着。
“我永远不会背叛安迪。”贾斯廷很后悔，甚至认为自己接触安迪就是个错误，也许自己当初与他形同陌路，自己如今的一切便都是他的，顶着炼金大师学徒的名号，必然不会受到如此之多的困境。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不必自责孩子，你是向他施以善意的第一个人，便可以想到他如此选择是必然的。”老人看出贾斯廷的想法，他望着远处潺潺的河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选择不明智，但是很有人情味。”
“他是我的朋友，甚至我将他当作兄弟，我不会如同哈利一样。”
尼可勒梅依旧是温柔的样子，用轻柔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我知道你们亲如手足，假如，即使有一天你们真的站在对立面，你会做的比哈利更好吗？”
“我一定会，哈利并不理解安迪，他只是一味地指责安迪所做的迫不得已的事情，他甚至不能作为一个哥哥来保护他，哈利做不到的，那我来去做。”贾斯廷他总是这样陪在安迪的身边，他也坚信自己会如此做下去。
“哈利不去劝说安迪，难道要看着他堕落下去？”尼可·勒梅看到了贾斯廷皱起了眉毛：“哈利和安迪并不一同长大，他大可以任由他加入伏地魔，甚至可以说得残忍一点，他可以随时举报一个在霍格沃兹并且杀过无数人的食死徒，将他送进魔法部的死刑室。”
“他不能那么做！”贾斯廷终于激动地叫了出来：“他们害死他的父母！”
“他们害死他的父母？贾斯汀。”炼金大师严肃了起来：“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假如你那天没有告诉德拉科关于安迪的家的语言，会有食死徒到他家么？”
贾斯廷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内心因此被折磨了很久，他曾经试图将一切原因怪罪于波特，但每当看见安迪的眼睛，就会想起拉文德和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他们同样是促使者，同样是好心做了错事。
显然炼金大师并不放过他：“贾斯廷，你有过自己的判断吗，友情可不是能左右人的理由。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保全他的父母、朋友，包括你，贾斯廷，为你们付上整个巫师界的代价吗？你要知道安迪是个食死徒，而你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假如说真的有一天，他的魔咒迫不得已将挥向你的父母，你又会如何呢？”
贾斯廷内心激荡不已，内疚纠结与震惊害怕将他的心缩成一团——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过，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孩子。”尼可·勒梅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留下你的原因，你需要学习，无论是心智还是能力，这不是让你获得所谓掌握全局的能力，而是不再受其他桎梏，不会陷入困境，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甚至永远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
贾斯汀似乎想通了，他认同自己的老师，并希望自己足够强大，有能力永远坚定自己的选择。
“也许你终有一天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之路，但这需要时间。假如你愿意，我将带你接触真正的炼金，门内就是魔法石的秘密，甚至是其他更加玄妙地东西，只有你想要才能接近它。”炼金大师将他的手放在了门上，但贾斯廷十分犹豫。
“但我并不想要永生，老师，我并不希望会看着我身边的人离去，或者与他们形同陌路，只剩我孤独的一人。也许我的心很小，我能够走到这一步，甚至刚才我认同您说的话都是因为他们。”贾斯廷扶在门上的手迟迟不肯向前推。
“孩子，我的许多同伴都在时间的流逝中离开了我，渐行渐远，或者是反目成仇，或者已经死去，甚至有的过了600年我都记不清他们样子。而这并不可怕，也并不同人们认知的那样痛苦——我们总是能碰见新的人，新的事物，离别是一种经历，就像你我不能永远只能选择喜欢的，只有它们结合在一起才是是生命，永远向前的生命。”
贾斯汀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再说话。
“孩子，这并不如同世人所说的那样痛苦，也不如神话中说完满得能掌控一切而俯视世界，浸润于世界与时间的洪流之中，这才是长生的美妙之处——它永远不会令人孤独和厌倦。”
“但是……”褐发少年一些吞吐：“您说的是很美妙，但是我……”
“有些东西终究需要时间达成，贾斯廷，他们必须有人来见证。”
“您的意思？就像您和佩雷内尔奶奶？她……”褐发少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假如她有一天选择放弃，我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什么怎么想？您在说……”少年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以后会知道的。”尼可·勒梅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并且600年了我希望终有一天，她可以重新活在阳光下。”
贾斯廷点点头，但并不吭声，他轻轻用力推开了那扇门，翠绿色的板子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ps：抱歉了读者们，以后正文更新来第二卷找哈，第四卷是番外，但是唯一很可惜的是，催更好像点不了了，实在抱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