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歼小队
樊楠看到李斯忽然离开了队伍,没有前往预定位置,微微吃了一惊。
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樊楠思考,他只好快速的向前递补上李斯的空缺。
就在两队人马快要靠近的时候,樊楠他们一齐压低身子,躲过迎面劈砍而来的刀锋。转身之间,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战术匕首,一个轻刺弄伤了战马的一只腿。
很可惜,这点小伤还不足以伤到战马。于是清军们又操纵着战马再在跑出一点距离后,转动马身,然后又一次发动致命的攻击。
这时的满清八旗军算是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强悍的军队,且刚刚取得松山大战的胜利,正是其战斗力最巅峰的时期。
虽然,现在樊楠的身上有一把手枪,但是樊楠也不能开枪。因为,很明显这队清军小队是一队侦察兵,那么大部队一定就在附近。
如果他现在使用了手枪,那么巨声的枪响也一定会引来大队清军的注意。
于是乎,就这样两队人马来回厮杀几回合。四个人打六个人,毕竟人数上不占优势,过了几回合就慢慢的陷入了劣势。
情况已经变得非常的危急,六名清军将他们四人围在中间。他们只能背靠背看着周围的清军一步步压缩移动空间。
“趴下!”
突然李斯的声音传来,樊楠他们也看到了,李斯此刻手上正拿着狙击步枪,而枪口之处有一个黑色铁管——消音器。
李斯半跪在雪地之中,没有半点犹豫。连开六枪,枪枪命中了清军。
“嘭!”很轻微的一声,一颗子弹高速穿过空气,穿过盔甲,溅起一丝火花之后,在一名清兵体内翻滚,将肌肉、骨骼搅碎撕烂。
那名清兵猝不及防,痛苦的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就栽倒在马下。很快,那名清军伤口处渗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其他五名清军还没有来反应,也同样被子弹洞穿了身体,纷纷栽下马去。
不过短短呼吸的几秒,那几名清军就在这里丧失了性命。
这样的情形,樊楠他们四个也没有迟疑,快速的从雪地上爬起,来到这六人身边补刀,顺便扒下还没有完全被血染红的衣服,穿上御寒。
“李斯,希望你下一次能够行动听指挥。”樊楠见李斯此刻也拿着狙击枪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便出声说道。
“要是刚才那两名清军往你那个方向追去的话,我们今天估计都得撂在这里了。”樊楠继续说着,语气有些严厉。
“不过,也有值得夸奖的地方。你那六枪打的可真是不错。”
李斯听到樊楠的话没有回应,自然知道刚才举动让整个队伍陷入危险之中。
“好了,好了!”胡亮这时出声道,把话引了过去。
“我们赶紧打扫一下战场吧,把能用的东西赶紧都收拾一下。他们的侦查小队被全间在这里,搞不好一会儿他们大队的清军就要过来。”胡亮作为队伍之中的老人,此刻自然要站出来调和一下队伍的气氛。
“老胡说的对!快动手吧!”老唐拍了拍樊楠的肩膀,转身去继续打扫战场。
“大家仔细的清点一下我们的装备,有用的全带走,暂时没用的全部掩埋了!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樊楠也转身说道。
“好嘞!樊队!”何宇见气氛缓和了不少,也开心的说道,同时手也不停的开始整理整个雪原上的一些散落的物件。
于是,五人便在这一片广阔的雪原之上忙碌了起来。
四菱宏光本来就是他们的军用汽车,车上载着的武器自然也不是少数的。
像冲锋枪,步枪枪支就有十来只。子弹那就更是不计其数了。狙击枪除了李斯手上拿的那一把,雪地里他们还发现了一把。其他的就是一些手榴弹。
他们发现的唯一重火力就是一门迫击炮,炮弹有12发之多。
剩下的就是一些小物件的,比如说防弹衣,手电筒和一些土豆等等。时间紧迫所以他们也来不及仔细的整理,直接打包带走。
很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带充电宝来,他们的手机电量也只剩下了80之多。
能用的物品都打包之后,他们也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把汽车散落的零件和六名的清军尸体推入这个大坑之中。
他们在这里留下一个记号之后,穿上了刚刚从清军身上退下来的铠甲。这些铠甲不算重,应该属于轻甲。
他们五人穿上这些轻甲之后,便骑上清军的战马,拉着另外两匹驮着物资的战马,朝着一个方向策马而去。
“樊队,现在我们应该往哪里去?”何宇一边挥动马鞭,一边发出了提问。
“先向西,然后找机会在南下,规回到我们汉人的地盘去。”樊楠放下了手机,此刻他的手机正在看指南针。
于是就这样他们一直往西走了一天,路上也遇到过汉军旗关卡。
只不过他们身上穿的是清军服饰,汉军旗也并没有过问他们的事情,直接放行了。
就在第二天中午,樊楠他们正在休整吃饭的时候,忽然正在望风老唐发来信号。
“有人!警戒!”瞬间四人快速的拿起冲锋枪在雪地之中向老唐靠近。
“怎么了?老唐!”樊楠来到跑到身边后便出声询问。
“旁边那个树林里有人。”老唐低声道。
“刚才我亲眼看见一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人跑了进去。”老唐继续说。
“我想如果我们有一个当地人指路的话,可能行动起来会更为方便。”说罢,老唐便看向了树林方向。
“嗯!”樊楠听完之后点头示意,表示肯定。
“老唐,你带我过去抓他,其他人继续警戒。”
话音刚落,老唐便带着樊楠偷偷的摸进了树林。
“谁?出来?”樊楠拿着从清军那里缴获而来的长刀把一个男子从草丛之中架着脖子推了出来。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那个男人听到樊楠说的是汉人言语,赶忙跪地求饶,祈求饶恕。
仔细察看,发现此人四十多岁,身上只有长袍,也没有剃发,一身明人的百姓衣服装束,倒有点像个师爷般的人物。
“我是锦州张家的师爷,锦州沦陷,逃亡到这里的。”
原来,此人真的是一位师爷,名叫王兴,是锦州张家的师爷。
原来张家为了逃离这个战乱之地,散尽家财,出钱买官,最后被分配到了琼崖县当县长。
只是可惜这一家人还没来得及从锦州出来,就遭遇了清军的围堵。整个张家死的死,逃的逃。
众人听到王兴的描述之后,还在迟疑不要带着他一起逃亡。
只见王兴从怀中掏出了一纸任状,这是我东家的任状。只要各位军爷带着我一起走,这纸任状就算做我给军爷们的一点点意思。
众人看了那任状上的琼崖县,心里一想,想在这乱世混下去,也确实得有自己的武装。倒不如凭借任状去琼崖县,组建一个部队,这样也可以增加自己的自保能力。
“带着你也可以,不过,你可要听话!”樊楠收下了任状,然后带着王兴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王兴在这一路上也不知逃亡了多久,整日饮雪水,吃树皮,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于是,刚一到休息的地方,在得到樊楠的允许之后他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饿了多少天呀?”何宇在一旁看着吃着这样的王兴,不禁感叹道。
“王兴!你可知道去张家口的路?”樊楠在王兴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知道!知道!”王兴喝了一口水后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樊楠他们脸上也有了欣喜之色。
见到樊楠他们脸上露出笑容,王兴也感到压力骤减。毕竟,自己是一个有用之人那么就不会被丢下。
“军爷,我以前跟着老东家经商,所以走南闯北,自然知道的地方也就多了些。”王兴继续补充道。
见到王兴提到老东家,樊楠也顺便提问。“王师爷,你原来的东家每个月给你的银钱是多少?”
“我跟了张家两代人三十年了,每个月的薪水是十两银子!”说起这份工作,王师爷颇为自豪。
在明朝那个时代,一个普通的士兵的每月最多只能拿到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就是可以足够士兵养家糊口了,而那些靠家丁控制军队作战的将官,其待遇算优厚的家丁,一个月的银钱也只有二两。
“这样吧!王师爷,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师爷,干的活就跟你在张家一样,银钱我给你十五两银子。如果你做得好,我还可以多给你五两。你肯不肯当我们的师爷?”樊楠深知要想留住一个人,最好就是有利益的保障。
“恩人哪……不……东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在下不要钱都行,只要各位爷愿意带着我,我都愿意!”王兴很高兴,既然樊楠愿意抛出橄榄枝,自然是愿意留下他。
于是,话还没有说完便低头下拜,樊楠倒是没有立马拦住王兴,直到王兴拜了好几下后才说道:“王师爷莫要客气,快快请起!”
就这样,王师爷加入了队伍。因为王师爷也是经常要跟着张老爷经商,跑马的功夫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六人七马在茫茫无际的雪原之上,留下一条长长马蹄印。
就这样一下午无事,转眼之间天已经黑了。
樊楠他们也是找了一个山洞就停下休整。
这一路上,王师爷也十分安分,没有过问他们手上的黑铁家伙和其他事宜。樊楠看到王兴这样,也十分高兴,这样的人才是可塑之人。
一夜无眠,转眼黎明。
由于怕再碰到清兵,专门挑最偏僻的路走,甚至根本是向没有路的地方走。
他们就这样慢腾腾地走了小半天,可结果还没有走出三十里路就再次碰到情况了。
“樊队!前面有一个十二人的清军队伍!马匹二十多呢!”何宇快马来到到樊楠的身边,向着樊楠他们报告着情况。
于是乎,何宇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这一队清兵十二人都是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仔细一看共有二十七匹马由前方疾驰过来,轰隆隆的铁蹄踏地声如雷鸣般,其声势之威,不禁让人面色难看。
“胡亮、唐明你们负责右翼!我和何宇左翼!李斯快速占领制高点,狙击清军头领,提供支援!”樊楠也没有迟疑多久,很快下达了指令。
“好的、樊队!”何宇干脆利索的回了一句,旋即跑向左边的一个小山坡之后。
“王师爷,麻烦你带着这些马躲进旁边的树林,没有我们叫你,你不要出来!”
“放心,东家!”
樊楠之所以放心让王师爷带着那些重要的东西,主要也是因为他实在无人可以托付。其次,王师爷也不懂这些武器装备,让他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再次,王师爷是跑商帮的,所以控马的技术也是很好的。最后,如果他们活不下来,其实这些东西交给谁都是一样的。
说罢,樊楠几个快步跳进了左边山坡的后面,匍匐在上面。而其他人也早已进去了战斗位置。
王师爷也没有辜负樊楠的信任,短短几秒就带着七匹马躲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对这种场面,樊楠也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略微定了定神,拉动了冲锋枪的枪栓。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下方的雪道。
“驾!”
几声喝声传来,这队清军已经快要进入这片雪道了。不过,就在要进入的时候,为首的人勒住了缰绳。
见状,其余十一人也停下了马蹄,站在为首的人身后,嘀嘀咕咕了一会,忽然他们一同
朝着左右两边的山坡各放了一轮弓箭,弓箭在天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山坡之后。
“噗!”
一支箭就这样极速的落在了樊楠的脖子旁边,锋利的箭尖划破了樊楠的脖子,有丝丝鲜血流出,但是樊楠没有动,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爬着,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