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海军的传说
“洛克斯船长，他已经死了。”白胡子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随着酒意消逝在风中。
他笑了笑，“过去的早就已经过去，没必要执着于已经埋葬在历史中的东西。”
金狮子的独眼忽然盈满了血丝，
“那又怎么样！？”
他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音中透着一种也压抑已久的愤怒。
“当年我们本来可以赢的！！”
“如果不是罗杰那个混蛋！！我们本来可以赢的！！”
他单手一挥，状若疯狂道：
“整个世界本该匍匐于洛克斯海贼旗之下！！”
“赢？”白胡子忽然大笑起来。
“咕啦啦啦！！！这片大海，是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
他的笑声如同暴雷轰鸣。
“史基，当年船长做不到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做到！”
“你看看你那一只眼睛！！还不明白吗？”
“这已经不是属于我们这一群老家伙的时代了！”
“全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新世界……没有船能够承载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
“洛克斯海贼团，早已经解散了！”
“凯多和玲玲……你以为他们真的愿意跟你结成同盟吗？”
白胡子举起拳头，眼神凛冽道：
“没有情谊和信念的同盟，只不过是一盘散沙！”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你该滚了！”
“我对统治不感兴趣，更加没兴趣跟海军开战。”
金狮子闻言愣住，他看向白胡子的眼神中渐渐弥漫着一种深深的蔑视和讥讽。
“呵呵呵……桀哈哈哈！！”
“纽盖特！！你变得软弱了！！”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的身体渐渐飘上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莫比迪克号的白胡子海贼团成员们，最后狠辣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胡子，狞笑道：
“玩了这么多年的过家家游戏，你真的变得软弱了。”
“你已经不配背负上海贼的旗号。”
白胡子摇摇头，并没有反驳。
他只是冷冷道：
“滚！不然老子这就把你沉入大海！”
他猛地跨出一步，一手紧握成拳。
虬结的肌肉如同火山岩般在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隆起，缓缓抬起至左肩的位置，然后……
横向地朝着金狮子的方向重重地轰出一拳！
乳白色的光晕迅速萦绕上他的拳头。
只听到噼里啪啦宛如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白胡子拳头落点处的位置，大气竟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纹！！
轰隆隆！！
低沉的轰鸣声逐渐从脚下的大海深处响起，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宏大。
巨量的海水自海面上升腾而起，化作层层叠叠的上千米高海啸，朝着金狮子如城墙崩塌般倾轧过去！！
震震果实！这是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嗤！！
两道交错的金色剑弧倏然切断了海啸，金狮子的身影从海啸的巨大切口处飙射而起，飞上高空。
“桀哈哈哈！！纽盖特……今日你不跟我结盟一举击溃海军的战力，以后你会后悔的！！”
“海军的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他们反攻新世界只是时间的问题！”
“到时候，老子倒要亲眼看看……凭借着你一己之力，究竟能够拯救多少你那“亲爱的儿子们”！！”
金狮子猖狂、桀骜的狞笑声从高空中遥遥传来，震得云层都阵阵扩散。
白胡子一言不发地站在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脸色阴沉，双眉拧得很紧。
“老爹……金狮子那家伙……”马尔科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白胡子摇摇头打断了马尔科的话，
“他已经疯了。”
马尔科沉默。
心思敏锐如他，自然知道自家的老爹估计是不愿意谈及当年那个海贼团的事情和隐秘。
他脸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转移话题问道：
“老爹，你们说前海军大将黑腕泽法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海军，这是为什么？”
其他人听到马尔科的话，也是好奇地看了过来，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跟随着白胡子征战新世界多年，算得上是老人了，但是却对那个已经退休的前海军大将知之甚少。
海军之中，竟然还有比英雄卡普和佛之战国更加让老爹觉得难缠的家伙？
白胡子闻言微微一怔，他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的大海，苍老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家伙啊……是个固执到了极点的混蛋。”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怀念的笑容。
“海军之中，论实力的话，卡普那家伙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毕竟他可是号称“最强海兵”的存在……可卡普做事过于随性，对于我们这些海贼来说，反倒是威胁力最小的那个。”
“而战国呢？实力不弱，而且擅长智计和谋略，有着良好的大局观，擅长大规模地指挥作战，统筹和军略无人能敌……可正因为这一点掣肘了他，那海军元帅之位，更是让他做事缩手缩脚……”
“但是泽法……”
“那家伙明明一辈子没杀过一个海贼，却是最麻烦的。”
“他是那种认准了一个目标，就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哪怕因此而丢了命也在所不惜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种对所谓“正义”的强烈信仰，让他有着一种跟卡普和战国两人截然不同的领导魅力……在当年那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论海军中的声望和影响力，泽法足以一人力压卡普和战国。”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是大规模的作战，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说，真正让我们忌惮不已的，就只有那个一条筋、不愿意杀人的紫发混蛋。”
马尔科、乔兹和比斯塔等人瞪大了双目，满脸难以置信。
白胡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你们根本不懂。”
“那个混乱的时代，新世界没有什么四皇，到处都是无休止的战斗，大规模的战争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那样的环境下，战争打的除了实力之外，最重要的因素，是士气和胆魄。”
“你们是没见过泽法那个疯子在战场上冲杀的样子。”
白胡子禁不住摇了摇头。
“简直不要命一样……”
“他作为主帅，永远冲在最前方，同样也是最后一个撤退的人。”
“身先士卒，是那家伙的写照。”
“他对自己的部下爱护有加，明明身为大将，却家徒四壁，把自己所有的军饷都交给了战死的部下家属们。”
“只要披上了海军的军服，他都毫不吝啬地对他们指点，帮助部下提升实力。”
“所以……凡是跟随着他征战过的海军，哪怕是性格跟他不对付的刺头，都会心悦诚服地称呼他一声“泽法老师”……”
“你们知道吗？”
“在战场上，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这样的一句话……”
“……‘泽法老师，我愿为你而战。’”
“无论身上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他都会永远站在最前线战斗、厮杀。”
“正因为这一点，在那个时代，只要泽法活跃在战场上，战争中的海军一方即便是在极端的劣势之中也会保持着极强的精神意志。”
“一个个的海军，都愿意前赴后继地跟着他的背影死战。”
“一！步！不！退！”
“……当那家伙踏上战场的时候，海军就再也不需要什么海鸥旗了，泽法就是那永远不会折断的旗帜。”
说到这里，白胡子仿佛颇为唏嘘地叹息着。
“史基那家伙是永远不会懂的，他的确拥有着足以毁灭世界的战力，但当年的……船长……可比他强得多……”
“这片大海，总有那么一些男人，是不会臣服于力量的。”
“光凭力量，是无法征服这片大海的。”
“他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注定会输。”
马尔科满脸震撼地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
他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可是老爹，既然黑腕泽法这么可怕，为什么他会从海军大将的位置上退下去呢？”
白胡子低声道：
“名声和影响力太强，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海军……毕竟是政府的海军。”
他再次摇摇头，忽然笑了起来：
“所以我还是有点好奇的，能够被史基称为跟泽法很相似的海军小鬼……”
“罗恩？”
马尔科沉吟道：“老爹，我们需要早作准备吗？海军真的会反攻新世界？”
白胡子抬起头，霸道的目光从甲板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扫视过去，忽然发出豪迈的大笑：
“咕啦啦啦！！那就让他们来吧！！”
众人听到他们老爹的大笑，也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是啊，海军？那又怎么样！
他们……可是白胡子海贼团！！
他们……可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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