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是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
车子正好进了隧道，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宋琛脸上，完美掩饰了他在一瞬间露出的诧异。
“若娴，我在川汇工作，按道理，我应该回避这桩生意中的一切会谈。”
沈若娴没吃他这一套，微微侧头看向他，说道：“没关系，这一点我已经和川汇的总裁讨论过了，他不介意。”
坐在前排的秘书也补充道：“是的，姑爷。而且川汇的李总还问了您的情况，特别提醒说如果您有空的话，最好也去一趟。”
“因为川汇集团的董事长挺神秘的，上台两三个月也没露过面，不过李总说在会谈的时候，他们董事长很可能会出面，所以如果姑爷您不去，可能会显得我们这边不够重视。”
李总……还能有谁，李思仁呗，宋琛真是想不到自己招来的人还给他挖了这么大的坑，只能模糊说道：“下周我会尽可能抽时间去的。”
接下来的一路便再没人说话了。
宋琛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沈若娴这人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刚才那番话怎么想都像是在刻意试探他，如果她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应该不会这样问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宋琛说要去川汇集团上班时起，为了维护沈家的声誉和脸面，沈若娴就起了派人“监督”他的心思。
但那时宋琛只是每天朝九晚六地进出集团总部，和川汇集团的其他白领看起来区别不大，所以沈若娴在不久之后就撤回了盯着他的人。
直到刘成出事，不知死活地跑到沈家去告状之后，沈若娴才重新启动了在临城盯着他的计划。
这回盯出来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宋琛在临城的行踪可谓是神出鬼没，常常在进入一个管理非常严格的别墅区之后就接连几天不出门，但每次出门都直奔川汇总部。
有两次，沈若娴派去的人还盯到了非常显眼的访客：一位是个总是行色匆匆的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另一位年纪稍大，看起来非常沉稳，显然已经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
前者是川汇集团的李特助，是前任董事长还在位时就担任董事秘书的精英，而后者……则是当时刚刚空降接任川汇集团执行总裁的李思仁。
这两次，宋琛都在不久后和他们一起钻进高级轿车，直奔川汇总部大楼。
能让这两个人在工作时间亲自来接的人，大概整个川汇都找不出三个。
除了川汇集团那位神秘的年轻董事长之外，其他两位有这个资格的人彼时都在外地子公司处理事情，所以……
宋琛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与这份调查报告一起送到沈若娴手里的，还有一张在私人庄园拍的非常模糊的照片，是用无人机从远处航拍的。里面身形很像宋琛的人，正与董事们交谈。
即便证据如此确凿，但听说川汇打了个做空的翻身仗时，沈若娴还是无法将在沈家被贬得一文不值的宋琛和现在不可思议的年轻董事长联系在一起。
她脑海里立刻划过了无数种可能出错的原因，但最令沈若娴惊讶的，是在某一瞬间，她竟然真的相信宋琛是川汇集团的董事长。
在沈家被沈喻嘲笑的时候，他说自己日薪过百万，当时她就觉得奇怪，沈喻口无遮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宋琛以前也从来没有吹嘘自己去反驳过。但如果他当时指的是去当川汇集团的董事长，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他既然有那么显赫的身份，又何必在沈家受气？
沈若娴的这个念头刚出现，她又立刻想到了沈家寿宴上宋琛送延寿果，却顺水推舟，将功劳推到自己身上。
似乎宋琛一直有扮猪吃老虎的习惯。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细节，沈若娴才不会断然否定宋琛就是川汇集团董事长的可能性。
但这个身份意味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沈若娴，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才会在和川汇的执行总裁商谈时，要求他们的董事长也出席至少一次会谈。
也正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宋琛，才会在车上问出那番话——李思仁当然不会特地去问她要带谁出席。
宋琛的反应已经进一步证实了这个可能性，而最后一点点疑虑，也将在下周的会议上彻底被打消。
沈若娴心里对宋琛有诸多疑惑和探究的想法，当然就会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在晚会结束之后，宋琛没有多留哪怕一分钟，直接打电话给李特助，让他低调一点来接自己。
李特助的确低调了，开了辆黑色的迈巴赫，在超速的边缘把不知为什么明显冒着火的董事长送到了李总的住处，便迅速开溜。
李思仁也是满头雾水，但还是第一时间将宋琛让进门，问道：“董事长，这么晚了……”
宋琛罕见地打断他的话，用几乎是质问的口吻问道：“你跟沈氏的沈若娴承诺过会让我出面，参与会谈？”
李思仁更懵了，犹豫着点完头之后解释道：“这个案子已经谈了很久了，因为我们改革的事情，很多老牌的修真的势力对我们很有戒心，要打入临城修真界的圈子，借沈家的名气开路是最好的方法。不过要您亲自出面这个要求，是沈总前两天突然致电来说的，我一时间联系不上您，沈总又催得紧，我只能先答应了下来。”
宋琛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又道：“路子是好路子，但不是每一回都要走最轻松的路。我跟你说过，我的身份需要保密，不能再有下次了。”
他又问道：“还有，你跟她打听我在沈家的情况干什么？”
李思仁这下更懵了，怔住小一会儿才问道：“董事长，您这消息哪儿来的？我没打听过这种事情。”
宋琛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