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6章 小球
暂时让吕飞住进了灵府内部。等他适应了,还是得按规矩住在外面的。其实已具规模的外部,条件比原来好多了。
众人都回归了灵府。出了灵府,吕刚亲自开车带着林北与凌空子、小强直奔名叫福极的殡仪馆。此处距山庄有二十公里。福极殡仪馆本身拥有整个江港城最顶级的墓地,两百年前就有了,可是现在仍然有近一半的空穴。不是没有人要,而是一般的富人都得不到这个机会。不要说这里,江港任何一个墓地,价格都非常高。寸土寸金之地,阴穴也是贵得离谱。一块仅能存放骨灰盒的抽屉一样的地方,就得花一百万。有墓穴,可以入土为安的地方,那不是一般老百姓和普通白领们敢奢望的。而能葬在福极墓地的,全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普通富翁有钱也得不到这里的墓地。
殡仪馆的一个大厅内,布置成了灵堂,朱漆大棺放置在素白的鲜花丛中。有几位家属正在守灵。其中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神情凄然,却难掩天生丽质。
吕刚轻声介绍给了凌空子,原来这个年轻女子就是吕义皇的独生女儿吕芳菲。林北扫视了一眼后,就随着吕刚一起进入了灵堂后身的静室内。这里暂时就归他们三人用了。
正好位置就在棺椁附近。
林北带着众人到了灵府外面。这里的海底非常暗淡,几乎看不到几个金黄色的光点。但是并没有产生漩涡或者急流。海底比较平静。这里的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气泡。感觉方圆能有几公里大小。看来是覆盖了整个墓地范围。很多灵伞在气泡内游动着。
灵府进入气泡内后,巨的体积,如同一个大印章一样的奇特造形,让众多灵魂大感意外。有的躲到远处观望的,有的直接贴了上来,要看个仔细的。既然如此好奇,那就省了很多事儿了。众人四散开来,向这些灵魂询问哪些是新来的灵魂。
因为是殡仪馆,所以最近的新灵魂还是有几个的。近处观察后,发觉都不是。近处的排查完,远处的也要看的。
排查完了这里的几百个灵魂,遗憾的是,没有。
倒是与几个还比较清醒的积年老魂经过一番攀谈后,得到了一个有点价值的信息。在六十年前,这里也来过一个灵府,比现在林北的这个灵府还要大上一些。里面也是游出来几个不打灵伞的人。可惜的是,当时他的胆子比较小,只敢远远地观望,没有到近处。那个灵府的人,似乎只路过一样,没多久就破开了气泡移走了,速度还非常快。
“那么气泡当时被破坏了吗?”林北发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没有,那灵府就像穿过了灵府一样。您的灵府也是这样进来的啊,穿过来的。”那个存在了百年的灵魂,非常好奇林北提出这样的问题,自己的灵府居然不清楚这个问题。
看来爱说话不容易糊涂。林北告别了这位喜欢说话的高龄老人。
凝神重新回到静室内。
林北觉得可能要换下一思路了。
他展开了自己的强大的灵识,向周围扩展着。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夜晚。福极墓地,远离了都市的灯火喧嚣,整座坟山,沉睡在夜色的阴云之下。偶尔有数点磷火、鬼魅高低起伏地飞过,却没有打伞的灵魂。
林北有些疑惑,吕义皇如此重要的人物,又有妻女,肯定对于家园或者家人都有所留恋的。这样的人去世,不会一下远走的。吕氏山庄没有,棺木附近也没有。
咦?棺木?这个好像没有查看一下啊?会不会是灯下黑呢?
林北灵识裹住了这个巨大的棺椁。没想到,这棺椁还有一点阻碍灵识的力量,不过很微弱。如同用手握了一下,灵识突破了进去。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平静地躺在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此人在世时,应该是一个枭雄一样的人物吧,看这面相,虽然闭着眼。法令纹的印迹还很明显。
这个不是重点让林北关注的东西。任你纵横天下,富贵无边,到头来,不会和一个街头饿死的流浪汉有本质的区别,也会腐朽化成泥土。
灵识扫过吕义皇灵台的位置,一个有着灵魂之光的小球引起了林北的注意。这个小球只有指甲大小。却似悬浮着一样,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有些像那个杰拉德侯爵的情况啊!
杰拉德的鸽子蛋动不得,那怎么说也是个活人啊。吕义皇大家都认为他死了,我有什么动不得的。可以延伸到三千米的灵识,抓起这样的灵魂之物应该不费力气的。
以一点灵识,包裹着那个丁点的小球,林北觉得会是很轻松的事儿。没想到,当灵识之手抓住那个小球要移过来时,小球居然像有了灵性一样,要挣脱林北灵识的束缚。左冲左突。
林北立即加大灵识力度,终于抓到了手里。
再次查看周围,没有其它异状后,林北再次进入了灵府之内。
他利用灵符对空间的阻滞之力,把这个小球限制在了空中。
凑到近处仔细观察着这个小球,虽然还在挣扎,但是已经有心无力了。这是个略透明的小球。里面藏着一个丁点儿大的小人儿。
看那面相,明显就是一个微小的版的吕义皇。
他表情木然而凶悍。
虽然能确认这里就是吕义皇,但是这个状态,该如何处理呢?就这样呆傻的表情,估计啥也问不出来。
他再仔细看了看这个特别的小球,发现这个球只是外面包裹着的一层壳体。
“灵娘!拿刀来!”
“是主人!”在边上观看的灵娘马上兴奋地回答。
林北手持匕首。瞄准有点空间的脚部空间,手腕用力一挑。
匕首的尖,真的把那个小球的外壳给划破了一个口子。
再看吕义皇的灵魂,似乎溺水的人终于喘了一口气一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然后注意到那个破口,就像抓到了稻草一样,拼命地扒开了,把头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