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灵府四人谈：谈灵空世界，谈网红

    几个人在一起相谈了很多问题。言诺也真正放下了对陈先生的芥蒂。

    林北分析了他和陈先生能进入灵空世界的原因。

    首先，是恰好位于灵眼的入口。这种地方，可以安神静气，让人能轻松进入定境。另外一点，就是处于这种环境中的人，本身有精神异常的状况。林北，生病后一直是呆傻状态，失去了正常的辨知力。陈先生却是有一种极端的偏执性格，有时他自己都觉得是病态，但是自己无法改变。他本来有一个很好的金融调查员的工作，可以做个超然的学者，却走上了拾荒之路。

    事情从一定高度看，很难说是好是坏。

    他们二人如今能进入正常人基本接触不到的世界，正赖各自的病所赐。

    所以说祸福相依，因果相随。

    言诺对于林北谈到的一些信息，感到非常震撼。

    “主人，你提到的能形成灵眼入口的小兽，应该叫两界兽。”

    “咦？言诺你竟然有这个小兽的信息，快说说。”

    言诺的话，让林北大感意外。

    “我知道的也不多。几年前，我从灵海中逐渐脱离了海面时，偶然遇到一位在岸边钓鱼的老者，他曾提到这个名字。我当时对身处灵空世界非常恐慌，见到这么一个悠闲的人，就脱口问到：怎么能回到现实世界。我那时心中还抱有希望的，觉得自己的状态，是不是没死呢。那钓鱼老人，哈哈大笑。他说到，能回到现实世界的只有仙人才可以。两界兽也能。可惜，你是个人，不是仙人，也不是个兽。 再问时，他就不愿多说了。两界兽应该是可以出入灵空与现实的一种奇兽，您的乔公子可能就是。”

    “你刚才说，只有仙人和两界兽能回到现实世界。那么我和林北，岂不是仙人了吗？”陈先生对于言诺的话听得很仔细。

    “不是这么回事儿。活人偶然之中，也是能让灵魂体进入灵空世界的。但是会受到很大限制。比如你这次进入这里，如果被灵空之风吹离进入的位置太远，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样，现实中的身体，就会死亡，那么这个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本质上说，这就像一个人在睡觉时做一个梦似的。有的梦清晰无比，但是总会醒来。梦境中，也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会出现在和他现实意识有关的场景中。”

    言诺的话，给陈先生泼了一盆冷水，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中都没有几个仙人，绝大多数人，连靠谱的传说都没有听到过，更不要说，真正地遇见过。

    “确实像言诺说的这样。我在灵空中漂泊这些年，和许多打伞的灵魂们都交流过。很多人，其实在活着时，都有偶然进入灵空世界的经历。那时，都以为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后来进入了灵空世界后，发现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但是真正死后的人，没有人能回到现实了，听说过的都没有。”

    朱胖子在旁边也插言了。

    “这里难道就是我们传统文化中流传的阴曹地府吗？”

    陈先生一脸凝重地问道。他平时对于这样的信息，虽然有所涉及，但是一直秉持着“敬鬼神，而远之”的儒家态度。

    “这个应该不是。在灵空中的很多灵魂其实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据说，在灵海之中，有一个庞大的灵域，那里和传说中的阴间非常像。但都是传说，那些灵魂都没有接触过那个地方。”

    “果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今后我们一定要这样多多交流。这样才能找到我们在灵空世界中的出路。老朱和言诺，今后在灵空中收集材料时，如果再遇到灵魂，那么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还是能交好就交好。当然，能投入到我们的阵营是最好的。我现在觉得在这个世界中，信息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众人的交流告一段落时，府主林北做了总结性发言。

    “您说得对。主人，我觉得您和那些偶尔进入灵空世界的人完全不一样啊。其实您现在，差不多就是能穿越灵实两界了。不但能随时进入灵海，还可以进入远离灵海的灵空中。还有在灵空世界中都非常稀少的灵眼，您也能随便进出。”

    言诺说这话时，态度恭敬，又有一丝兴奋。她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投靠了一个仙人。

    林北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可能不简单。

    陈先生在一旁说道：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我虽然不太了解这里的世界。但是万事一理，越是巨大的能力，巨大的成功，那么通向它的道路，必定要比普通的路，艰险得多。所以更要小心谨慎。大智大勇，才能成大事。”

    陈先生的话总是充满哲理，众人都不住地点头。

    接下来，几个人还就林北在现实中如何成为网红的问题，换句话说，怎么赚钱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开始是陈先生做了一番介绍。毕竟他是有实践经验的人了。

    “我这次突然出去，其实就是到各处看一看，转一转。在有名的景点，表现一下我的学问。然后呢，那些新认识的新媒体朋友，跟着周围进行拍摄。因为一个拾荒的人，突然这样出去旅游，似乎有些说不通。我就结合古人的说法，把自己这段的经历，称为游学。”

    陈先生笑笑说。

    “这就是您当网红要做的工作吗？”朱胖子问。

    “可以这么说吧。但其实我们并没有明确的说法。你们也了解我。这么多年来，我就是在拾荒么。当然比林北的情况要好得多。可是那能有多少的收入呢。我攒下的那点钱，是舍不得这样拿出来潇洒的。这些新朋友就赞助了我。我现在也置办了不少新的行头。现在也用上了能上网的智能手机。当然，现金也是有一部分的。

    这些我都没有拒绝。

    因为我是很清楚的，我在他们拍下的各种视频中，我就是一个演员，或者说是半个演员，因为我还要顶着一个‘街头大儒’的身份。对，街头大儒，就是他们给我制的一顶新帽子。”

    “街头大儒？这名字很响亮啊。”林北觉得这个称号还是很适合陈先生的。

    “见笑了。我虽然爱钻牛角尖。可也明白，这就是个生意。和我那物资回收的事儿没有本质区别。所以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和本心，做一做也未偿不可。我也有一颗年轻的心，想站在时代的风口上，感受一下新鲜的风的味道。”

    “您现在很红了吧？”林北好奇地问道。他很关心这一点，这个也是他即将要做的。

    “我闲下来，会翻看一下有关于我的视频。怎么说呢？初期的热度还比较高。后期却显得不温不火。我分析了一下，最早人们感兴趣的，是在我个人身上出现的巨大反差：一个拾荒老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却总是捧着大部头的古文经典，煞有介事地诵读。仔细一看，原来是新大陆：他不但真能看懂，还懂的很多。

    现代人的关注兴趣就是这样，要有强烈的对比。实质上呢，这两样分开，网友两样都不感兴趣。”

    陈先生说着说着，就直摇头，表示很无奈。

    “猎奇心理。”言诺点点附和道。

    “对对。现在网络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围绕着这个特点的。再比如说林北。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也算个网红了。大家都知道他叫威风哥。穿一身春夏秋冬经典套装，男模的身材和步伐，雄狮一样的头颅，睥睨天下的气势，犀利如刀的眼神。这照片一出，马上就火了。原因是什么？也是巨大的反差造成的。世界级的名模那么多，国内人了解的，却并不多。男模知道的人更少。我估计要是在普通网民中做采访，说出一个最熟悉的男模特，多数人都会说是威风哥的。”

    陈先生的话语，就如说书人一样，把林北的威风哥形象说得非常有画面感。

    让言诺不禁上下打量了林北一番。

    “主人，你挺有料啊！”

    这话让林北一下子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