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威风哥睡觉的桥洞，居然被人给焊上了铁丝网
朱胖子在那边沉思着商业方案。
林北刚才一直在心中估算着进来的时间，他不能回去得太晚了。
妹妹他们出摊要早起的。早点，是这种路边摊收入最大的一块。年轻人现在一般睡得晚，所以起得就相对迟了。多数人上班前，没时间做早餐，就会在路上随手买点儿，匆匆地吃了。
还有一些上学的孩子，会比上班的人出来的更早，有的人也就在路边摊上对付一口了。
虽然说，都图一个方便省事儿，没那么多讲究，但是质量好，价格便宜，口味好，肯定更受欢迎。
林北总在路上转，见到这种路边摊是非常多的，只要没有人管，几乎每个繁华一点儿的路口都有一两家的。
听妹妹说，他们一般早上四点就起床了，一个人煮一大锅豆浆，另一个人把其它的东西都归拢好，然后就出发了。
林北在灵府这里，应该有四个小时了，再呆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他在灵府内四处走了走。现在灵府的摇摆有一定的节奏感了，真有一种真实大海的意思。
“咦？”
林北抬起头来时，发觉房顶中间有些异样。
那里明显鼓起了一些，顶壁竟然有些裂缝。
什么情况？
心随意动。林北已然翻转身形，头下脚上，落在了顶壁上。这里没有重力问题，所以头朝地，感觉也是一样的，这样看东西方便。
这里突起，大概有半米高，真的是裂缝，但没有海水，也没有风。现在外面还是在灵海中的。
林北想起来了，顶上墙壁的这个位置对着的是那个大球冠。
用手把裂缝再扒开一点儿，里面是有些凸凹破损的石头。颜色是淡褐色。
“老朱，你注意到这个情况了吗？”林北向已经走过来的朱胖子问道。
“我昨天也觉得这里有些鼓，但是还没有裂缝。这是什么情况，这大石球要掉下来？不应该啊！”老朱也很疑惑。
“你说，这个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自己长大了呢？我们没补全壁洞时，它没有变化，现在灵府没有洞了，它才变成这样的。看看再说吧。你随时把自己的灵伞带着，有什么不测也好防身。”
林北神情凝重，朱大胖则是有些恐慌，这个地方要破了，自己可就糟了。
林北想了想，取出几个石化的魂珠，掰开了，用它们把那个顶壁裂缝又给予补上了。
“我感觉应该不是坏事儿。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魂珠在哪儿，也许这个大珠子就是我的魂珠。只是有些残破了，所以才会让我的心神不宁。在灵府的破损之处都补上后，我感觉好多了，现实中，智力都正常了。也许这个灵珠也在自我修复呢。”
他这样一解释，朱大胖也心安了不少。但是为防备万一，他又重新钻到了自己的灵伞中了。不管破不破，只要这灵府还在，他坚持住，即使掉到灵海中，也不至于消散了。
“我现在就出去了。争取早点回到灵眼的位置，那样就可以出外面查看一下情况了。”
安慰了朱大胖，林北也不耽搁，心神一凝，出了灵府。睁眼看时，妹妹和妹夫已经悄然起身了。正在外屋忙碌着。
妹妹见林北起来后，有些歉意：
“哥，你再睡会儿吧。我们起来吵醒你了吧？”
“没事儿，我平时觉睡得足，现在也不困了。妹妹，我的身份证是不是还在你这儿？一会儿你给我找到。以后可能会用的。哥现在不傻了，丢不了。”
林北一想到身份证的事儿，就觉得有些对不住妹妹。现在的身份证，还是前几年被同村人领着打工时，妹妹特意回家带他去办的。他当时拿的证件还是十几岁时候的，已经过期多年了。结果，没打几天工，却成了流浪汉。
“在我这儿呢。前天还特意回来取过。住院时用的。”
林西说着，从床头的小柜的抽屉中，取出来一个蓝色的塑料袋子，递给了林北。
里面正是身份证和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啊！那个小本，你就不要带着了！”林西见林北拿出了那个小红本，就要夺过来。
林北手一晃，林西抓了一个空。
封皮：残疾证。
翻开里面，姓名：林北，类别：精神。
“没事儿。这个以后也许能用得到。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不会接受不了。真是的时候，用不到。不是的时候，可能会用得到呢。”
见林北并没有因为看到这个证不高兴，林西也就不管了。两口子准备完，直接就出门了。他们都是摆上摊以后，抽空吃点饭的。
林北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只是拿了几个饼，准备路上吃。然后就自己独自向东区环城河的那个桥走去。临行前，林西拿了几百元钱给林北，推托后，林北只收下了一百。
迎着东方来的艳丽霞光，林北大踏步地走着。边走边吃着饼。妹妹烙的饼很好吃。
心慌的感觉还在，却似乎很惧怕这蕴含着东来紫气的朝霞，缩到了某个角落里去了。
这段路是很长的，大概要走三个小时。不过这对于林北来说，不是负担。走路，过去就是他的日常。以前的他，也只有在走路时，才能产生精神的愉悦感。
这一路也不白走。
遇到垃圾箱时，他都会出于职业习惯，去翻一翻。
食物就不要了，破衣物也不捡了。他在一个箱子外侧捡到了一个八成新的凉席，还是用绳子捆着的。这个可以收下。还有一袋子文具：本子，钢笔，铅笔什么的，可能是某位升学成功的小学生扔的。这个还真有用，林北是要思考策划一些东西的。
扛着凉席，提着一个装着文具和饼的袋子，林北终于回到了那个扭转他命运的大桥下。
“纳尼？！”
（什么，惊疑，愤怒的意思）
林北面对眼前的情景，他的脑子里忽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外来网络用语。
这个平时安静少人来的大桥下，有几个工人正在施工。还有一个穿制服的人在监督。他们在林北睡觉的地方安了两个铁丝网。粗大的钢钎钉入桥体，结实的铁丝网，用电焊焊牢，想用工具拆下来都费劲儿，威风哥这样的流浪汉，更别想动它分毫了。看对岸，那边已经安好了。
“咦？你是睡在这里的那个流浪汉吧？你不是昏迷不醒了吗？不管怎么样，不能再到这里睡了。你可以去流浪汉救助站，要我送你去吗？”
那个穿制服的胖子，走过来，非常警惕地对林北连续发问着。
“我没睡这里。不用你管。”林北的心慌感又笼罩过来，他快步地离开了这里。他是有关于救助站的记忆的，那次不但惊动了妹妹，还叫来了村长。那个过程，他现在都不想回忆。
“别的桥洞也都被我们焊上了！”
那个胖子还在后面喊着。还伴随着工人们的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