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灵府内入定五天,林北发现身体竟然远离的桥洞
再次进入灵府之中,朱胖子已经把三十几把伞都展开,成了三角形的布。
三十几个石化魂珠也放在了一起,专等林北来掰开。
林北在做这个活儿的过程中,手劲儿变大了不少。
两人抢在灵空之风刮起时,补上了所有的墙洞。
这里面有一个较大的墙洞,采取的是如同门帘一样,可以掀开的方式,方便进出。
因为大门开起来,缓慢而笨重,不太方便。
这个门,林北现在只能由他自己慢慢用手推开。
林北在朱胖子要睡之前,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刚才离开后,你还看得到我么?”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矛盾。但是林北很关心这个问题。朱胖子愣了一下,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主人,您离开时,我是一下就看不见你的身影了。但是我听到一些说法,据说,活人的灵魂在人清醒时,是与灵台或者灵府结合的状态,可以说是透明的,充满整个空间,是看不到了。普通人在这种状态下,也不能内视自己的灵台或者灵府了。但我自己并不清楚。反正我活着时,并不知道有灵台的存在。”
林北望着补好的灵府,原来灵府内看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比较昏暗。如今,整个空间内泛着一种淡淡的黄白色的光。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望着地上剩下的三十几个灵伞,林北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
他从十几岁意外生病开始,恐惧、胆小是他的主要性格特征,如今进入灵府中的灵魂,虽然自我感觉很正常,但是,下意识中,他觉得一直呆在一个巨大空旷的空间中,是不舒服的,是让他不安的。他很难像朱胖子这样,养成随便在哪儿就睡的习惯。
做流浪汉,他都要尽量找个后面有遮挡的地方睡觉。
他现在觉得,应该用这些材料隔出一个房间来,将来自己在这里休息睡眠,能更舒服一些。
五米高的空间,想靠这三十几把伞的材料,也不能隔出多大房间来。
林北想想后,心中有了定计。
他选好了一个墙角,依靠在这里,可以隔出一个长宽各三米的房间。这样可以少了两面墙。他用一把伞的材料拼成了一根五米多长的布条,那个魂珠被一分两半,在房顶和地面对应的位置固定了,然后把这长布条绷紧,粘到这两个位置上。这布条成了一根软软的“柱子”。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所有的伞都被裁开,拼缀在一起,做出了两面两米多高的软墙。布料都是用布条系在一起的,最后用魂珠粘到了灵府的两面墙壁上。
上面还有三米高的空档,所以也不需要留门了。
还剩下二十粒魂珠,林北觉得这东西应该很有用处。这可是能进出现实与灵空世界的东西啊。林北现在发现了硬化魂珠的一个特点:完整时,它是不会与墙壁或者伞布料融合的,做不了粘接材料。掰开以后才可以。他特意留下了一小块伞料,把这二十粒魂珠包在了一起,系在了墙角的布上。这个以后会用得到的。
盘坐在自己的简易小房间里,林北明显感觉到心神集中了不少。
他试着按陈先生曾经讲过的入定方法,调整自己的呼吸,渐渐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这种状态很难用语言描述。近似点儿地说,就是物我两忘:我在天地间,天地就是我,我在灵空中,灵空就是我。一切纷扰变化,都是我的一部分,都是灵空世界的一部分,不能单独将“我”排斥出来。
这种状态不但是灵魂最好的休息,也是一种有益的提升。
灵空之中,实际上并无现实世界中的空气,只是在这里,呼吸的习惯性动作和心理一直都有。林北也没有想这个问题。
当林北从入定状态中出来时,一睁眼,就发现头顶上,朱大胖正在墙头处探头张望着。眼巴巴的,一脸焦虑 。见林北睁开了眼,急忙说:
“哎呀,主人!你可醒了。我这个担心啊!”
“你早醒了吗?我坐在这里多久了?”林北不解地问道。
“哎呀,主人!我都睡醒五回了!你坐在这里足足有五天啦!”
“什么!?”林北大吃一惊。自己怎么觉得就是打个盹的时间,居然过了五天!
“主人,还有一件事儿,我们好像离开了灵眼了。”
朱大胖刚说完这句话,林北就跳了起来,头都撞到房顶上了。他从小房间出来,落在地面。果然发现灵府不时地摆动一下,但是幅度不是很大。
他来到了留下的小门旁,刚打开一半,就听哗啦一声,一道蓝色的水流急冲了进来。水打在林北的灵魂身体上,一阵疼痛。他赶紧把小门关严,这小门虽然单薄,却是能挡住外面的海水的。
果然在灵海之中了。
涌进来的那点儿灵海之水,眼见着化作一股雾气,扩散在了灵府之中了。
“主人,我刚才忘了提醒你了。我都试着打开这个小门两次了。灵府已经在灵海中两天了。”
朱大胖的解释,让林北心中一沉。
从近些日子的经验看,只有自己现实中的人还在桥洞下,灵府才会在灵眼之内的。
那么,难道是外面的自己走了?
“你自己在这里看好灵府,我要出去看看。”
林北匆忙嘱咐一句后,心神一凝,离开了灵府。
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
熟悉的恐惧感,又笼罩在心神之上。只是到了过去强度的一半左右时,就停止了。这种感觉,虽然足以让他心慌,缺少自信,倒是能控制住自己。
那种身处大雾中,让他心智迷失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耳边有嘈杂声流过,还感觉有点颠簸。林北意识到自己在车上呢。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林西,要不把他送回你们村里算了。他现在这样,我们真没时间照看他啊!这都两天没出摊了。”
这是他妹夫的声音。他妹夫名叫董勇。
“呜呜!送回村里,谁会管他啊!他这样不醒过来,还不如以前呆傻的时候呢!呜呜!我咋不死了呢!我死了算了。死了我就啥都不用想了!”
妹妹应该是坐在自己头部不远的地方。
“你就知道哭。我不是不管他。你说,就在那个医院住了一天多时间,就花了一万块钱了。还啥也没查出来。哎呀,一万啊!咱俩得烙多少张饼啊!还好没查出啥病,要不然,咱们这五六年就是白干了。咱俩可是说好了的,攒够养孩子的钱,然后生个孩子,再让他多读书,不要像咱俩一样。你咋还哭呢!你哥他应该没事儿,本来他脑子就有问题。哎,哎,别急,我不是骂他!我是说,他这是老毛病了。过去他小的时候,不是也上医院看过吗?都没看好,也没看出啥病。这不都是你和我说的吗?我听人说啊,有的老中医,挺好使的。咱不送他回村了,就先在咱那出租屋住着,等我打听个好使的老中医,再给他看一看。”
林北已经感觉出来了,他这是在一个大三轮车子上,这车子俗称“倒骑驴”,陈先生就有一辆小型的。听声音是妹夫在骑车,他们出摊就是用一辆倒骑驴。
听了妹妹和妹夫的对话,林北眼睛有些湿润了。他现在头脑清醒了,但是胆小、控制力差还是非常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