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梅林的师妹?
13、梅林的师妹？
还没得路明非询问，他这位连名字都还不清楚的御主女孩，就突然倒下了。
随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砖石块，路明非这才意识到她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之前看她还挺精神的，路明非就没想太多。
难道之前的精神只是回光返照之类的状况？
不过路明非倒也不着急，毕竟女孩是活人，只要是活人，那么他的不要死言灵就能生效。
路明非先将女孩抱了起来，从衣服的破口处确认了女孩位于腹部的血窟窿
正常小女孩能忍受的了这种伤？
路明非立刻切换为楚子航的思维回路，动作有些粗鲁的将女孩腹部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治疗之后，衣服碎片卡才身体里去了造成二次伤害感染。
楚子航模式下的冷静路明非也没有立刻用会消耗自己精力的不要死言灵，而是取出了身上仅有的几件随身装备之一，回复的魔术瓶，摇晃之后启动了它的力量。
翠绿色的富有生命气息的电流涌入了女孩的体内，刺激着她身体细胞的新陈代谢，总而言之先止血？
路明非凝视着女孩伤口的眼睛的眼角抽了抽，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虽然这么说一个女孩不太好，但发身在路明非眼前的一幕无论如何恭维，都只能用‘恶心’一词来形容。
也不知道是回复的魔术瓶被达芬奇强化之后效果群拔，又或者是女孩本来体质就特别好，因此在生物电的刺激下触发了某种开关
路明非原本只是想先止血，却没料到在电流的刺激之后，女孩腰腹部的血窟窿处的血肉突然长出了许多触须般的肉芽，这些肉芽蠕动着纠缠在一起，堵住了女孩的伤口，没一会儿，原本的窟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皙的肌肤好似新生的婴儿。
“见鬼了，真就跑生化危机或者啥克苏鲁恐怖故事片场里来了？这丫头难不成是从啥实验所里逃出来的实验品吗？”
路明非习惯性的吐槽。
就在这时，路明非似乎在女孩身上，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观察’行动的难度：1d5025——
——路明非的‘观察’行动：1d10049——
——成功！——
突然，路明非在女孩腹部伤口的附近，看到了奇怪的颜色，虽然那位置挺挺那啥的，但路明非出于好奇与担心，揭开了女孩身上的衣物，打算看看是什么。
似乎是数字？
数字6？什么意思？画上去的还是说是奇怪的胎记之类的？
路明非虽然觉得奇怪，但她没有来得及的细想。
女孩的体质远比她瘦小外表看上去要强悍的多，甚至没看到类似贫血的状况，很快她就又睁开了眼睛。
女孩睁大了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路明非看了几秒钟，又低头瞥了眼自己恢复如初的伤口。
“不愧是普雷拉蒂姐姐书里的圣骑士阿斯托尔福！”
所以说这个阿斯托尔福到底是谁啊？
路明非很确定，眼前的女孩肯定将自己跟别的什么人搞混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比起介绍自己的身份，路明非更需要知道的是这个特异点的各种背景情报。
路明非本来还在苦恼如何哄孩子、如何与小孩交流、如何从她嘴里知道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却不料，路明非还没问呢，女孩就一股脑的将路明非迫切需要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求求你！成为拯救大家的英雄吧！阿斯托尔福！”
暂且不提名字的问题。
虽然并不详细完整，但通过将自己召唤至此的女孩的请求，路明非大致弄清楚了这个特异点的扭曲之处是什么了。
按照女孩的说法，从距今大概一个月前的时候开始，一种怪异的疾病开始在法兰西蔓延。
患病者首先会变得极具攻击性，而后身体会渐渐出现变异，最初的特征是双眼猩红肤色惨白，牙齿会变得尖锐，同时极其渴望吸食鲜血，被吸血的人也会感染。
随着病情的恶化，患者的身体会开始产生变化，没有吸食过鲜血的存在全身上下会开始变得溃烂，骨骼会越发畸形，最后从浑身的烂肉中长出黑色的毛发，怪异的形态远远看倒是有些像是传说中的狼人。
女孩说，这样的存在是“失败品”，失败品们沦为这种姿态之后，会在月圆之夜失去理性，变成只会肆意攻击活人的怪兽。
女孩说到这有些黯然神伤。
“袭击我的失败品他应该是神父爷爷，爷爷他很努力了，感染后就算被大家驱逐赶走，也一直忍耐着袭击大家的吸血冲动，不断的背诵圣经祈求主降下救赎但那个烂掉的怪物，就是他向神祈祷的最后的结果。”
女孩说道‘神’这个词的时候，神色间有烦闷与排斥的感情一闪而过。
路明非：
除了这样的失败品之外，吸食了人血的怪物则会开始进化，吸食的越多进化就越快，与失败品唯一的共同点是会在月圆之夜失去理性、
在这进化的过程中，她们身上会表现出越来越多的‘龙类’的特征，最后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彻底兽化的飞龙，另一种则是表面上维持着人形的龙人怪物。
正是因为有这种显著的特征，所以这种疾病才被称呼为——龙化病。
路明非觉得这里头槽点太多了。
先不说这种会袭击人的传播感染的病症设定，放在游戏里实在是太过常见经典，总而言之到底是什么时期导致了这个时代扭曲，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也就是说，路明非这次的敌人，就是这个龙化病了。
按照一般故事流程来说，应该是首先一边战斗一边调查龙化病的治愈方法，结果在过程中不小心知道这个疾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最后与导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展开最终决战——这样的经典王道展开吧？
但路明非依旧想要吐槽。
“接下来不会跑出来什么吸血鬼真祖之类的玩意吧？”
也不怪路明非这样吐槽。
因为这什么龙化病排除最后的变成龙之外，吸血啊、吸血传染啊，甚至是身体吸血不足溃乱变成类似食尸鬼的玩意之类的——怎么越听越像是吸血鬼的设定啊？
要是楚子航或苏晓樯这种见多识广的人在，肯定会认真为路明非科普一下西方龙类传说与吸血鬼传说之间的关联性。
只可惜路猩猩现在身边没跟着他的外置大脑，现在除了吐槽也就只能吐槽了。
不过路某人现在觉得自己优势很大，一来他现在是英灵兵的状态，得到的某位英灵的灵基不仅强大，那个幸运a的属性更是越看越顺眼。
路明非寻思他自己也不需要急着行动，就大致了解下特异点的状况，找个落脚点，等迦勒底的人发现情况不对联系上来就行。
针对这种走散的情况，负责拟定计划的卡多克与苏恩曦也讨论过，早就让路明非背的滚瓜烂熟了，约定走散时的碰面地点就在‘栋雷米’。
栋雷米是个小村庄，不是什么大城市，汇合难度不高，而且这地方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有名处了。
因为栋雷米，就是大名鼎鼎的圣女贞德的出生地。
路明非理清楚了思路，便询问自己这便宜御主萝莉：
“你是魔术师吗？”
白毛萝莉：“？那是什么？”
得，不是魔术师，看来是有这方面的体质，然后因为人理烧却的空间不稳定，误打误撞的召唤了自己。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路明非继续追问，“你知道栋雷米怎么走吗？哦对了今年是几年几月啊？”
“现在是1431年6月几日我不记得了，而且这里就是栋雷米啊。”
女孩先是困惑，她歪了歪头，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明白了！阿斯托尔福先生是圣王陛下派来猎杀恶龙的猎人对吧！”
“我不是唉算了，说这个也没啥意义。”
路明非摇摇头，他心想：既然这里就是约定好的汇合地点栋雷米的话，那自己就先在这安顿下来吧。
正好这里有个似乎认错了人，所以对自己很信任的本地人小女孩，那就顺势在她家暂住下来吧。
而且1431年6月的话，也就是说圣女贞德在一个月前就被烧死了，那卡多克计划的可选支线任务——找到圣女贞德并寻求协助——也无法做了。
想到这，路明非于是随口道：
“你就叫我阿福吧，我是个嗯，旅行者、冒险家？啊，也能算是猎人吧？那些怪物我会帮你们这的人处理，不过我因为一些原因需要在栋雷米暂住一段时间，能不能在你家”
路明非顿了顿，说到这他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路明非有些尴尬。这都聊了这么久，自己居然不知道人女孩的名字。
路明非抬头看了看月色：“天色有些晚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哦对了，看你被怪物追杀，这段时间让我免费保护你如何？”
路明非熟练的给自己找了个住女孩家里的借口。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女孩的从者，还需要从她的身上获取魔力呢。
谁知，当路明非询问女孩的名字时，原本兴奋的围绕着路明非打转，活蹦乱跳的观察着路明非身上的‘奇装异服’的女孩在愣神之后，突然变得惶恐，她脸色惨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怪异的举动让路明非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
“阿福不认识我吗？”
“我为啥要认识你？”路明非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你难道是这里的名人吗？”
路明非仔细打量起了女孩的脸。
——路明非对‘女孩’的印象——
——1d2080（龙之魔女、幼女补正）97——
极具辨识度的五官，非常可爱，很符合中国人对欧美可爱萝莉的印象，而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女——正常人总归是会对小孩子有保护欲的第一印象。
熊孩子例外。
得知路明非不认识自己之后，女孩非常露骨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一阵扭捏，不知为何有点像是闹别扭似的，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珍妮珍妮特，现在的话，我是珍妮特。”
路明非虽然觉得这女孩很古怪，但毕竟现在大晚上的，路上还有什么龙化病的怪物出没，不管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先放下，首先要带女孩回家。
“那行，珍妮特，你家在哪里？我先带你回家，大晚上的你爸妈肯定会担心你？”
路明非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女孩在听到父母的字眼之后，神色变得黯然。
“你父母出事了？”
珍妮特低下了头：“雅克不喜欢我，他是圣王陛下赐予了力量的猎人，但他前几天夜里出去狩猎就没有回来，伊莎贝拉妈妈去找他然后也没有回来。”
女孩的声音越发低沉，路明非下意识的想要安慰她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发现了古怪的事情。
女孩的语气很悲伤，但脸上却没有表情，反而有些麻木般的冷淡感。
仔细一看，女孩的肤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了不自然的苍白感，令人莫名觉得不安。
路明非心说难道这家人关系不好么？听描述，这个雅克跟伊莎贝拉应该是珍妮特的父母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这些疑惑现在还是放下吧。
总之先找个落脚处。
“寻找父母的事情我晚些天会帮你，你想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家说起来，你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不会是想找失踪的父母吧？”
“我的家被毁了，让娜失踪了，我很担心，就出来找她。”
女孩越说越情绪低落，说起话来也开始前后矛盾——路明非见她这么混乱，干脆也不问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了。
路明非一边哄孩子一边问：“你有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我先带你去他家里住一晚，有什么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咱们白天再说好不好？”
“嗯！”
珍妮特使劲的点了点头。
“吉尔斯叔叔说过，要是有问题就去找普雷拉蒂姐姐，她是这里的医生！”
“好，那我们就先去找这个医生姐姐。”
有了目的地就好办了，路明非让珍妮特说方向，然后他就准备抱着她，踩着屋顶直接跳跃过去。
结果没走几步，珍妮特很是尴尬的说：
“我、我不记得普雷拉蒂姐姐的家在哪里”
路明非：不是，我滴个姑奶奶，这你都能不知道的？
路明非着实无力吐槽这个便宜御主，就当她是大晚上被怪物追杀太紧张，所以忘了路吧。
“既然是医生，那肯定在镇子上很有名吧？”
珍妮特点点头。
路明非也不打算继续废话下去了，抱着珍妮特在附近抓了转，随便找了家没熄灯的屋子敲了敲门。
“喂？在吗？打扰了，没睡的话我想问个路。”
屋内的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路明非隔着玻璃，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阴影。
对方瓮声瓮气的反问道：
“你是从远方来的猎人吗？”
路明非觉得麻烦，随口点头道：“对，没错，我是猎人。”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对方的口吻迅速变得恭维。
“我就想问个路，普雷拉蒂医生在哪里你知道吗？”
路明非问完之后，却不料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追问：
“今晚今晚的‘狩猎’顺利吗？”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还是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神经兮兮的？
路明非耐着性子：“狩猎？怪物们都被我解决了。”
“那太好了！”屋里人的声音变得高亢，“喔，善良的猎人啊，你是在找落脚点吗？比起找那个怪女人，不然在我家借住一晚不，只要您能保护我们的安全，你想要住多久都可以！我的家比旅店什么的地方住起来舒适多了！”
路明非很无语。
他自然不会蠢到听不出来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白嫖他这个保镖呗？
不过路明非也不在意这些，反正他只是想要找个落脚点，于是便答应了对方。
屋里的人既高兴又兴奋，但依旧没有开门，而是歉意的说道：
“太好了！善良的猎人啊，我这就给你开门啊，但是，您知道的，按照规矩，开门前请您触摸一下旁边的银石我不是怀疑您，毕竟您是猎人！但规矩”
路明非不耐烦了，不等里面的人说完，就触碰了银石，结果银色的石头突然变成了暗红色。
路明非：“？”这意味着什么？
没等路明非向珍妮特询问，里面男人原本谄媚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尖叫！
“龙！是龙！龙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明非“？？？”
然后就没了声音，就连灯也关上了，愣凭路明非怎么敲打金属大门都没反应。
珍妮特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袖：“阿福你也患有龙化病吗？我听说有些猎人也是带病的。”
原来那莫名其妙的玩意是检测这个的啊？
这黑暗中世纪没想到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黑科技产品。
无奈的看了眼锁的死死的金属大门，还有玻璃窗前的金属栅栏，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判定为龙化病患者了，只能猜测可能是当初和纳兹一齐战斗时留下来的后遗症？
总之，路明非向珍妮特确认，那个叫普雷拉蒂的医生小姐不会拒绝自己这样的‘龙化猎人’之后，想了个办法。
办法内容很简单，如法炮制的找到另一家门前，对方警惕的时候先让珍妮特去触碰银石——珍妮特不是龙化病患者，因此自然没反应。
对方又邀请路明非住下来，但路明非嫌麻烦就拒绝了，只是询问了‘普雷拉蒂医生’的住处在哪里。
屋里人嘀嘀咕咕说了许多医生小姐的坏话，甚至还说什么她会偷尸体拿去刨开做巫术实验什么的流言蜚语，但见路明非这个‘善良的猎人’心意已决，还是给路明非指明了方向。
顺带一体，之所以他们称呼路明非为‘善良的猎人’，是因为栋雷米这个村子很穷，没钱雇佣猎人来狩猎‘恶龙（龙化病患者）’，只能等领主的狩猎队的定期扫荡到来，或者有恰好路过的猎人不要钱就顺手帮忙解决了。
不要钱就干活——这就是他们嘴里的‘善良的猎人’了。
路明非对这些刁民没啥好感。
你看珍妮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没有患病，结果她之前被怪物追着跑的时候，一个愿意开门的人都没有！
路明非不想再多说什么，确认了方向，就带着珍妮特前往普雷拉蒂医生的诊所走去。
让路明非没想到的是，在去诊所的路上，怪物没出现，小魔鬼倒是冒了出来。
路明非有些警惕：“你又来推销外挂了？难不成附近有危险吗？”
“危险啊”
小魔鬼摇了摇头。
“也不算有危险吧，哥哥你这次得到了非常厉害的灵基，一般敌人都难不倒你，我之所以出来，是有些事情想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
路明非将信将疑，模样看上去像是在警惕来鸡家门口拜年的黄鼠狼。
小魔鬼也不在意路明非的态度，而是——苦笑。
“怎么了？”
“哥哥啊，我该说你的运气是好呢，还是说是差呢？”
“又咋了？你别跟我谜语人啊，说实在的你这样让我瘆得慌。”
“唔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哥哥，每个时代里都存在着所谓的‘老妖怪’，他们强大却不问世事，甚至连世界毁灭了他们也懒得管，要么沉睡着，要么就是继续缩在自己的工房里做研究。”
小魔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她们很少活动，所以才是‘老妖怪’，但不凑巧的是，哥哥你接下来要见的人，虽然也很少活跃，但偏偏1431年这段时间，是极少的历史上他特别活跃的时期之一，而且地点就在这法兰西。”
路明非听懂了些小魔鬼的意思：“这个普雷拉蒂医生有问题？她是个老妖怪？”
“问题自然是有的，哥哥你不懂魔术世界的专门术语，那我就用方便您理解的词语来描述吧——”
小魔鬼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不是人，也不神明，并非追逐理的魔术师，存在本身便是异常，即使作为‘魔’而言也不够纯粹”
“既非善良，也非邪恶，虽说是人理之敌，但对毁灭或拯救都没兴趣，只是寻欢作乐的‘混沌’。”
“即使没有知名度，死后也一定会被英灵座记录吧。”
“他不是英灵，而是具备‘能作为英灵成立’的活着的的异端。”
“——弗兰切西卡·普雷拉蒂。”
“过去，曾在湖中仙女那得到了指导的他，虽然没有直接联系，但也能算是大法师梅林的同门，幻术的造诣与梅林不相上下的他，精神的幻想甚至能够做到部分的‘扭曲现实（空想具现）’”
吹嘘了这么多，但最后小魔鬼居然不屑似的哼了声。
“虽说只是苍蝇般令人作呕的屑，但作为旧神的他说是隐藏在文明之下的‘魔王’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考虑到有我和哥哥现在身处这个时代，所以就算他那种劣化物是个‘魔王候补’好了。”
矛盾的说辞令人不安。
路明非停下了带着珍妮特前往普雷拉蒂医生诊所居住的步伐。
虽然听不太懂路鸣泽这是在称赞还是在贬低对方，但至少他知道了，珍妮特小姑娘要带他去见的普雷拉蒂医生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足以被称呼为‘老妖怪’的危险存在。
小魔鬼这是在向自己推销外挂吗？
还是在劝阻他，让他别去见这位普雷拉蒂医生呢？
就在驻足不前的路明非引起了珍妮特的好奇时。
小魔鬼又补充了句：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历史名人，赫赫有名的将军大多是也刽子手，从结果上考虑，即使是魔王，要是能得到协助的话才是最好的吧？”
小魔鬼似笑非笑的看着路明非。
“哥哥，为什么不用你无敌的魅惑试试看呢？要是能得到他的帮助，这次的特异点修复也能事半功倍吧？”
如果能得到协助。
路明非犹豫了片刻，最终，或许是因为自己体内圣女的灵基起了反应，路明非还是决定去见对方一面。
不管是再如何怪异的存在，对面毕竟是使用魔术的对吧？
路明非看着自己数据版面上的对魔力ex。
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底气的。
“如果作为乳ler的哥哥与他意外的合得来的话，或许也能算是意外的展开吧？”
乳ler、即裁定者。
这是路明非现在作为英灵兵的职介，是不属于七大职介之外的特殊职介。
除了英灵本身的力量之外，这个职介基础便会提供更多的‘对魔术’的抗性。
就算是狰狞可怖的魔王，在我路某人的这双拳头面前，也要给你捶成小饼饼好吧！
路明非也懒得去找别什么落脚点了，现在就去见识见识这位路鸣泽嘴里的老妖怪！
——分歧出现——
路明非对‘魔王’普雷拉蒂的‘印象分’——
1d10050（颜值补正）50（路鸣泽警告）26
‘魔王’普雷拉蒂对路明非的‘印象分’——
1d10050（阿尔托莉雅气息补正）50（迦勒底补正）92（你怎么老是吸引一些稀奇古怪的存在？）
——分歧出现——
‘魔王’普雷拉蒂此时的‘自称’是？
1、弗朗西斯·普雷拉蒂（♂）
2、弗兰切西卡·普雷拉蒂（♀）
魔王、普雷拉蒂。
路鸣泽之前打了这么久的预防针，搞得路明非做足了要见怪物的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却大相径庭。
住所的屋子很普通，不是其他人家的那些金属铁笼子，而是普通的青灰色砖石房。
路明非敲了敲门，然后带着珍妮特后退了两步，借着月光打量了遍普雷拉蒂诊所的外观——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1431年的中世纪末期，铁质的房屋有这么普及的吗？”
路明非下意识的嘀咕。
这就来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了。
谁知道，屋里的人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怎么可能啊，那些屋子都是宝具，整个法兰西全境现在都被圣王的宝具覆盖了，不然你以为普通人靠什么在龙化病下苟延残喘。”
木质的大门从内侧被推开，声音有些嘶哑的女性的面孔出现在了路明非面前。
第一印象果然还是‘诡异’。
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与其说是来自容貌方面的，倒不如说是来自气质上的不自然感。
对方是看似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身穿以白与黑为基调的哥德萝莉风服装，明明身居室内，手里却拿著过度装饰的雨伞，苍白的发帘下是红黑相间的怪异瞳孔，过盛的发量一直盖至脚踝。
虽然怪异，但类似“丑陋”的词应该没人会拿来形容她。
只是，这份美丽，是如人偶般的美丽。
如果说当初的玛修给人的印象是‘如人偶般的女孩’的话。
眼前的‘魔王’普雷拉蒂给人的印象就是‘如女孩般的人偶’。
路明非只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要不是珍妮特看到普雷拉蒂的瞬间，就跑上前去亲昵的抱住了她，路明非甚至想要带着珍妮特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与路明非截然相反的，是普雷拉蒂对他的态度。
“裁定者的英灵？”
普雷拉蒂的目光来到了路明非迦勒底制服的徽章上，橄榄叶包围的孤岛——方舟净土的图案。
“这个图案、阿尼姆斯菲亚家来的？这么说现在发生在这里的问题，果然是时空层面的喽？”
普雷拉蒂眯起了眼，如打着坏主意的狐狸，亲昵的冲路明非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进屋子里来。
“你身上有‘阿尔’的气息难道是圆桌的后裔吗？哎呀呀，那我们也算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亲家了，别这么见外，我是弗兰切西卡·普雷拉蒂，虽然作为魔术师很难算是‘好人’，但至少在拯救世界这件事上，我跟你是一边的哟”
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错觉。
自称弗兰切西卡·普雷拉蒂的女医生，她的目光除了最开始在路明非的脸与胸前的迦勒底标志上扫过后，就露骨的停在了路明非的腹部往下，双腿中间的某个地方。
甚至还非常露骨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让我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吧”
路明非：呆！妖怪！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