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奔赴正义,还人间清白⑨
系统装死。
风红缨:“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我要——”
【等等。】
系统憋不住了,让这位主自个开口,那就真的跟狮子大开口没区别。
风红缨莞尔。
系统:【沙漠水资源稀缺, 系统商店拥有一款无底洞泉眼,宿主要吗?】
“要!”
这可是好东西。
戈壁滩上的甜水比外边的油还要珍贵,即便她这个团宠都不能天天喝到甜水。
风家兄弟从隔壁村买的水十分浑浊,得静放好几个小时才能用, 就这还不是甜水, 水味略涩,不够甘甜。
【奖励已到账,请宿主查收。】
风红缨点开系统界面,上边现出一口深潭。
伸手一碰,水温冰冰凉凉。
旁边有木瓢,舀了一瓢饮尽后, 风红缨畅快而笑。
“真爽!”
好久没喝到这么清甜的水了。
“谢谢你呀 , 小开。”
系统结巴了下:【不、不客气, 宿主再接再厉, 争取一口气将时间胶囊打开,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宿主哦。】
风红缨嗯嗯点头,本想继续厚着脸皮跟系统要积分, 直接将时间胶囊打开, 但看到系统那戒备的小眼神, 她终是没好意思将到嘴的话说出来。
既然打开时间胶囊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那她还是选择慢慢攒积分吧。
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东西才更有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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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红缨正在屋里收拾去学校的行李,外头风延宝扯着嗓子喊:“小妹,阿莎弟弟找你——”
阿莎弟弟?
那个眼睛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小男孩?
风红缨忙跑出去。
荆棘院门旁, 小男孩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表情窘迫,和那天一样,小脸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遍布灰尘。
“你找我?”风红缨反手指着自己 ,笑眯眯道,“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小男孩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抬起,小小声说:“姐姐说,有困难就来找红缨姐姐。”
风红缨一颗心被小男孩乖巧的模样苏的差点融化掉。
“所以你现在有困难了?”
小男孩咬唇踌躇,慢吞吞点头。
风红缨蹲下身,柔声道:“是不是肚子饿了?”
“二哥,快去拿吃得来——”
风延宝拔腿就往灶台边跑。
她在西域春里答应过阿莎,接下来几年,她会承包阿莎爹娘的养老和送终。
至于小男孩,她提了一个承诺。
“阿莎姐,你没出来前,但凡风家有一口饭吃,那你弟弟就不会饿着肚子。”
小男孩本想摇头,然而看到香喷喷的馕饼,小男孩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吃吧。”风红缨摸摸小男孩干柴的黄毛。
半张馕啃完后,小男孩打了个饱嗝,鼓足勇气道:“红缨姐姐,我、我想上学。”
这话令风红缨始料未及。
小男孩攥紧小小的拳头,仰着脑袋望着风红缨,眼神坚定。
“红缨姐姐,你能借钱给我吗?等我长大了我再还给你。”
就怕风红缨不答应,小男孩犹豫不到三秒,狠狠心道:“加一头大骆驼咋样?大大的,比它大。”
小男孩指着骆驼圈里的小毛。
小毛翻吐着厚软的嘴唇,似是不屑小男孩鄙视他瘦小。
风红缨噗嗤一笑,捏捏小男孩略显粗糙的脸颊。
“不行吗?”小男孩失落地垂下眼睑。
风红缨直起身,面色惆怅:“不是红缨姐姐不答应借钱给你,实在是…”
阿莎一时失了智掐死阿依,这事早已在周边传开。
在书信很远的时代,一件事尚且能传播如此之快,可见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度。
阿莎在公审公判大会上一袭豪举惹得不少女人同情,但她杀人是事实。
杀人犯的弟弟…
这个称呼大概率要陪伴小男孩很多年。
假设学校顶着流言愿意收留小男孩,小男孩在学校恐怕也呆不长久。
小孩们大多口无遮拦,字如厉刃,有时比真刀木仓更伤人。
小男孩在那种环境下长此以往待下去,心理极有可能出现创伤,没人将他往阳光大道上领,些许多年后走上犯罪道路也未可知。
当然了,这些都是风红缨的假想,不过现在有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横亘在眼前。
那就是没有学校敢让小男孩进去学习。
小男孩深深底下头,小手来回扯动,对于这个结果,小男孩似乎早已预料到,但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才跑到风家来。
“小妹——”出去干农活的风延荣还没进门就喊,“东西收拾好没?”
风红缨扬声:“都收拾好了。”
“这是谁家孩子?”风延荣边抹汗边问。
风红缨:“他是阿莎弟弟。”
小男孩红着眼冲风延荣糯糯地喊了声大哥好,边喊边掉金豆豆。
风延荣:“咋了这是?”
风红缨将大哥往旁边拉,事情一说,风延荣连连叹气。
“不读书就只能在沙地里刨食,搁北边黑土地,刨食些许有点出路,咱们戈壁滩…可拉到吧,没前途。”
风红缨双手环胸,望着贴在骆驼圈边和小毛玩闹的小男孩,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大哥,你觉得我教他念书咋样?”
系统库里,她有好多张‘桃李满天下’盾牌,在上个世界教学生唱戏是教,教读书也是教,她有把握能将小男孩培养好,好歹她在第一个世界拿过理科状元呢。
风延荣挑眉:“你当他老师?能行吗?”
自己妹妹有几斤几两他心底有谱。
风红缨不服气:“咋?瞧不起我?”
风延荣岂敢瞧不起妹妹,他是压根就不认为妹妹能教出学生。
半桶水的老师自个走路都打晃,又如何能扶一颗小苗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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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延荣充满怀疑的小眼神下,翌日一早,风红缨将小男孩抱到小毛背上。
摇着铜铃,两人一路往戈壁滩外围出发。
和风延吉商量后,风红缨进到学校新闻系就读。
新闻系算上风红缨,拢共三个学生,两女一男。
女生叫赞心,男生叫巴哈,都比风红缨大。
乍然看到小男孩,赞心大吃一惊,捂嘴惊恐道:“红缨同志,这是你的孩子?”
恢复高考后,学校里四处可见背着小孩上学的女人,风红缨带着小男孩进到学校一点都不稀奇。
赞心不敢置信的是风红缨那么小就生了孩子。
小男孩看上去至少有六岁,也就是说风红缨十三四岁就……
“想什么呢?”风红缨笑着向赞心介绍起小男孩。
“他叫尧里,是我弟弟。”
小尧里:“赞心姐姐好。”
谁能拒绝一个小甜心呢,即便赞心不相信风红缨和小尧里是姐弟俩。
这所学校虽然不出名,且穷,但有一点好,住得屋子极多,风红缨是特招进的学校,学校单独分了一个小院给风红缨。
白天风红缨去上课,小尧里则乖乖的呆在院子里陪小毛。
到了晚上,姐弟两秉烛学习。
小尧里自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因而异常的努力,不到半年就学完了小学三年的内容。
戈壁滩缺水,但不缺雪。
和赞心告别后,风红缨顶着大风雪往小院跑,半道上,发现小尧里正举着伞艰难的行走在泥泞的路上。
“红缨姐,给你伞——”小尧里努力地举高伞。
风红缨弯下腰,将伞接过来,牵着小尧里往回走。
一进屋,两人顾不上休息,收拾东西火速离开学校。
今天,是探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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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尧里送进西域春监狱后,风红缨没进去,而是牵着小毛在四周闲逛。
探监的时间有限,还是让小尧里和阿莎单独相处吧。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风红缨这才骑着小毛慢吞吞往西域春赶。
“走走走,快走,这个月你已经探过了,还来?当这里是你家啊?”
看门的大爷气冲冲地吼,见门口那人硬要进去,大爷猛地抽出警棍。
风红缨快速从骆驼上跳下来:“大爷,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瞥了眼门口的人,风红缨惊了下,竟然是熟人。
将大爷往旁边拉,风红缨道:“他是我同学,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您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可成?”
为了让阿莎喝上干净的水,风红缨每隔半个月就往监狱送一桶系统汪泉里边的甜水,想送水进去,当然得先贿赂看门的大爷。
黄沙弥漫的地方,喝上一口甜水那就是福气,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
大爷气呼呼的将警棍插到腰间,冲摔倒在地的男人狠瞪了一眼。
“得,看你的面子我绕他一回,再有下次,我一定要跟派出所说,到时候取消他的探监资格。”
满脸笑容地送走大爷后,风红缨哈了口气 ,朝躺在雪地里的男人伸出手。
男人叫巴哈,三十多岁了,既是风红缨同学,又是学校的老师。
十年高考断层没来之前,巴哈就已经考上首都那边的大学,学成后巴哈回到家乡教学,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巴哈工作中断回家呆了半年。
半年后,学校还了巴哈清白,恢复巴哈的教师资格。
然而就在这时,巴哈做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
巴哈放弃了教学任务,扭头奔向高考,重头开始做学生。
借着风红缨手上的劲,巴哈从雪地里站起来。
“谢了。”巴哈道。
风红缨指指身后的铜墙铁壁。
“没听说你有朋友关在这哎。”
在大爷灼灼的注视下,巴哈往外围走了几步,边走边说。
“里边关着我爸。”
风红缨咋舌。
巴哈:“是养父,没血缘关系。”
风红缨闻言一楞:“我听赞心说你爸是教师来着…”
“对。”
巴哈踢了脚地上的雪花,苦笑道:“他曾经的确是一名人民教师,教了半辈子书,每月的工资大部分都拿出来资助学生,可结果呢,两鬓发白之际被自己的学生亲手送进了监狱。”
越说越难过,巴哈双手捧起雪花揉成球用力朝天边砸去。
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低着头静静嚼仙人掌的小毛脚边。
小毛惊得长鸣乱叫,蹬着四蹄慌里慌张的冲抽旱烟的大爷肚子踹去。
风红缨心猛地往上一提,眼疾手快地拽住牵绳,这才避免了人仰骆驼翻。
大爷吓尿了裤子,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哪里还顾得上责怪始作俑者小毛和巴哈。
正好小尧里出来了,风红缨赶忙带着人牵着骆驼火速离开西域春,一同跑的还有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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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风雪越发的大,一行人走得非常慢。
幽幽的铜铃声下,巴哈低低诉说着养父的故事。
快到珈八村时,巴哈挥手和风红缨告别,这一幕被村里的人看到了,村民赶紧喊走风红缨,还冲巴哈呸了口唾沫。
“快滚,谁让你上这来的?豺狼教出的小豺狼,心毒着呢!”
巴哈嘴角笑容倏而消失,转身钻进无边的风雪中。
“赵婶…”风红缨制止女人,无奈道,“巴哈同志他爸没您想象的那么坏…”
如果一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又怎么肯年年都将微薄的薪水掏出来资助学生?
赵婶撇嘴:“不是坏人能坐牢?风家娃,你千万要小心哦,可别被他们父子骗到了!”
风红缨自知说不清这事,只好闭嘴往家赶。
赵婶却将风红缨往自个家里拉。
“你几个哥哥扛铁锹埋坑去了,你呀,今晚别住家里,你大哥担心老村长他们害你,走,跟婶子住,那什么尧里,你也来。”
风红缨将小毛系到院中,边系边问赵婶。
“婶,老村长同意埋坑了?”
五柱子被木仓毙后,村里赫然分成了两股‘势力’。
以风家为首的主张一把火将沙坑给烧了,老村长等‘腐朽’派坚决不同意,认为那是老祖宗留存的遗迹,烧了会触犯天神。
为此两方展来漫长的拉锯战,在这期间,两股势力时不时闹得面红耳赤,私底下两方人马斗殴是常有的事。
反正已经进行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赵婶降低音量:“没,那老头精怪的很,天天晚上派人看着沙坑,咱们下不去手,这不今天下雪了嘛,你哥赶紧抄起家伙带着人去了。”
风红缨嘴角抽抽。
一门心思想要烧掉沙坑的哪里是他大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从首都回来的五哥风延吉。
热娜是他心口的伤,这辈子难以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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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晚饭时,小尧里兴冲冲地跑进屋。
“红缨姐,着火了,北边着火了——”
风红缨赶忙放下筷子,出门一看,好家伙,天边火光四溢,隔老远都能感觉到滚滚热浪。
“走,去看看。”
一大一小飞奔出院,将赵婶的呼喊声抛之脑后。
天上雪下个不停,不多时就将路面的脚印覆盖掉。
看来老村长等人还没赶过来。
“红缨姐,那边有人来了!”小尧里下意识抓紧风红缨的手。
来人应该是老村长他们。
脚步急促,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小尧里吓得捂脸:“红缨姐…他们待会要和大哥哥打起来吗?”
风红缨冷笑:“一帮老封建!打起来也不怕闪了骨头!”
“尧里,快帮我捡石头去。”风红缨冷静吩咐,“拇指大的就行,越多越好。”
敢弄她大哥?她先弄死这群人!
尧里:“哎!”
小家伙手脚麻利,眨眼功夫就捡了一小堆石子。
风红缨将头绳扯下来,手指翻飞,搓成棉线的两根长头绳瞬间分出好几股。
打好结,风红缨将几股细绳拉直系在树墩上,然后两人躲到树后。
刚躲好,老村长就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过来了。
“哎哟——”
走在前边的老村长啊的一声痛呼,整个身子宛若离弦的弓箭嗖得往前飞去。
“哎哟,我的老腰,啥东西绊我脚?”老村长插着老腰慢吞吞站起来,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旁边有人去扶,风红缨抓起石子照着男人的膝盖一射。
男人膝盖猛然一弯,身子迅速往一边倒,好巧不巧压在还没爬起来的老村长身上。
老村长渗人的惨叫声在林中遽然响起,后边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忙扔下家伙上前查看情况。
风红缨瞄准几人的膝盖,手中的石头就跟机关木仓一般,突突突横扫千军。
刚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此刻像叠罗汉一样栽倒在了一块。
望着这些人痛苦的模样,小尧里欢喜地拍起手掌。
“嘘。”
小尧里不拍了,眨着漂亮的眸子在暗中默默看着。
等他们一站起来,风红缨立马开始新一轮‘射击’。
一连三次摔倒后,这些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风红缨赶紧将头绳结解开。
石子太小,掉进雪里压根寻不到,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这是啥?”有人捞起地上湿淋淋的红头绳。
磕掉门牙说话漏风的老村长眯着眼看过来,这一看不得了。
“这、这不是女人用的红头绳吗?”
一想到导致他们在这接二连三摔跤的是几根红头绳,封建而又迷信的一帮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须臾,刚还斗志昂扬要来找风家人拼杀的老村长等人惊得吱哇乱叫,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
风红缨开心一笑,伸手和小尧里击掌庆祝。
沙坑周围的火越烧越旺,连空中飘洒的雪花都拦不住火苗舔拭的速度。
荆棘在大火中烧得滋啦作响,好似女人的尖叫,一起烧光的还有沙坑上空那颗散发奇异香味的淫树。
望着不远处的滔天大火,风红缨合掌祈祷起来。
小尧里跟着学,眺望着大火,小尧里在心里默默的和风红缨说了声谢谢。
姐姐的仇,终于报干净了。
很多年后,小尧里褪去了稚嫩。
华视青年记者颁奖典礼上,当只有在国家电视台才能看到的记者前辈笑吟吟得问他如此优秀为何最终选择留在西北边陲当一名普通的本台记者时,他是这样说的。
“…我的恩师她在那,她的大好年华都在沙漠上,我从小跟着她,她往哪走,我就跟着往哪走,有她在,我永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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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坑整整烧了一夜,将曾经的荒唐烧的一干二净。
为了和借种恶习彻底划分界限,风延荣找到县委,拿出村民们按得手印,要求分村。
老村长死活不愿意,珈八村唯二的两个大学生都出自风家,风家一旦分出去,那珈八村还有什么东西拿的出手?
然而风家兄弟们坚决要分。
县委人员头疼不已,三番五次调和不成后,珈八村一分为二,分为珈八村和珈九村。
风延荣顺理成章成了珈九村的村长。
老村长笑话风延荣迟早会后悔今日分村之举,然而——
来到政府划得村地的头一天,风延荣请来的挖井师傅就挖出了甜水井。
挖出甜水的好消息没到半个钟头就在周边不胫而走。
跟着老村长的一些村民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不出三日,又有一批人拿着手印去找县委分村。
短短半个月不到,顽固派为首的老村长赫然成了光杆司令。
年一过,县委派人下来将珈八村的村牌给拆了。
从此,戈壁摊上有珈一,珈二…珈n村,唯独没有珈八。
那一场大火不仅仅烧掉了脏污,还一举端灭了一个恶臭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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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正月,风红缨赶着骆驼和小尧里回到学校。
一进校门,风红缨就和巴哈撞了个满怀。
巴哈露出笑容,将手中的表格抽出一份给风红缨。
“我正要去找你呢,诺,抓紧时间将这份表填了。”
风红缨看了一眼,是一张报社应聘表。
“《春芽》日刊?”风红缨疑惑呢喃,“这个报社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巴哈:“这是首都《日报》的子刊,年初刚设立,拢共二十来个分刊,其中一个就在咱们市。”
“对了,你得快些填表,咱们学校想去《春芽》的学生相当的多,这两份应聘表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的。”
风红缨扬扬应聘表,笑道:“谢了哈。”
“不客气。”
进到教室,风红缨提笔填写应聘表。
这时赞心走了进来,见风红缨在那写写画画,忍不住挨过来瞧了眼。
“你也要去《春芽》?”赞心话里有些不开心。
《春芽》报刊有一条额外的要求,如果应聘者有新闻背景,可写到应聘表中。
风红缨身上的新闻不少。
她是揭露珈八村借种恶习第一人,她是发现花季少女热娜尸骨第一人,她受过首都妇联代表的嘉奖,她是学校新闻系的特招生…
这些都是风红缨进《春芽》报刊的加分点。
风红缨停下笔:“怎么了?你也要去?”
赞心嫉妒风红缨,但生不出厌恶。
她佩服风红缨的勇敢,光热娜尸骨那一条她就做不到,更别说和一个村落作对,甚至于将恶人送上木仓绝台。
见赞心抻着下巴发呆,风红缨眉梢一挑。
“想去就一起去呗。”
赞心捂着脸:“我不行的,你那么优秀,珠玉在前,我就跟小丑一样,《春芽》的人肯定瞧不上我。”
风红缨:“说起珠玉,我倒觉得有一个岗位非常适合你。”
赞心:“什么?”
风红缨端详起赞心的五官,精致大气,眉眼温婉,和热娜一样,是个极为漂亮的姑娘。
“赞心,你可以考虑考虑出镜记者。”
赞心‘啊’了声,旋即又撑起下巴。
“红缨,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电视机是多稀有的玩意?一个村才一台,里头的记者我数过,一共两个,她们正当风华,各个出类拔萃,接下来的五年,甚至十年,出镜部分都只会是她们的天下,我、我挤不进去…”
风红缨:“赞心,你要清楚一件事,《春芽》报社既然招聘出镜记者,说明现在有人才的需求,你长得漂亮,口齿伶俐,非常适合出镜。”
赞心:“不是我不想应聘这个,主要是地方电视台出镜记者岗位已经饱和了,我再去肯定没我的位置。”
风红缨定定看着应聘表栏上的‘出镜记者‘四个字,忽道:“会不会选出来后去别的地方?”
赞心闻言一个激灵:“!!”
戈壁滩本地不需要出镜记者,那别的地方呢?
比如繁华的上海?东方之珠香岛?亦或是祖国心脏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