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鬼笙
与此同时,东方赴也修练完醒了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发现身上的衣裳全湿了,甚至地上也都是自己的汗水,他忙叫小二给自己备热当即便洗了个澡。
几人坐在桌前吃早餐,茵蓠也安静的坐在一旁。
见她没精打彩的,夏沫问:“茵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像没睡好啊。”
茵蓠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没,没事。”
故隻也发觉她没精神,开口说,“若是没睡好,待会儿便去睡会,今日休息,你也不必急。
茵蓠点了点头,“好。”
看着两人的互动,东方赴低头喃喃道:“明明跟师父穿着情侣装,却转头对别的姑娘好,还不让我对师父好了。”
然而,他不知的是,几人的耳朵比常人好上一倍不止,他自认为几人听不见,可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惜辞扶额,伸手便给他脑袋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你修得怎么样了。”
东方赴揉了揉脑袋,“师父,疼,我的灵识已经开了五成了。
“那便好,”她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故隻,“对了,故隻,我想请你帮个忙。”
故隻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非我徒弟,我为何要教他。”
惜辞皱眉,“ 那要怎样才肯教。”
“简单,让他拜我为师。”故隻赌她不同意。
果不其然,惜辞当即否决,“我好不容易收个徒弟,你还要跟我抢。”
东方赴也坚毅的道:“我只拜她一个师父。”
故隻了然,抬头看了一眼东方赴,不能收,那揍一顿总是要的,“那好,咱俩比试比试,我不用法术,比武。”
被他这么一看,东方赴浑身抖了抖,看了看惜辞,她自是希望故隻能教他,但故隻的实力,她也十分清楚的。
令轩见他犹豫,转头看向故隻,“大哥,你一个修仙的人,欺负一个凡人不好吧,不如,你只用五成的力?”
故隻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同意。
东方赴面对故隻,纵使武力是自己最自豪的, 也不敢冒险,只能看向惜辞。
惜辞念头一转,勾唇轻笑,“你要是不同意,那方叔的事,我也…”她说着,低头看着桌前的杯子,双手捧着,指尖有节奏的轻敲着,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故隻顿时皱紧眉头,他很清楚惜辞的话,只得同意,“好,我就用五成的力,只要你能承受住十招之后还能站起来,那日后你修练时,我可以帮你。”
见故隻这态度转变,几人都不禁目瞪口呆,果然还是惜辞开口最管用。
怕波及到城内,几人来到城外的林子内。
两人一左一右,手持同样的长剑,惜辞几人则站在一旁,微风吹过,树沙沙做响,故隻那异常冰冷的眼神,让与他对视的东方赴打了个寒颤。
剑峰一转,故隻先发制人,一剑自上斩去,东方赴将剑持横抵挡,反弹的作用使他连连后退,余光看了看微微颤抖的右手,才发现自己与故隻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抬眼看向他时,只见他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对自己一脸的不满。
惜辞平静的靠在树旁,她并不担心东方赴会出事,受点伤并没什么大不了,她同意让他二人比试,不过是为了锻炼东方赴罢了。
几招下来,东方赴已气喘吁吁,而故隻则是一 副玩儿的样子,根本不觉累,开口向他承诺道:“若他日,你能有我三成之力,我便教你烛阳之火怎样?”
东方赴深吸了一口气,他虽不知烛阳之火是何物,但看到令轩四人的反应时,便明白这法术必然很厉害,牵强的笑道:“好,还有三招。 ”
见他如此自信,故隻收起玩儿的模样,认真的面对他,前七招是试试你,不知这最后三招,你又要如何来接。
蓄力一剑挥下,东方赴后退数十步,双腿直发软,若无手中的剑支撑着,恐怕早已瘫坐在地上,他抬头,“还有两招。”
故隻再次出剑,他也终是承受不住,单膝跪了下去,四人也开始担忧起来,令轩摇了摇头,走到惜辞身边,“惜辞姐,他都这样了,内伤都不知多少了,要是再承受这最后一下,故计手就废了。”
惜辞仍旧若无其事的看着二人,但却开口道:“说好的五成力,故隻自始至终最高的也才三成,他若是连这最后一击都无法承受,那也白瞎了故隻给他洗骨化筋。”
话语间,东方赴再次站了起来,声音弱得不止一星半点,“再来。”
他仿佛将这最后的一剑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但也只是让故隻后退了半步,而自己则晃晃荡荡的倒下,凭着最后的意志力,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故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他也有了不少的默许,“你做到了。”
东方赴听到他的话后,嘴角上扬,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令轩和辰君走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来,惜辞站在他们身前,向东方赴渡入深海之力,见他脸色恢复后,这才停下。
东方赴顿时一口气喘上来,醒了过来,“咳咳,”他看了看几人,“我没死?”
几人顿时笑了起来,惜辞白了他一眼,“笨死。”
东方赴憨厚的笑了笑。
故隻站在几人身后,冷不丁的开口,“答应你的事我做了,是不是该说说咱俩的事了。”
几人回眼看向故隻,只见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惜辞。
令轩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哥好像从来没被人威胁过啊,”随后他向惜辞投去一个赞扬的眼光,“惜辞姐,你是第一个,嘿嘿。”
辰君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拉过夏沫,“那个,沫儿说有些累了,我们就先回了,三哥,走。”
令轩立马会意,“对对对,露儿,咱先走吧,我渴了。”他说完,伸手拉住云露往外走,回头见东方赴还傻站在那里,开口示意,“东方赴,走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东方赴点点头,“好,”转头看向惜辞,“那师父,我先走了。”
“哎,走这么快作甚。”惜辞刚想说什么,几人一溜烟便跑开了。
她心虚的不敢看故隻,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也先…”
惜辞刚想走,说着便要走,但刚踏出一步,手被故隻一把拽住往后一带,背靠在树上,她大惊道:“你干什么。”
故隻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略微带着些不高兴,“你拜托我的事,我答应了,但你是不是过分了。”
惜辞皱眉,并不赞同,“你昨日也威胁我了,咱俩两清了。”
故隻凤眼微眯,“两清?咱俩这辈子都没办法两清。”
听到他说的话,惜辞一怔,嘀咕道:“又来。”
“因为一个徒弟要与我没完,怎么说也说不通吧。”故隻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我这不是,这不是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吗,万一你下手重了怎么办。“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竟不敢与他对视。
“你认他做徒弟,他可不一定把你当师父。”故隻有些气急败坏。
惜辞闻言,顿时抬头看着他,见他那生气的样子,故作嗅到什么东西一般,在故隻身前闻着,他皱起眉头,“做什么?”
见他问起,惜辞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闻到一股子酸味儿,你难道没闻到吗?”
故隻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就这么盯着她,也不吱声。
看着他脸色黑得可以滴墨了,惜辞笑了笑,“我就只是把他当做徒弟,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还怕我移情别恋不成?”
故隻一怔,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你”
察觉到什么,惜辞头向后仰,“不对,咱俩现在可没关系,比试还没结束呢。”
不知为什么,没关系这三个字异常刺耳,故隻撇过头去,眼眸冷冷的垂下。
知道他又生气了,惜辞好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动不动就生气,但一直被他锁着不让走,自己也很苦恼。
灵机一动,她神神秘秘的朝故隻挥了挥手,“故隻,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看着她的样子,故隻明知道她要使坏,头却仍旧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
惜辞邪笑了笑,张嘴便往他耳朵上招呼。
一袭疼痛传来,故隻双手一松,后退了一步,轻“嘶”一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而惜辞得到解脱后,往一旁跑了几步,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略,活该。”
随后往林子外跑,但没跑出几步便看见一旁的树后有几道身影,转头一看才发现,令轩几人正看着自己,她现下只觉尴尬,掩嘴轻咳了两声,故做无事的斥责几人,“看什么看,还不走?”
“是是是,这就走。”几人推推搡搡的走出林子。
刚说完几人,她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惜辞!”故隻咬牙切齿的喊道。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惜辞一眼就看见他那红透的耳朵,虽想笑话他,但还是憋住了,“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若非你一直抓着我,我又怎会咬你。”
故隻无奈,这丫头内心是住了个云露吧,时不时的就会蹦出来使坏,完全不像是惜辞的性格。
但也没再说什么,两人走向林子外头。
然而,两人在树下的事,却被赶来找故隻的茵蓠瞧见,因她在两人的侧方向,误以为惜辞亲了故隻,袖口下的双手紧紧绞着袖子,气愤的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令轩几人在前头疯闹,惜辞二人则走在后头,见云露欢乐的样子,她也满足的笑了起来。
耳边传来故隻的声音,“你打算,何时教东方赴法术。”
惜辞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回去看向前方,“你虽已给他洗骨化筋,但他体内灵力不足,我想这几日便让他吸收灵力,待到去了西亓,再教他也不迟。”
“也好。”故隻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后,几人都各自休息,但他们一回来便不见茵蓠,屋内也没有她的身影,顿时着急起来。
“这茵蓠又跑哪儿去了。”令轩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几人此时都因为茵蓠而心烦意乱,却听见客栈楼下传来声响。
“不想死的,赶快滚。”只见一众官兵闯了进来,将客人全都轰了出去。
故隻几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向楼下, 一个官兵抓住掌柜的,从手中拿出一幅画像,“可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
掌柜的一瞧,便认出画中之人,忙点头,“认的认的,他们就在楼上。”
将人用完,那官兵将掌柜的扔向旁,“滚。”
掌柜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客栈。
那官兵走到一旁,站在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身边,“大人,他们就在这客栈内。”
只见那人点头,“去把大哥请进来。”
“是。”
官兵走出去一会后,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那大人忙上前道:“大哥,他们就在这里。”
几人的视线也凝聚在那人的身上,东方赴脸色骤变,“竟然是他。”
“你认识?”惜辞淡淡的问。
“他是皇后的外甥,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帮着魔族人办事,”他说着,转头看向惜辞,“师父你放心,他就交给我了。”
惜辞自然是放心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那人将手下全都带了出去,随后又将门关上。
客栈内仅剩男子一人,他抬头看向廊上的几人,“几位,不下来打个招呼吗?”
几人顿时疑惑,但这浓烈的魔族气息,让他们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他们越过护栏,跳了下来。
男子伸手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他拍了拍手,“很好,都到齐了。”
“你是何人。”惜辞问道。
那人看向惜辞,笑着开口,“想必你便是水神之女吧,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吾名鬼笙。”
听到他的名字,惜辞的脑海内不禁闪过那声“鬼大人。”
见她的反应,鬼笙感慨,“没想到,当初神女还只是个婴儿,如今竟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是你带人闯入我水神宫,杀害的我母神。”惜辞顿时震怒,眼神闪出一抹杀意。
鬼笙却摇摇头,“非也,神女高看我了,那时我不过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岂会有这等能力,领着几千名魔族人闯入水神宫呢,”他说着,又邪魅的笑了起来,“不过,神女那体内的冰心,我魔界可一直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您可要小心些了。”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异口同声的道:“你敢!”
鬼笙故作被吓到一般,但随后又悠闲的开口:“我自是不敢的,不过,这洛茵神该怎么办好呢?”
“茵蓠在你那儿。 ”故隻问。
他不否认的点头,“大殿下,她的生死,可就在你手中了。”
“什么意思。”
“我们殿主倾慕水神女已久,不妨让她来换?”鬼笙笑得张扬,虽然是商量的口吻语气中却是笃定。
“痴心妄想。”故隻冷冷的开口,丝毫没有想要换的意思。
“我与你换,你当真会将茵蓠放回来?”惜辞开口。
鬼笙点头,“那是自然,而且我们不仅不会动您,还得把您伺候好了,否则殿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承受不起的。”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得眯起来,可越看,越是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惜辞垂眸,见她竟有意,故隻拽住她,“不许去。”
听出他不悦的语气,惜辞一怔,松开他的手,站上前开口,“好,我与你换。”
闻言,几人大惊失色,“惜辞,惜辞姐。”
鬼笙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惜辞,“当真?”
“当真。”惜辞并未理会几人,而是认真的看着鬼笙点头答应。
“惜辞,”故隻看着她,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她难道没有听到鬼笙方才的话吗。
见惜辞不看自己,故隻拦在她身前,“我绝不允许,只要杀了你 ,茵蓠照样能救。”
“是吗,”鬼笙似笑非笑的开口。
惜辞也明白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吩咐道:“你先出去,我与他们说。”
“那好。”鬼笙爽快的答应了惜辞,转身走出客栈。
“你这是做什么?”故隻彻底怒了,脸色阴沉,语气也冷到极致。
惜辞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茵蓠还在他们手中,若是我们将鬼笙杀了,那茵蓠就危险了,倒不如我先去把她换出来,你有冰花,能找到我的。”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透露出的全是对自己的信任,故隻竟一时间哑口无言。
“可是这样,惜辞姐你不就危险了吗,”令轩为难的在一旁说。
“师…父。”
听到这声师父,几人才发现,东方赴从楼上走了下来,显然对几人的身份还没缓过神来,他问:“师父,你们…真的是神仙?
惜辞听到他的话,总觉着他不高兴一般,微微皱眉,“怎么,有个神仙做你师父不好?”
东方赴急忙摇头,“不是的,只是,师父他日,是否会回到天宫,那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师父。”
惜辞说道:“天宫自是要回的,若是日后你得道成仙,也可选择去天宫,届时,定能见到我。”
他重重的点头,“我一定会的,”刚说完他又皱起眉头,“师父,你去换茵蓠,那你也会有危险的啊。”
惜辞摇摇头,“我去了,自然有办法能逃,不必担心我,令轩照顾好云露。”
见她转身走出客栈,辰君问,“大哥,你不劝劝惜辞姐吗?”
故隻看着她出去的身影,闭上眼,吐了一口气,转身往楼上走。
独留几人风中凌乱,一时间不知所措,大哥生气了,惜辞姐他们也拦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林内,惜辞并不敢完全相信鬼笙的话,说道:“我既是与你交换,那你便必须放了茵蓠。”
“神女不信?”鬼笙问。
惜辞讽刺的冷笑一声。
“那神女要我怎样才信?”
“我要你发誓言咒。”
鬼笙一听,眉头紧锁,但过了一会儿又舒缓开来,伸出右手,三指竖起,“神女放心,若是我鬼笙没有实现诺言,未将洛茵神放了,将神魂抽心,爆体而亡。”
语闭,只见他的手指尖处泛着紫光,纵然飞往天空中,如烟花般绽放。
誓约成立,惜辞这才放下心来。
可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早时茵蓠吃过饭后,便去休息了,那为何会被鬼笙抓了去,而且这怎么看,都是冲着我来的,可茵蓠不应该会这么做。
待到走过林子,视线也变得广阔, 山丘之上是一座高大的山峰,山脚下则有一个洞口,四周都有魔族人看守着。
走进洞内,惜辞一眼就看见茵蓠,而她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她顿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鬼笙,“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鬼笙的衣袖拂过她的脸庞,惜辞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晕倒过去。
鬼笙将她扶到椅子上,茵蓠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惜辞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要与我抢故隻哥哥,这日后,便让我来代替你吧。”
看着她那嚣张的样子,不知为何,鬼笙有些后悔帮她,可殿主一直想见这位上神,自己只好与她合作,“你走出这洞内,面容便会变成她的样子。”
茵蓠却问:“你说要将她带去你们殿主那里,是不是不会杀她的。”
“自是不敢,若是真动了她,我岂不是自取灭亡。”鬼笙回答道。
“那便好。”
正待茵蓠要走时,却听见,“你这般背信弃义,就是为了变成我的样子?”
两人顿时大惊,“你怎么…醒了。”茵蓠面上吃惊。
惜辞冷笑,她早猜到有问题,提前给自己下了护身罩,那迷药自是奈何不了她,“茵蓠,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初我已经给了你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事实就是,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这么自欺欺人呢?”
她却捂住耳朵摇头,“你闭嘴,故隻哥哥只能是我的。”
惜辞也知多说无益,“好,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希望你别被发现的太早。”
茵蓠不理她,转身看向鬼笙,“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城内,几人等了许久,不见茵蓠回来,担心她们出事,于是准备借助冰花去找二人,然而,刚走出城,就看见惜辞从林内走了出来。
“惜辞。”
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故隻将冰花收起,问:“你怎么回来了。”
她看见几人,顿时兴奋起来,开口:“故隻,我”听到他问话,回答道:“我去到洞内时,见到茵蓠了,她用人鱼泪,将那些魔族人弄晕了,我们才逃出来的。”
辰君眼睛眯了一下,疑惑的问,“那茵蓠呢?”他总感觉惜辞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惜辞垂眸,随后道:“她从洞内出来后,说要回天宫,我本想让她来与你们说一声再走,可她走的很急,便没与我一同回来。”
“回天宫?”令轩转头问故隻,“大哥,你是不是与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想通了就走了。”
“没有。”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想想该怎么拿到魔珠才是正事。”夏沫说道。
“也好。”
几人转身走回城内……
另一处,鬼严洞内,鬼笙怕惜辞逃跑,于是将她的手用锁灵绳捆绑住,而人也一直绑于椅子上,他则是坐在她的对面。
“我也不问你们是何时交易的,只是好奇,我从未见过你们殿主,缘何他见过我?”
鬼笙笑看着她,“神女贵人多忘事,自是不记得了,待到三日后出发去南曙,到了你就知道了。”
听到南曙二字,惜辞心头一惊,“你们殿主究竟是谁?”
“无可奉告。”
见他自顾自的往卧榻上躺去,惜辞无声叹气,她自是明白南曙那里的,魔族人的聚点,若是真去了那里,那她岂不是连逃的机会都没了,看来得想办法了。
西城客栈内,东方赴见惜辞回来了,很是激动,又一次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几人也算是见识到了,而她显然不耐烦,开口道:“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见她起身就走,故隻眼睛微眯,东方赴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
而她手扶着扶梯,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楼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人的目光。
两日下来,几人也越来越觉得惜辞奇怪,她对云露开始爱搭不理的,对东方赴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反而时不时的找故隻,这也让他更加心生疑惑。
是夜,故隻在屋内修练,听见敲门声,让他进来后,看见是辰君。
他走上前说道:“大哥,我感觉这个惜辞,不是惜辞姐,她这两日都太奇怪了。”
故隻点头,“嗯,我也发现了,”他说着,手抬起,冰花重现,却微微浮动,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走,“冰花有反应,她不是惜辞。”
辰君思索着,又道:“她做事的确不像惜辞姐,反而像茵蓠。”
“茵蓠?”故隻不解。
见故隻一脸不懂的样子,辰君语重心长的说,“大哥,茵蓠对你怎样我们都有目共睹,她又岂会是说走就走的人。
“那惜辞定然还在鬼笙手里。”故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惜辞有危险,而不是这假扮她的,究竟是谁。
“大哥别急,那鬼笙不是说了吗,他们那什么殿主喜欢她,那必然不敢动她,现下,咱们要先弄清楚,这个惜辞究竟是谁。”
辰君刚说完,故隻的屋门又一次被敲响,他问:“谁?”
门口,惜辞说道:“是我,惜辞。”
两人一听,互视了一眼,辰君消失在了屋内,而故隻则坐在床上,随后开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