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酒误事
故隻走上前来坐下,“再过三月便是武神大会了。”
“所以?”惜辞侧头看向他。
“水神说,让我多费些时间教你法术。”
“知道了。”
临近武神大会,故隻知道惜辞很看重,便整日教导惜辞修炼法术,与此同时,自己的法术也能精进。
“惜辞。”凌风迎面走来。
惜辞走上前停下,“凌风,有什么事吗?”
他的手心翻转,便出现了一壶酒,“我新酿了酒,你尝尝?”
看着他手中的酒壶,惜辞固然是想,可她现下当务之急,是修炼,“不了,我还需修炼。”
凌风笑了笑,“没事,你尝尝就好,不会耽误你多久。”
惜辞思索片刻后,欣然答应,“好。”
两人走到前方的亭子内坐下。
另一方,故隻见惜辞迟迟未到,若是平日里,她从未如此晚到,心想她可能有事,便转身去找她。
刚走出一两步,茵蓠提着裙子跑了过来。
“故隻哥哥,你要去哪儿啊。”她走到故隻身前看着他。
故隻见到她,视线看向前方,“茵蓠,你还是好好修炼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到他绕过自己就这么走了,茵蓠不大高兴,转身追上,“故隻哥哥, 等等我。”
亭子内,凌风替惜辞倒了一小杯,挪到她身前,“尝尝。”
惜辞点头,拿起酒杯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这酒与往日的不同,有些烧喉咙,酒劲也比往常的要大很多,“今日的酒,不大一样,不过还是很香很甘甜。”
凌风笑了笑,“我加了一些别的东西,你喜欢就好,这壶送你了。”
“谢了,”惜辞将酒收下,转头看了看外头,“遭了,凌风,我还得去修炼,就先不说了。”
惜辞刚站起来,酒劲便一下子涌上头来,下一刻就险些没能站稳。
“惜辞,”凌风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事,”惜辞将手抽回,强撑着想要往外走,可凌风今日酿的酒,酒劲比以往的要高,她的视线都已经有些朦胧。
凌风看不过去,还是走上前扶住她,“你这般,还是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就在此时,赶来的故隻恰好看到,开口问,“惜辞这是怎么了?”
二人同时抬头看向他,惜辞不自觉的将手伸了回来,摇了摇头,对凌风说道:“不用殿下费心。”
她本就不想故隻看到自己难堪,此时的自己,更是一刻也不想展露在他眼前,堪堪转过身就要走,可重心不稳,便向地上摔去。
故隻心惊,急忙跑上去,但奈何距离太远,纵使瞬移,也难以接住她。
凌风同样担心不已,伸手想要抓住她,却也扑了个空,看着摔倒在地的惜辞,他本想蹲下将她扶起,可故隻却先他一步扶起了惜辞。
“没事吧。”
惜辞只能无力的靠着他,摇了摇头。
看着满眼担忧的故隻,凌风眼睛微眯,但并未说什么,夹杂着些许委屈的解释道:“我不知她喝不得烈酒。”
故隻抬头看向凌风,纵使自己对他心中有愧,可看到惜辞因为喝了他给的酒,就这么摔倒在地上,也同样没了好脸色。
“她不胜酒力,你的酒,日后还是少让她碰。”冷漠的语气,让空气温度都急速降低了许多。
他将惜辞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而这一幕,却被追着他而来的茵蓠撞见,气的跺脚,“坏蛋,居然跟我抢故隻哥哥。”
走出亭子后,故隻便一直往伏羲宫赶,余光看着怀里的人,又颇为无奈,性子还是这么倔。
本来还是温润的小猫,却突然扑腾起来,惜辞迷迷糊糊的喊道:“你放我下来,不需要你抱,我自己能走。”
看着她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故隻知道这是酒劲还未过,她方才就在自己眼前摔了一跤,自己怎敢再放她自己走。
可看着她扑腾,自己受伤不要紧,若是她受伤,自己必然不舍得,无奈之下,便只好将她放下来,手却一直不敢松开的扶着她。
脚刚落地,惜辞便差点又摔倒,幸得故隻扶着,她像是初生婴儿蹒跚学步一样,走的跌跌撞撞,故隻便只好跟在她身边。
本以为她就打算这么走下去,可才走出几步,她便停下了,突然转过身看着故隻,愣是给他吓了一跳,若不是看到她眼中那一层薄雾,还真以为她酒醒了。
被她这么盯着,故隻莫名的心慌,“惜辞,你怎么了?”试探的问了她,可她仍是打量着自己,仿佛看不厌一般。
惜辞在对上他的眼睛后,却登时撇开,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凤惜宫吗。”
听到这个名字,故隻心里噔咯,这丫头是喝串片了?
本来还被故隻扶着的手突然挣脱开来,挂到他的脖子上,又歪着头细瞧着他,“陛下?你不是出宫了吗,怎么回来了。”
她说着,好奇的伸手抚向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仿若故意逗故隻一般,他刚想伸手抓住她的手,惜辞便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的手,再次挂到他的脖子上,二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可不知为何,他竟一时觉得不自在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惜辞有些气恼,可又略带着撒娇的口吻,“故隻~我想你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惜辞踮起脚尖便吻向他的唇,故隻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心跳也漏了半拍,悬着的手不知如何自处。
他看着眼前的人,那抹晕红的脸颊,以及那清楚能感触到的热吻,他清醒的知道这里是哪,也知道惜辞这是喝醉了酒,并非她心中所想。
她本就不会喝酒,一般的酒,光是一瓶便能将她灌倒,更何况,凌风酿的酒都是又纯又烈,她岂会喝得下满满的一杯。
即使不舍,他也不愿她醒来后再次讨厌自己,伸手想要推开她,可她却紧紧的锁住他的脖子,嘴角处感觉到一股酸涩之味,他才注意到她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他的手停下了,转而紧紧的搂住她,眼中只有她的脸颊,眼神里浮现出的,是那前所未有的温柔。
惜儿,对不起
迎霄大殿内,邵青走到天帝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天帝慈祥的笑了起来,“让那些人嘴巴严实些,万不得说漏出去。”
邵青点头,“是。”
伏羲宫门口,花容瞧见自家主子被故隻这么抱着回来,急匆匆走上前,“大殿下,我家神女这是。”
故隻看着终于安稳的惜辞,暗叹了口气,“无事,只是贪杯,喝了些酒,你去取些醒酒露来。”
花容立刻转身走出伏羲宫。
见她走后,故隻走进伏羲宫,将惜辞放到床榻上,躺着也仍是不安分,他又气又好笑,不厚道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惜辞不高兴的抓住他的手,怒骂道:“臭故隻。”
被她这么一喊,故隻愣住了,“惜辞?”
“嗯”惜辞懒散的应了一声,手却一直抓着他不放,原本只是略微不高兴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分忧愁和苦涩,“故隻,阿亲是谁,你难道只是把我当做别人的替代品吗。”
阿亲?故隻眉头一皱,阿亲母后?难道她误以为阿亲是
想到这里,故隻无奈的笑出声来,想起那次自己高烧不退,她一直伴在左右,却在自己醒来时走开,想来是只听到了阿亲,没有听到后头的母后二字。
他坐下来安抚着还是睡得不踏实的惜辞,轻声细语道:“傻丫头,阿亲是我在凡间的母后,阿亲母后啊,曾与你提起过,怎的这就忘了。”
惜辞似是听进去了,又仿若没听进去,“你说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为何你把我看的如此透彻,我却怎么也看不明白你,这不公平。”
故隻笑着摇了摇头,缓缓俯身附到她耳边,“你只需要知道,我这辈子,只与你纠缠,心里只有你便够了。”
耳边听到脚步声,故隻这才站了起来。
看到故隻还在,花容有些惊讶,但也没问什么。
“给我吧,”故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碗,转身给惜辞喂下,“若是她问起,就说我送她回来后,便走了。”
“是。”
故隻看了一眼静静睡下的惜辞后,就向殿外走去,经过书桌时,衣袖拂过书桌旁的淡紫色花束。
他走后,不出一个时辰,惜辞便缓缓醒来,伸手揉了揉侧额缓缓坐起来,看到眼前的,是自己的宫殿,转头问道:“我怎么回来了。”
花容拂了拂身子,“回神女,您喝醉了酒,是大殿下送您回来的,他吩咐娥去取醒酒露后,便走了。”
惜辞却半信半疑,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居然强吻了故隻!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晃了晃脑袋更疼,耳边回荡着故隻与自己说的话,“你确定他没说什么?”
花容毫不犹豫的点头。
惜辞当然知道,若是故隻不想自己知道什么,纵使自己再怎么问,也不可能从花容这里问出半句话。
无奈的坐到床沿边,视线却落在书桌旁的那束花上,此时的它,正泛起淡紫色的光芒,惜辞嘴角微勾,抬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先歇会儿。”
“是。”
确定花容走出去后,惜辞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那束一直发着光的流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