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木香没了
此人面色苍白,却被赤黄的风沙布满了脸,看起来,又在原本的基础上显得更加的苍老。
陈长生心知这人是过来劝说自己的,便客气的迎着,暂时停下了跟温江平的争辩。
从这个老人的口中的知,这个马中空的亲戚叫做刘长明,常年在这木香厂中帮助这里的老板将木香卖出去,虽然说自己并不是特别的有钱,但是狐假虎威的,也没有什么人敢招惹他。
“刘长明是吧?”
陈长生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坏笑。
得知了老人是因为家中的酒行就要破产了,想要过来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得到一点点木香,扭转一下局势,却被工作人员无情的拒绝了,只能够心灰意冷的拿着最后的继续准备回去,只不过因为恰好遇见了陈长生,便上来说了两句。
陈长生见老人的手上满是疮痍,便留下了联系方式,随后又去到了温江平的身边。
温江平的手上正拿着一公斤不到的木香,虽然仅仅不到一公斤,却也足够酿出好几坛大酒了。
温江平眉眼上斜,嘴角扬起出发出了刺耳,厌恶的笑声。
“哼!想要算计我,小子,你太年轻了,只有我算计别人的分,就你?”
黄翠明也同在一边不断地嘲讽着陈长生。
一对母子像极了两只甲虫,便滚动,便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陈长生不予理会,只是在手机上面操作着什么。
“怎么,你买到了吗?陈长生,要不要我分你一点啊?”
刘洪兵知道陈长生在做什么,便讥讽道:
“温江平,我劝你还是闭嘴吧,不然连你手上的木香也得搞没。”
刘洪兵一句话,好像是刚刚好触碰到了什么机器的开关一般,温江平的动作立马变得浮夸起来,一边还伴随着大笑。
“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赶紧的,跪下来叫爷爷,不然的话,今天你走不了了,大家刚刚可是都看着我们两个人说好的啊。”
的确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刚刚看着陈长生还有温江平两个人下赌约的。
此时,旁边的人不再是帮着陈长生了,而是一边的倾倒向了这个吊儿郎当的温江平。
“你看看,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好了,不仅仅是木香买不到了,还要叫人家爷爷,活该。”
“唉,看这人穿的衣服都知道了啊,木香是什么东西啊,一般人能够用得上吗?就他,打肿脸装胖子。”
“。…。。”
比起说这些人在嘀嘀咕咕,陈长生倒是觉得这群人就是故意要让温江平听到自己在帮温江平说话,就是因为以为温江平真的有些什么东西,这才此般的诋毁陈长生,来让温江平长面子。
兴许是温江平从来没有感受过被这般的奉承,这一下子,温江平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只不过顺着风飞谁都会,这风过了,就不好降落了。
也许是刘长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木香也卖的差不多了,便走了过来,到了温江平的身边。
“哟,你还不走啊,我没有木香给你,就是有,也不给你,你赶紧给我滚,瞧瞧你这样,像个乞丐一样。”
刘长明插着手,一边还指着陈长生,刘洪兵眼神顿时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因为陈长生已经叮嘱过了,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
任由这三个人说了半天,还有那些不关事的路人叨叨了两句之后,陈长生总算是开口了。
“温江平,你还是赶紧走吧,等一下工作人员来了,你就是连这一点木香都没有,回去之后你也不好跟马中空交代不是?”
温江平听到马中空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铮铮的,心想着为什么陈长生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温江平逼已经装出去了,而且也不相信陈长生能够拿自己有办法,要知道,马中空可是西山的霸业集团中的大少爷啊,自然觉得不怕陈长生这个来帝都不久的老板。
“工作人员,我就是工作人员,怎么了,他的木香就是我给他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刘长明不相信,今天的工作人员只有自己还有几个部下,加上一个主管,主管早就说了要去见什么预定了的客户,是吴爷带来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地方,他的身份最高。
“他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的意见就大了!”
一个严厉的呵斥声出现在了众人的耳边。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风沙中,竟然多了几分震慑人心的气势,而只有陈长生还有刘洪兵知道这个人是谁,并且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站在原地。
刘长明好像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人是谁,马上地下了自己高高扬起的头,弯着腰走了过去。
这刘长明兴许是看了太多的古装剧了,如今他靠近这风沙之中的人的时候,动作倒是有点像是古装剧中的太监。
透过风沙,好似一叶纱巾被掀开了一般,刘长明弓着腰,明显就要比那个出现的人矮一截。
“怎么,刘长明,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是你做得主啊,难不成你现在都已经飞黄腾达了,要拆我的台了。”
刘长明被这么一说,顿时间身体抽动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哎呀,主管啊,我怎么可能敢了,只不过啊,今天来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刚刚竟然在我们的面前死装,你也知道,我们木香厂从来不会被别人给了下马威的啊,我当然要顶回去啊。”
刘长明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像是人话,只不过语言的气势上面,显得有些虚,让人听起来怪怪的。
风沙之中的人听完之后,看着陈长生尴尬的笑了一下。
本想对着刘长明有所举动的,但是随着陈长生的一个眼神,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就是受了吴爷恩惠的干儿子,同吴爷一个姓,叫做吴强,今天和陈长生交接的便是此人。
此人面色苍白,两眼稍带些空洞,显然饱受现实折磨,估计来这是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