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往昔如烟19
千落一手托着他脑壳,一手轻柔地捧着他一边的脸,俩俩对视,聆听他内心深处的纠结,她的心也极度沉重。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有人愿意帮忙,这是多大的运气啊,我跟她们并无不同,不想见将眼闭上或把灯灭了,总比等死的强。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别的我都不在乎的。宝宝,以后别再犯傻,活着才有希望过你想过的生活,陪在你想陪的人身边。若是死了,本该属于你的人和物,就白白的拱手让人了,这不好,太亏了哦。”爱怜的亲了下他,真是个痴儿。
千磊听了她的话,画面入脑,就引起不适,胃里翻江倒海直冒酸水,他忍不住地干呕了一阵,害得他眼眶里又水汪汪的:“我…呕~我想着那情景就受不了了,我才不要,我不要那样的,呕~呕~”
“那不要。”千落心疼地弯腰帮他抚着心胸:“那今后就把你绑在我的腰带上,去哪带你到哪,你看可好?”
“真的吗?”忍下泛酸,傲娇地蹭蹭她的肚子,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好得很呢,求之不得的事,我做梦都会笑醒,谢谢,你真好。”
“才知道啊?”千落摇头冲他笑了。
“不是呢,我老早就知道了,无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你永远都会对我最好。”千磊将人抱得紧了些:“我想你永远对我好,此生就我一个男子,不然我肯定活不久。”
“嗯嗯,没人跟你争的,放心好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千落爽快地应下了,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走到妆台前坐下,把防真面具撕下,娇嫩的真容显露在铜镜里,吹弹可破,艳丽绝色。
世间男女,一旦决定了关系,有谁不想自己的爱人只属于自己?
千落自是通明的。
千磊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脖颈,阖眸眷恋的将头埋进她肩窝里:“银铺的掌柜看人不似不讲信誉的人,说好的送那套银饰品给我又不见人来,太可恶了。我好喜欢那套银饰品,虽然知道你不爱戴,但夜里给我欣赏一下也是行的,这言而无信的小人,讨厌死人了。”
“不打紧的,天掉馅饼的事,绝多数会砸死人,不送更好。娘亲生前有给我准备了好多金银玉饰,我存在凤凰钱庄里了,你真喜欢我佩戴,待大仇得报,我就恢复女儿装扮,天天不重样,让你看个够。”收拾好仿真面具,她抬手拍拍他的脸:“陈永嗣的妻女感觉怪怪的,我今天瞧她们眼露不安,你的毒估摸着跟她们有关。你看,那老头儿大概也估到了,晚膳都不让一起吃。”
“嗯嗯,宴上我曾和那家子闹了个红脸。两个叫娉娉婷婷的姑娘,从我入席就盯得我心发慌,明目张胆的,瞧得我浑身不舒服。真是她们下的毒,事件就棘手了,不止别院那头为难,我们还得留情面,这哑巴亏是吃定了的。”千磊叹息,但愿王彬没掺和其中,要不然她会更难受的吧。
“我从不吃哑巴亏,明的不行我就玩阴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王爷,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讨回口气来。你也别太操心了,我瞧着你哥哥并不知情,有心悦的姑娘在身边,他哪有闲心想别的。你哥哥这人心不坏,论机谋真的远远不及你,至于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可能跟都城的环境有关,也有可能是暖春姑娘跟他说了什么。我们以后多多关心下他,别让他的心凉了。”铜镜里的璧人相依相偎,烛光摇曳中,眸如皎月。
千磊点头应和:“咱们什么都不愁,哥哥能有什么不顺的?最近我老觉得,他看我不顺眼,他不会暗地里也倾慕于你吧?”
姐姐与他年龄相近,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个,他不禁将人搂紧了些。
千落将他两手拿开,笑他傻:“你这心孔儿真多,乱猜什么呀?头发干透了,去歇了吧,明天还有得忙。”
“也不知哥哥和陆哥有无打起来,我们要不要出去瞧瞧?”千磊躺上床内,侧过身来对正在上床的她问道:“这都因我而起,挺对不起他们的,明天都不晓得如何面对。”
“瞎操心,他俩不会打起来的。再者你是主子,主子就该有主子的风范,这小事一桩,不必挂怀,你就当没发生过。都跟你说了,别想太多,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终于可以躺下了,累死个人。
“床真是个好东西,慰藉了世人疲惫不堪的身心,主要还是我躺着就倍感幸福,啊啊啊,太舒服了。”千落在床上伸展身骨,骨节声“噼啪噼啪”响了一会。
“哦?你问问病患,人家躺着幸福么?”千磊直翻白眼:“就我而言,你在它就是个好东西,你不在它几乎能要了我命,有好有坏呗。”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病患也是要睡觉的,哪儿有坏的一说啊?总不能因人生病起不来,就怪床吧?”掌风起,烛光灭,房里立刻漆黑一片:“睡了,不许闹我。”
“你说话又不作数,说好的回家什么都随我……你忘了么?我想你了,特想……”贴近她来,千磊不管不顾:“是不是还疼?”
“是有些不适,但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疼了。”黑暗中把人圈紧,额头相抵,下巴一提,亲了下他。
年年岁岁风里来雨里去的,千落也想不到这身子这么娇气。
“要擦药么?”担心的他,手轻轻地覆上那个部位。
“擦什么药呢,过两天就好了。听话,心静就能睡着了,也许在梦里还能与我相会。”把他的手拿开,太烫人了,她羞得别开了脸。
“我去点亮烛火,看看到底怎样了。都怪我太莽撞,弄伤了你,我以后会小心些的。”说完就要爬起来。
千磊再怎样贪恋她,也不会拿她的健康不当事儿,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不适,他也万般不舍。
“别动,乖乖躺好。别忘了我会医,真没你想的麻烦,哪个女子不经此一遭的,就你大惊小怪。这个与生育儿女比较,真不值一提。”见人又贴近来,她没推开,手绕到他后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我们能要孩子吗?”良久,在她肩窝里飘出这一句话。
这是他的心病,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