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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白莲花庶妹不为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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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安收到《云海志》的时候没能见到白楚莲, 她是托门房管事的转交给他。

    虽然心中有所遗憾,却也知道白楚莲这样的避讳才是正确之选,也恰恰因为她的这份懂分寸, 他不经意间又想起了白楚莲的一颦一笑,心中的惋惜更甚。

    他拿到书后便翻看了起来, 娟秀的字体像是出自一个姑娘家, 内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配图, 一看便知并非原版。他愣了愣, 想着约莫是白楚莲拿错了, 将自己誊写的那本给拿了过来,他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 瞧她画的配图十分精致,却看不出是个糊涂的小娘子,当真是可爱。

    只是莫少安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来——这本书并非拿错了,而是本就是给自己的!

    “郎君, 这是看什么书看得那么投入?”白楚悠不请自来地走进书房。

    方才香兰急急来报, 说自己正巧看到了二姑娘,还看到二姑娘拿了一本叫什么志的书让门房管事的给世子。她暗自心惊, 难道归宁之日后他二人还有来往?

    于是, 白楚悠冲冲赶过来,见莫少安手里果然捧着那本《云海志》,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才压下自己的脾气, 除了怒火,她更多的恐慌,眼前不断浮现着前世莫少安与白楚莲锦瑟和鸣的一幕又一幕。

    莫少安的书房并不对妻子设防, 白楚悠本就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只是归宁日后得知岳丈投靠了梁皇后,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多了一道防备。

    此刻见白楚悠来了,他连忙收起了那本《云海志》,随手便将书藏入自己的衣襟中,笑道:“只是一本对《海内经》的注释书,是你不爱看的。”

    他这样明晃晃的动作叫白楚悠心中生了误会,她眸中凝了怒火,面上却是娇笑道:“你又知道我不爱看了?”

    莫少安还没注意到妻子的转变,取笑道:“娘子忘记了?刚成亲那会你让我给你讲解《山海经》,《南山经》都未说完你便睡着了。”

    白楚悠闭了闭眼藏起自己的怒气,一把扑到莫少安的怀中,似乎想要抢那本书,莫少安自小习武,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不在话下,他只用单手抱住她,却也制止住了她想要拿书的手。

    白楚悠再也无法压住自己的脾气,冷嘲道:“怎么?连给我看一眼都不敢,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莫少安低头对上白楚悠那双眼睛,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眼中的猜疑与怒火,他眼中的墨色也逐渐沉下来,硬声道:“此书是一位朋友借给我的孤本,极为珍贵,怕是不便给夫人看了。”

    “朋友?”白楚悠从他的怀中脱离,站直了身子与他面对面,一双美目简直要喷火,“我那个二妹妹当真是好本事,前脚才成为废太子的妾,后脚便成为了荆国公世子的朋友!”

    “你胡说什么!”莫少安迅速地捂住她的嘴,警戒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才将手放下,只是一双怒目圆睁瞪得白楚悠有些心虚。

    京城之内,谁敢提“废太子”三字?哪个世家不要命了,不怕隔墙有耳?!

    白楚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是她素来倔强,要不然前世也不会不顾身边人的劝阻一定要和闵其乐私奔了。何况她就算说错了话也是被莫少安逼的,她不争气地流泪道:“我胡说什么了,倒是你胡作了什么!”

    她愤地摔袖离去,夫妻二人就此不欢而散。

    事后,白楚悠越想越气越想越怕,前世她做鬼的时候见得最多的便是莫少安对白楚莲各式各样的好,哪怕后来宣平侯府倒台,莫少安也不曾冷落了白楚莲,更不曾动过纳妾之心。那时她心中不忿,无时无刻不在想这样好的男子本是自己的,若没有闵姨娘与闵其乐,嫁给莫少安的便是自己,受到千宠万爱的更应该是自己。故而重生之后,她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嫁给莫少安上,却没有想到她千算万算,白楚莲都已经入了皇家别院,居然还会和莫少安牵扯上,这难道当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不!今生嫁给莫少安的是自己,就算有缘分,他们也早已断了!白楚悠冷下一张脸,她本觉得那恶鬼般的废太子与庶妹早晚要死,懒得再去管他们,如今看来还是得早早收拾了他们,以免夜长梦多!

    白楚悠定下心思以后,立刻便对莫少安服了软,更是拉出公婆为自己说话,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夫妻二人自然也便和好了,只是彼此心中种下的疙瘩却是越埋越深。便是她的公爹莫言山对这个媳妇也是多有防备,私下嘱咐莫少安关键之事绝不可以让白楚悠知道。

    另一边,白楚莲借着还书的名义出来了,便索性又去了一趟西市。

    她先是拿着自己这两日刚绣的绣品去了绣庄,那绣庄老板娘是个识货的,只看了一眼便直接给了钱,甚至热情地拉着白楚莲问东问西,最后还多给了她一吊钱算是定金,将她往后的绣品都给预定了。

    “原来是个绣娘,怎地出手就这么大方呢?”闵其乐喃喃自语道。

    他老远便看到了白楚莲,虽然她依旧戴着帷帽,可他眼睛毒辣认人本事一流,更不要说她那头非常容易认出来的毛驴了。

    白楚莲一回头,便看到闵其乐地守在绣庄门口巴巴地盯着自己,她只当自己没看到一般,收了钱便往不远处卖种子的店铺走去。

    今日遇到闵其乐着实是个巧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闵其乐于她已经是个不相关之人了。

    闵其乐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恼,远远地跟在她身后,见她要买种子,立刻便上前帮她讨价还价。不得不说,闵其乐这张嘴确实是能说善道,不过是三言两语便将那种子户说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地便以原本一半的价格将种子卖给了她。

    白楚莲的眸子转了转,又慢悠悠地逛了几家店铺,有了闵其乐这张嘴,她少说省下了百文钱。末了,她花了一文钱在路边茶摊买了一碗茶给他,算是对他的回报。

    闵其乐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只觉得路边的粗茶更胜琼脂玉露,见她骑上毛驴准备走人,忙上前道:“小生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家住何方,望姑娘相告,日后小生好登门拜谢。姑娘虽说了不必我还,可小生并非厚颜无耻之徒,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白楚莲连声轻笑,听着十分悦耳。

    她娇娇滴滴地说道:“我说你这书生不好好去温故知新,在我这扯东扯西的,你若不是那科举的料,早早退了我那一两银子,我好去资助真正的栋梁之材。”

    闵其乐被这笑声听得耳朵都有些红了,反应却是极快,立刻笑嘻嘻地接话道:“姑娘怎知我没有好好读书?若是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死读书,可是对圣贤之作活生生的糟蹋,故而小生读的是活书,姑娘要寻的栋梁之材就在你的眼前。”

    配上他这张好脸,这样的油嘴滑舌却也难讨人厌,若是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只怕就被他骗到手了。

    白楚莲也并非真想要回那一两银子,她悠然地将一根萝卜挂在毛驴前,叫毛驴自行前进着,头也不回道:“公子如此自信,那等到公子金榜题名时再商讨还钱之事不迟。”

    “姑、姑娘——”

    闵其乐的两条腿到底抵不上毛驴那四条腿,眼睁睁地看着白楚莲跑远,明明白楚莲对他爱理不理的,倒叫他越发惦记了起来。

    白楚莲有意试探躲在暗处的影三,那毛驴骑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可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却一直存在,对方倒是个高手,可惜她怕露馅一直未敢买猛药,一时半会也对付不了他,好在她买了众多种子,快的话一个月便会有收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瑜渊觉得白楚莲最近搭理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好几次都是魏度送食盒过来,终日未见她的踪影。

    他面上什么都没说,却默默拒绝魏度送过来的餐食,几顿下来,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被白楚莲养出来的肉一下子又消了下去。

    魏度一个老太监自小看着自家殿下长大,便是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多了两个来回也知道他这是惦记上了白楚莲,没好气地说道:“姨娘在后院折腾着种菜呢,没空搭理殿下。”

    慕瑜渊似有些震惊,原来他们竟已经落魄到了要白楚莲自己种菜了!可白楚莲那娇小纤弱的模样哪是种菜的料?眼下暮春时节,日头渐毒,白楚莲那样娇滴滴的小娘子更经不起晒,若是出了好歹……

    坐了一年的拔步床像长了刺一般扎着慕瑜渊,让他有些坐不下去。他心中煎熬了许久,最终起身去了后院,果然看到那清雅似月的女子将衣袖全撩了起来,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臂,顶着烈日正在锄地,一张小脸被晒得通红,可爱又可怜。

    见他来了,她满眼的只有欣喜全然不见惊讶,“郎君来了,快去帮妾提几桶水来。”

    慕瑜渊看了她这一头的汗水,没什么犹豫地挑起一边的水桶便去打水,等到他打水归来,又听到那小女子使唤着他一会儿浇这边的水一会儿除这边的草。

    那小女子不知何时躲到了树下乘凉,还在那里笑话着:“郎君真笨,那不是杂草,你拔的是菜苗。”

    慕瑜渊沉默着看了一眼与杂草没什么区别的菜苗,自嘲地想着以前果然是那些人阿谀奉承,自己并没有旁人所说的那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竟连无用有用都分不清。

    白楚莲却是最懂得如何叫人好好干活,慕瑜渊干出了一身汗,刚一抬头,便见她笑盈盈地端着一碗茶,笑道:“郎君干累了,快来歇歇喝完茶。”

    慕瑜渊正是口渴,没多少讲究地端起碗来便大口饮尽,等到喝完回味他才发现这茶味甘微苦,回味清口。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白楚莲笑着解释:“这是蒲公英茶,放了些许陈皮和薄荷,止渴生津、清凉解毒。”

    正好克制住他体内的蛊毒。

    慕瑜渊点点头,接着继续干活,他到底是个大男人,一下午干下来抵得上白楚莲一整日,待到日落,白楚莲与他一道收工,竟悟了几分五柳先生“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的真谛。这样的田园生活比起往昔的权力之争与这一年的生不如死,意外地叫他心中多出了前所未有的祥和与平静。

    斜阳照度,娇美的女子皎若晚霞灼若芙蓉,只立在她的身旁,慕瑜渊便觉得被温暖到了,仿佛他的深渊也有了光,不再是漆黑一片。

    “啊……郎君,你看!那可是流星?快!快许愿!”娴静的女子忽地又雀跃了起来,像山间奔腾的泉水直接将他那颗岌岌可危的心卷入其中,从此以后只随她沉浮。

    慕瑜渊抬眼望向天际,果然在日月轮换阴阳交替之间,流星如火划过艳霞,绚烂之光像是将如死灰的心又重新点燃了起来,从来不信鬼神的男子心跳了一瞬,低头看向那闭眼虔诚许愿的少女,头一回对天许愿,只愿终有一日他能恢复如常执起少女之手。

    许是干得累了,慕瑜渊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慕瑜渊第二日清醒时竟已过了卯时,外面有些嘈杂,听声音便知是几方侍卫聚集在院中,他半眯着眼睛,突然意识到今日又是七日之始——而他现在神智清明,并没有发疯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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