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下田
傅靳辰拉扯着两人走到路口。
然后用力将两人扔了出去,语气冰冷,“你们来做什么?”
老纪赔笑拉着李琴,然后开口,“就是来感谢”
李琴突然用包拍了老纪一下,一个撒泼赖皮样,“感谢?感什么谢?谁知道是不是你这宝贝女儿干的好事?我们小山平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那天发生了车祸!你儿子说突然看到有东西蹿了过去,为了躲避,才赶紧急转弯,然后掉入河内的!”
傅靳低抽着烟,低低骂了一句,艹。
好一个倒打一耙!
“李琴,你别过分了!小山明明是醉驾,老陈那边也测试了酒精含量,肯定是他自己造成了!还好纪陈元和这小伙子救了他们,不然还不晓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放屁!你就是包庇你女儿!想我李琴为你老纪下生下一个儿子,一生侍奉双老,照顾你儿子,事无巨细的把他拉扯大,你这听说那宝贝女儿现在出人头地了,怎么,就想撇开我们母子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呢!”
老纪怒极,一个巴掌给她甩了过去,“李琴!这些年,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屋,好吃好喝把你供着,这些年你曾吃过一点苦!小山现在被惯成这样子,还不全都怪你惯的!我又何曾去怪过你!”
“好啊你,现在女儿回来了身板硬了,现在连小山都瞧不上你的眼了!我李琴真的是瞎了眼跟错人了!”然后又是一副哭天抢地的大喊。
傅靳辰低着头把脚下的烟蒂踩了踩,终于用尽最后一次耐心,朝他们低吼,“滚!”
“我看你是陈元的爸爸,本来对你还有些尊敬,但现在你们实在恶心到我了!现在他压低你们的声音,赶紧给我滚出去!”
傅靳辰冷冷的盯着他们,寒光四射。
李琴有些害怕的退了退,但是又鼓起胆子朝前迈了一步,指着傅靳辰开骂:“怎么?你就是那个贱蹄子勾搭上的男朋友?现。”
傅靳辰气极,伸手又给了李琴一巴掌,“贱蹄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琴顺势倒在地上,大哭,“好啊!好啊!你们纪家还联合外人欺负我!”
老纪蹲下去扶李琴,“我们快走,别丢人现眼了!”
谁知李琴反手一推,把老纪从身边推开,直接坐在地上。
“给我滚!”傅靳辰准备蹲下身把两人拉起来。
就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靳辰,是谁?”
傅靳辰咬了咬牙,顿了顿,“你先回去,没事。”
李琴趁傅靳辰没注意,从他手上挣脱,然后跑到陈元面前,“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就这么恨他姓纪吗?!想我白天还对你感恩戴德,结果,害他成这样的居然是你!你妈落到这个下场,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要是个男孩子那还是怪你妈肚子不争气。”
陈元见傅靳辰又要动手,就拉了拉傅靳辰,“李琴是吧?纪小山他妈?”
李琴点了点头,又要准备破口大骂。
陈元一个反手就给了李琴一巴掌,“嘴里不干不净!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你的!”然后又准备扬手,就被老纪抓住。
陈元又给老纪一个巴掌,“你欠我妈的,这一巴掌倒是挨的不亏!”
李琴正要大哭,老纪一个低喝,“别在这儿给老子丢人现眼了!快他妈跟我回去!”
李琴被这一声吓的一顿,老纪这些年几乎都顺着她,也难得惹麻烦。
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那段时间和陈钰吵的厉害,家里父母压力也大,他两头不讨好。于是被朋友拱着火,认识了李琴,比他小好几岁,那么青春靓丽。后来因为家里矛盾来李琴这边寻求安慰,被李琴撩的失了魂,真娶进家了,才知道这才是个厉害的主。
家里、厂里什么都不管,得了一个儿子,瞬间鸡犬升天!
为了家里的清静,老纪也难得跟她吵,于是这些年李琴的脾性越来越大。
真是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
老纪把李琴扔副座,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又犹豫的走过来,“对,对不住!今天闹了个误会,小山他妈可能是爱儿心切,后面知道你是陈元,所以这下过于激动,不管不顾直接跑这儿来闹!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她!”
陈元苦涩一笑,“要知道那你是儿子!我他妈不但不救,还要去放一把火。”
老纪顿了顿,自知理亏,大概知道陈元是被气着了,也不吭声,“你们快回去吧,免得你妈妈多想。”
陈元嗤笑一声,拉着傅靳辰朝屋内走。
傅靳辰顿了顿欣赏的吧唧一下亲上陈元的额头,“你刚就像个女侠!真的爱死你了!”
陈元把傅二少的头扒拉开,又佯装恶心的擦了擦口水,“所以你要小心点,如果胆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傅二少内心有些凉意,心想这空了一定要把视频的事解决了。
于是晚上就给之前一同哄着下赌约的朋友约好,等他这儿回去了就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陈钰刚拿上锄头。
陈元和傅靳辰还在院子里吃早饭,就匆匆放下碗筷,“妈,等等。”
外婆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元,又朝着他们笑笑。
这两母子终于快冰释前嫌了。
陈元转身叫上傅靳辰,“傅二少,要不要一起。带你过过接地气的生活。”
“马上,我先把捡进去。”然后转头对着外婆,“外婆,中午你要吃什么菜,我给你摘去。”
外婆笑了笑,“都行都行!”
“我给你摘南瓜吧,对身体好。”
外婆点点头,“好,好!”
傅靳辰一脸笑容拿起墙边的锄头,然后把陈钰手上的接下,“阿姨,我来。”
陈钰诧异的看了看陈元,“天气热,会把你们晒脱皮的,你们还是不去了吧。”
陈元摇摇头,“没关系。”
陈钰见陈元心意已决,然后取下头上的草帽,给陈元戴在头上,“别晒伤了。”
陈元摸了摸那根帽绳,心底暖洋洋的。
经过这些时日,陈元感觉对自己母亲更体谅了一些,那些不甘和委屈都在风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