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逃不了
傅靳辰不顾陈元反对,背着陈元去找了成琳的主治医生,然后确定没有大碍,才朝着病房走。
走到病房门口,傅靳辰把陈元放下。
然后轻轻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别担心。”
陈元皱着好看的眉毛,余光看着有没有被周围的人看见。
傅靳辰用食指轻轻抚过她的眉,一脸心疼,“你看看,都拧成一个川字了,好元元,笑一笑。”
看着有人走过,陈元有些羞赧的把傅二少的猪蹄拿了下来,“知道了。”
陈元刚要和傅二少说再见,又突然开口,“秦律师那边只有你多帮忙问问。”
“你放心。”傅二少把陈元额尖的发绕到耳后,“我不方便进去,你别一直站着,进去多休息,你小心你的脚。”
“我知道。”陈元点点头。
傅靳辰把装满了生活用品和零食的袋子递给陈元,就依依不舍的告别的。
陈元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脚尖,然后调整了情绪走了进去,
“成琳还没有醒吗?”陈元把东西放下,然后朝着林乔乔和易一问。
易一摇头。
陈元话是这样说,眼睛却向着林乔乔,“你们饿不饿。”
“我早就饿死了!我刚才都要气死了!我觉得我没有发挥好!”
易一从林乔乔打开的薯片里拿了一片放嘴里,“什么没有发挥好!”
林乔乔把薯片咬的嘎嘣脆,“吵架啊!撕逼呀!我好气哦。”
然后又一脸崇拜的看着易一,然后激动的抓住易一,把易一手上的薯片吓的掉在地上。
“你刚才那脚好帅哦,崇拜!”
易一揉了揉头发,深藏功与名的说,“小意思。”
陈元看了看连睡觉都皱着眉的成琳,压低声音对着林乔乔和易一,“你们这些天如果还有工作可以先回去,我刚休了一段时间假,有时间陪成琳。”
“我给主编请假了,小编剧而已,有事电脑上都可以操作。”
“我也没关系,假期我陪着教授赶了一个报告。这调休几天。”
陈元也坐了下来,闹了一天,大家这才精疲力尽的觉得有些累了。
傅靳辰刚回车就给秦宋拨通了电话,“你哪儿呢?”
秦宋刚力度精准的击了一个球,心情很愉快,“打高尔夫,你要来吗?”
傅二少油门一踩,“你还不去拟协议!”
秦宋对着朋友示意,然后朝着休息区走。他揭开帽子,语气里都是笑意,“我秦宋好歹也是知名诉讼律师,您一个小协议还想得起我,也不见傅二少对谁这么热心。”
“别废话。”
秦宋好整以暇的轻轻扬着高尔夫球杆,“我今天又出体力又出脑力,有什么好处?”
傅靳辰眼底带着笑意,“晚上请你喝酒。”
“那你不要我拟协议了?不怕在陈小姐面前不好交差?”
“那你现在赶紧呗。依秦大律师的实力,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行。”
秦宋挂了电话,朝朋友挥了挥手,“你们慢慢玩儿,我先走了。”
傅二少是抱着一大箱酒敲响秦宋公寓的门的,后面跟着一个烧烤店的外卖员。
秦宋接过酒,“你来的正好,协议书我拟好了,我发给你。”
傅靳辰看了看手表,“秦大律师业务能力见长啊,这才小半小时你就搞定了。”
然后他起了两瓶酒,递了一瓶给秦宋,“欢迎回国。”
秦宋笑了笑,“还是家乡的月亮比较圆。”
傅靳辰抬头看了看月亮,大概是快到十五了,月亮格外圆。
他想起和秦宋在国外的日子。
傅家和秦家以前在a市住的近,秦宋家里是律师世家,和傅氏也是多年的合作对象。当初秦宋刚满月,傅老爷子还抱过他合影。傅老爷子最瞧的上他,他是严格意义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初中到现在都是靠奖学金上的名校。
秦宋比傅靳时大5岁,后来选择到海外读书,傅靳时还多次让秦宋帮忙照顾他。所以一来二往两个流落海外的小海归就成了死党。
当然傅靳辰更像是被流放的。
“还是你自在。”傅靳辰喝了一口闷酒。
“哟,大名鼎鼎的傅二少居然说这样的话!我前段时间还看着傅二少左拥右抱,今天又换了佳人作伴,这才令人羡慕。”
傅靳辰拿着酒朝外面阳台走,很大的露台。
秋风惬意,朗月星稀。
傅靳辰拿着酒把手搭在栏杆上,“正头痛着呢。”
“你认真了?”秦宋吃了一口土豆,诧异的看了傅靳辰一眼,见他没否认,又开口,“真的假的?”
傅靳辰拿着烟吸了两口,然后转身看着秦宋,“老爷子不同意,但是我也不在乎他同不同意。”
秦宋想起那个a市叱咤风云的傅霆云老爷子,直叹,心底暗叹我看你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你头痛什么?”
傅靳辰把这前前后后的事给秦宋讲了。
刚开始无非是刚回国没多久盛气凌人的傅二少,楼梯间偶遇了冰山美人陈元。正巧听说万博傅总陈元平时里冷若冰霜,高傲的很,结果背地里靠美色上位。于是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然后趁着酒意,在大家的哄闹下,傅靳辰立下豪言壮语,要让万博陈总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裤下。
当然,更深的渊源他还是没有说。
本来计划的开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怎么现如今就到这个地步了?而且,先陷入这段感情的还是自己。
真是,逃不了。
傅二少自嘲的摇了摇头。
秦宋又开了瓶酒递给他,笑的很欢快。这些年,只看过傅二少惹人哭,还没见他这么吃瘪。
“真的难得一见啊,真新鲜!我就该把傅二少这表情录下来,绝对比当初你立下豪言壮语的时候更壮观。”
“你这么欠,我信不信我告我姐去。”蛇打七寸,一提到傅靳时,秦宋就蔫儿了。
“你说你暗恋我姐多久了,怎么这么没种?”
“傅靳辰!”秦宋脸色一变,也是一个伤心人,“靳时姐,我哪儿配得上?”
那么优秀,那么卓越的女子,是他一生追随目送的目标。
他开不了这个口,他连基本的姐弟情谊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