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照顾生病的傅二少
两人闹了一会儿,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睡着了。
傅家二少爷确实累坏了,等傅靳辰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睡醒,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眼朝床上一看,那里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人?傅靳辰感觉心似乎里空了一块,他懊恼的锤了一拳头,然后暴躁的挠了挠头发,低咒了一声,就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动静,仔细一听好像是厨房传来的水声和清脆的盆子声,然后他闻到了空气中软糯的粥香味。
他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但是感觉有些头昏目眩的,他顾不得这份异常,然后跌跌撞撞朝厨房走去,就看到陈元穿着他的衣服裤子背对着在切着什么,裤子和衣服松松垮垮的有点大,她的头发也简单的挽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细碎的阳光洒在陈元身上,傅靳辰感觉心肝脾肺脏好像都圆满了似的,他感觉自己完整了。
然后下一刻,他就头昏脑涨的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陈元被这个动静惊的吓了一跳,然后转头看着坐在地上傻笑的傅靳辰,哪有平日里那风流倜傥样,她赶紧走过去,然后把手背贴在他额头摸了摸,“我说祖宗,你快去躺着。你好像发烧了,我这饭做好了你吃点,然后吃了药,再洗个澡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陈元把傅靳辰扶到床上躺下,然后皱着眉看着傻兮兮笑着的傅靳辰,低叹,“天呐,你不会脑子烧坏了。”然后摸出床边的耳温枪给他量了量,“不会呀,382算低烧,怎么会感觉人像个傻子似的,我还是打电话送医院好了。”
万一傅家二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傅家交代。
陈元刚从包里摸出手机,就被傅靳辰按住了,只见傅二少烧的眼睛红红的既迷糊又认真的瞧着陈元,他音色因为发烧了有些暗哑,他挑着十分好看的桃花眼说,“陈元,你真招我了。”说完就准备坐起身张开手朝陈元伸了过去。
陈元用力一把拍掉他准备熊抱的手,然后又把傅二少按下了床,接着翻箱倒柜的找了找水银温度计,然后插傅靳辰嘴里,扬手准备要打他,“想吃我豆腐,你这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酒还没醒呢?”然后又给他盖好凉被,“你先休息一下,饭快好了,等一下叫你,水在桌子上,渴了记得喝。”
傅靳辰拽着二五八万的含着温度计,隔着玻璃窗看着那边忙忙碌碌的陈元。他想着,他大概是真的病了,不然怎么心跳的越来越快,快要溢出胸腔了呢?
可是,这病的太有价值了吧。
还在迷迷糊糊想的时候,陈元就走了进来,“饭煮好了,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看着傅二少艰难的撑起身子,陈元去搭了把手,就看见傅靳辰软软的笑的像个小奶狗,“先吃饭吧,我真没力气。”然后也不忘贱兮兮的说,“要不然姐姐你帮我洗?”
陈元咬了咬后槽牙,正准备放手,就被傅靳辰拽的更紧了,“我这都是因为谁才这样的?好好一七夕节,我傅二少还是第一次这过的一塌糊涂的,先是水里捡手机,然后帮忙解决感情问题,成为知心小弟弟,接着扛着宿醉的人回公寓,还深夜帮酒鬼清洗换衣服。我傅二少平时铁打的身体,就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你可不能没良心的不管我。想我一个海龟才回国没多久,基本人生地不熟,烧成这样万一有个好歹,我的老父亲该怎么办呀。”
陈元停住脚步忍不住笑了,“你是真骚,小海龟,平舌的那个骚,你明白吗?”
香菇青菜粥、清爽小黄瓜、番茄炒蛋。
傅二少吃过那么多美味佳肴,可是面前简单的家常菜,甚至说略显潦草完全不符合傅二少的身份,可是他却感觉面前摆了满汉全席。
“看我干嘛,快吃。”陈元看着拿着勺子发愣的傅靳辰,没好气的说,“我本来想点外卖的,但是你家这个位置送过来都很迟了。我就在你们门口的超市简单买了点,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是你刚生病,要吃的清淡点,然后准备的时间也有些不够,菜简单了点你将就吃。”
傅靳辰大概是真的有点烧迷糊了,完全忘记自己从小是不吃菇类食物的,然后一脸满足的埋头吃了两碗饭,甚至把菜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就任由陈元摆布的推进卫生间,“换洗衣服都准备好了,在柜子上。”
等陈元收拾好,就看见傅靳辰已经换洗好穿上了她准备好的t恤和居家裤,真是青春啊,陈元暗叹。
然后她转身拿起已经准备好的水和药,“快吃,然后去睡一觉。”
“那你呢?”
“我什么?我又没生病。”
“我睡了你要走吗?”
“那不然我还要继续服侍你吗?”
“乐意之至。”傅靳辰嬉皮笑脸的说着,和平时的语气不同,整个人懵懵的,然后又委委屈屈的长篇大论,“你陪陪我嘛。你想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房子里,叫天天不灵,万一我有个好歹,高烧不起,一病呜呼,我连求救都没有办法,然后绝望的接受自己最后的宿命,等哪一天被别人发现,我肯定都臭了,就是可怜了我的老父亲”
“你去外国修的中文系?”陈元叹了一口气,实在无奈。
“都是弟弟真情实感,直抒胸臆。”
陈元看着傅靳辰迷迷糊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还在长篇大论,实在无奈,“好好好,我不走,你先去乖乖睡觉,我身上可是肩负了傅家传承的重任,总不能让傅家没后。”
她说完之后发现这句话有很大的歧义,然后又快速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万一你有个好歹”
傅靳辰满意的拍了拍陈元的头,“那我先去睡觉啦,我醒来你一定在的哦。”
真是被这个兔崽子带偏了!陈元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然后看着摇摇晃晃走进房间的傅靳辰,“你就这样去睡觉?”
傅靳辰疑惑的转头看了看陈元,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你要是陪着我一起睡吗?”
陈元咬了咬后槽牙,然后从卫生间的柜子里拿上吹风,再把傅靳辰推在床上坐好,插上电,然后再递给傅靳辰,“祖宗,你都发烧了,你还嫌你自己不够热啊,发着烧不吹头发睡觉那你不是彻底要煮熟了,你对得起你那老父亲吗?”
傅靳辰侧着头朝她笑笑,刚好一圈光晕罩在陈元头上,他朝着虚空伸了伸手,“你身上有光。”
“你真快烧糊了。”陈元无奈的打开吹风,认命的给傅靳辰吹着头发。
傅靳辰的头发又多又软,就这样湿漉漉的从陈元手间穿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从陈元心底冒了出来,就像春天的一颗种子,它缓缓的撑开土壤,舒展的伸展着枝干,发出翠绿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