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终到都城
刚一出门,两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慕青衫和云闲。
慕青衫轻咳一声,说:“看着我们干什么?天都黑了,还不感觉下山。不想吃饭了?”
两双眼睛失望的落下,知道她们是不能知道结果了。
慕青衫对着云闲又是另一副样子。
“阿云,饿不饿?我们先去用饭,用完饭我再带你去走一遍鹊桥好吗?”慕青衫的语气是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云闲害羞的点了点头。
张博欣找到慕青衫的时候,慕青衫正带着云闲在面具摊前买面具。
张博欣:“小姐,我打听了一下,这云城的远客来酒楼最为出名。”
慕青衫拿起一个红狐狸面具给云闲戴上,说:“你戴这个好看。”
云闲也拿起一个黑狐狸面具,说:“我们带一样的。”
慕青衫将面具接了过来,对着张博欣说:“在前面带路。”
远客来酒楼果然名不虚传,正值饭点,今天又有鹊桥相会,所以里面人满为患。
没有包厢,在问过云闲的意见后,就选择了一楼的小隔间。
知书和张博欣则是在大堂。
知书拿出一个熊头面具放在张博欣面前。
张博欣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高兴的说:“这是特意给我买的吗?”
知书语气不善的说:“你想什么呢?这是每人一个,我也有。”说完拿出自己的小白兔面具。
张博欣听到知书的话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
知书暗道:真是个呆子。
天色渐渐暗去,外面点起了灯火。
鹊桥上还是人来人往,河边许多小公子怀着对未来妻主的幻想放下了河灯,河面波光粼粼。
纵容身边有万人经过,慕青衫只觉得这方世界只有自己和云闲两人。
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了,慕青衫竟有种要和云闲一辈子走下去的感觉。
走过鹊桥,慕青衫亲手买了两个河灯,交给云闲一个,看着云闲豪情万丈的说:“今日你将愿望写在上面,来日我帮你实现可好?”
云闲笑了起来,调皮的说:“那我要是要那天上的月亮呢?”
慕青衫毫不畏惧,说:“你我就帮你取来。”
云闲故意为难说:“那我想要上天你也可以做到?”
慕青衫纵容的说:“也未尝不可。”
云闲抱住慕青衫,默默的说:我不想你帮我摘月亮,也不想让你送我上天。我只想你待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闲在河灯上写下他的愿望,慕青衫也写下她的愿望。望着河灯远去,才携手离开。
“阿云刚刚写的什么愿望?”慕青衫牵着云闲的手,目视前方的问。
云闲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愉悦的说:“不告诉你。”
慕青衫叹息一声,为难的说:“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实现呢?”
云闲闭口不言。
第二日,云闲的河灯就到了慕青衫的手中,看着上面的愿望。
慕青衫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因为鹊桥相会而耽误一天时间,过后慕青衫一行人就继续上路了。
这次慕青衫没有和云闲一起坐在马车里,而是选择了骑马。
闻到颜如玉身上的胭脂味,慕青衫嫌弃道:“不是和你讲了今天要出发了吗?你怎么还去烟柳之地?”
颜如玉笑得风流,一脸回味的说:“就是因为要走了才要去的。你是不知道,我遇到了一个像莲花般的男子,真是…”
慕青衫推开靠近自己的颜如玉,闻闻自己的衣服,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才又说。
“你不要靠近我,一身的臭味,待会云闲可要嫌弃我了。”
颜如玉笑得开怀,捂着肚子说:“身为女子怎么能怕男子呢?你就是见识太少,赶明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慕青衫拉紧马绳,回到云闲的马车旁,不再理会颜如玉。
颜如玉正在马车内喝着慕青衫给他准备的红糖水,这是慕青衫特意交代的,每天都会让云闲喝一杯。
世上最美好的事,不过就是你喜欢的人刚刚好也喜欢你。
现在的云闲就是这种状态。
云闲掀开车帘,看到是慕青衫,高兴中带着羞涩的问:“阿衫要进来歇会吗?”
看到知书起身,慕青衫拒绝了云闲的提议。
解释道:“让知书坐在里面吧,他能照顾好你,我比较放心。”
云闲有些失落,但知道慕青衫是关心他,所以还是很高兴的。
一路上尘土飞扬,慕青衫觉得自己喝了一肚子的灰。
走走停停,半个多月,慕青衫终于看到了都城两个字。
都城的城门比慕青衫见过的任何一个城池的城门都要高大挺拔,守卫森严。
只见颜如玉拿出一个令牌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他们就被恭敬的放行了。
慕青衫感慨,果然在哪里都需要权利。
进城后,就有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门内等着云闲了。
男子上前不知和云闲说了什么,云闲脸上带着不高兴。
慕青衫上前询问:“阿云,怎么了?”
中年男子低着头,打量了慕青衫一眼,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云闲对着慕青衫笑了下,说:“没什么,就是我父亲叫人来接我回家了,可能不能和你一起了。”说到最后语气有点失落。
慕青衫本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结果是因为这事。
“没关系,阿云现在回去也好。我初来都城,什么都没有,接下来几天可能会非常忙,等我安排好就去丞相府拜访可好?”
听到丞相府三个字,云闲有点僵硬,但还是点头道好。
颜如玉对慕青衫发出邀请,难道有礼的说:“慕小妹到我颜府小住两日,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房子的事也交给我颜府就好。”
一个浑身肥胖,跑起来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女子打断了慕青衫拒绝的话。
女子累的直喘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颜如玉重新摇起折扇,好奇的问:“这不是善亲王府的刘管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刘管家喘过一口气,先向慕青衫行了一礼,才向颜如玉行礼回到:“见过颜世女,我来这是接我们亲王府的表小姐的。”
在刘管家先向慕青衫行礼时颜如玉就感到奇怪了,照理说她的身份比慕青衫高应先向她行礼,刘管家这一行为就有待探究了。
现在说是来接表小姐,那慕青衫就是这个表小姐了。
颜如玉有一丝迷茫,亲王府有她不知道的表小姐吗?
慕青衫同样疑惑,刘管家这样的表现,她想不知道她口中的表小姐是她都不可能。
但慕青衫可以确定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什么亲戚了呀!
不懂就问才是真道理。
慕青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这位刘管家,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善亲王,也不是王府的表小姐。”
刘管家哎呦一声,热情的说:“奴才没有认错,您就是我们亲王的表小姐,至于您问什么不知道,那就要你和奴才回王府自己问问我家亲王了。”
慕青衫跟着刘管家走进这都城唯一的亲王府。
亲王府占地面积巨大,据说是先皇为了善亲王这个一父同胞的亲妹妹特意修建的。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假山林立,奇花异草竞相开放。
所见奴才皆是目不斜视,井井有条,尽显亲王府的威严。
慕青衫一脚踏过门槛,屋内十几双眼睛就都聚集在她身上。
慕青衫觉得自己就是那唐僧进了盘丝洞,是个稀罕物。
慕青衫稳住心态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上首一位老人,看清楚慕青衫的脸 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走下来抱住慕青衫,哭喊道:“明月,我可怜的明月呀!”
慕青衫在脑海中回忆起明月这个名字,正是她那父亲的名字。
老人如此激动,一群人都围了上来,安慰道:“父亲,莫哭了,小心伤了眼睛。”
“是呀,父亲,你这一哭 一会侄女也该哭了。”
“阿爷,莫伤心。”
慕青衫觉得自己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像个柱子一样的站在那里由着老人抱。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唯一没有动作的老人说道。
这应该就是善亲王了。慕青衫心中想到,那抱住自己的应该就是善亲王王夫了。
善亲王王夫本就伤心,现在听到害他和儿子分离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说话,顿时就怒了。
冲着善亲王吼道:“你闭嘴,要不是你,我的明月怎么会远离都城?从此二十多年不相见。”
吼过后,又转头看向慈善的看向慕青衫,拉过慕青衫的手就坐在了上方。
善亲王王夫摸了摸慕青衫的脸,眼中闪过回忆,伤感的说:“原来我孙女都长这么大了,你叫青衫是吧?”
慕青衫脸上带着微笑,其心里慌乱的要命。
“是的。”慕青衫听到自己中规中矩的回答。
善亲王王夫语气中带着急切的问:“那你父亲为何没有一起来?他可还好?”
慕青衫看着眼前已是天命之年的老人,那一句父亲已经去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慕青衫微笑的看着老人,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母亲带着父亲常年在外游玩,怕我打搅到她们,连我都不告诉她们在哪。”
王夫听到后,高兴的说:“好好好,我二十年前就知道你母亲是个好的,她在我面前向我保证一生只明月一人,我就知道我的明月是个有福的。”
说着说着又哭泣了起来,可这次眼中带着欣慰的光。
旁边坐着的善亲王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善亲王虽还有二个儿子,可嫡子就这一个,能不心疼吗?
可那将军府是何等人家,每代将军府的人都忠心耿耿,为国镇守。
云国处于战乱时,那将军府更是差点断了血脉。
她身为云国唯一的亲王,当今女皇的亲姨母,不能为云国分忧也就罢了。
可却是万万不能仗势欺人,寒了这等功臣的心。
这些年结发夫郎怨她怪她不愿原谅她。
除了大女儿,二女儿和四女儿也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愿认明月,现在听到明月的消息,她也可以少一点愧疚了。
王府世女眼中闪过怀疑,若是弟弟和弟妹一直在外游玩,她不可能得不到弟弟的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