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人

    警笛声响了起来，声音划破了黑夜。

    很快，两辆警车飞驰而来。眨眼间便到了眼前。

    两辆车上下来了八个人，有的扯警戒线，有的开始勘查现场。另一人径直走进了屋子，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西方人，大约四十岁年纪。

    “小方，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开口问道。

    “杰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他和他的同伴被四个黑衣人追杀，是我救了他，但很可惜，没能救他的同伴，另外，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方药说罢，朝着那汉子一指。

    原来，来的正是杰克警官。杰克曾说，他有两个真正的朋友，一个是方药，另一个是菲利浦。所以，杰克才开门见山地问问题。

    杰克上下打量着汉子，然后道：“呃……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汉子点了点头。

    “真是个怪人，看你长得像个秀才，不如暂时叫你秀才如何？”杰克询问道。

    方余生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道：“你还真是喜欢给人起外号啊！”

    汉子点了点头，然后道：“随便！”

    这时，另一名警察走了过来，给方药和方余生录了一份详细的口供。

    “秀才我就先带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再随时沟通。”杰克对方药道。

    “没问题，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那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

    很快，警车带着秀才和他同伴的走了，雨势越来越大，将地面冲刷地很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夜无话。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方余生起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方药的踪影，桌子上放着油条豆浆，方余生吃完早餐，向后院走去，果然在后院看见了方药。

    方药正用一块黑布蒙着眼睛，远处立着三个来回摇摆的木头人，但见三道寒光一闪，每个木头人的脑袋上多了一把飞刀，直没刀柄。方余生刚要开口，一把飞刀钉在了她的脚前。

    “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有多少把飞刀？”方余生面不改色地道。看起来二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方药解下蒙眼的黑布，微微一笑：“秘密，这是秘密，除非你跟我学飞刀，否则这只能是秘密了。”

    方余生摇了摇头，道“这世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使聪明如我，也不可能全部学会，所以，飞刀还是算了吧，毕竟，打打杀杀也不适合女孩子。”

    方药摊了摊手，笑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你只要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就可以了，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方余生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不知道杰克大叔那边怎么样了？”

    “给他点时间吧，只要能够查出秀才的身份，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也许就能查出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的身份。”

    “嗯，真是难得地清闲，不如你给我讲讲《长恨歌》吧？”

    “怎么对《长恨歌》有兴趣了？”

    “我喜欢最后四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多么凄美的爱情啊！”方余生一脸憧憬地道。

    “但现实也许会比较残酷，野史记载，马嵬兵变之时，玄宗欺骗了贵妃，贵妃虽然知道，却毅然赴死，美女和江山，玄宗最终还是选择了江山。”

    “难道他们的感情是假的吗？”方余生疑问道。

    “这恐怕只有他们才知道了。”方药叹道。

    这时，一阵汽车轰鸣声传来，紧接着杰克警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边走边道：“小方，快跟我走一趟。不要问，边走边说。”不由分说，拽着方药的胳膊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