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你有点虚?
在爷俩震惊的眼神中,苏湮正色,语气中多了一丝严谨,“毅叔,你跟他签的那张婚约书,我让他烧了,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这次联姻,我比苏伊曼更合适。
夜家那边要是来人,我自己会处理。
还有,今晚洞房花烛夜,我就不回来了。”
信息量太大,苏弘毅愣是思考了好久才出声,“湮湮,你跟夜先生……”
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苏野像是失了智一般,猛地抓起苏湮的手腕,焦急的问,“湮姐,你,你,你结婚了?”
苏湮嘶了一声,甩掉苏野紧攥的手腕,“嚷嚷啥,你不是在发布会现场见过你姐夫了么?”
姐夫……
苏野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玻璃渣,他伤心的不能自持,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
“老头,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会所爆炸的事,回头再找你聊。”
苏湮收好了药箱,准备起身走人,太阳都快下山了,她的小美人儿,肯定等久了。
“湮姐……”衣角被苏野攥着。
苏湮心中沉了沉,垂眸浅笑,“怎么,臭小子要闹洞房?”
苏野心中一窒,无力的松开了手,俊脸一片惨白。
“湮湮,你跟夜先生,是假结婚?”苏弘毅声音很平静,他思考了片刻,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苏湮的行事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么快与一个陌生男人结婚,只能是契约。
小姑娘的心思深,城府更是无人能及,背后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苏家无法染指。
这次,她在筹谋什么呢?
女孩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他甜甜一笑,“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这只老狐狸!”
身后的苏野一听是契约婚姻,刚刚还碎成一地的心脏,瞬间又自动拼凑起来了。
垮着的p脸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原来湮姐是要干大事才结的婚!
早说嘛!害他差点悲痛欲绝!
狗腿子一般的跟了上去,“湮姐!等等我!我送送你!”
~
出了苏宅,直奔云梦山庄,这座新启市最豪华的庄园,依山傍水,风景如画,被誉为帝国十大庄园之一。而所有一字开头的别墅,每一栋都在九位数以上。
一路驶过花店,蛋糕店,饰品店,服装店,心中思考了许久,给美人儿买点什么。
毕竟是新婚,该送点什么好呢?
第一次结婚,她没经验啊……
沉思片刻,拐进一家便利店。
抓了一把套子,满意的离开了。
送什么都不如这个实在。
一路飞驰,到101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了车,抬眸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别墅,心中暗喜。
按美人儿那闷骚性子,是不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怀着激动的心推开了大门,特意闭上眼睛,提前抬手挡了挡,三秒过去,五秒过去,屋内漆黑一片。
没有预想中的花瓣雨,也没有预想中的火热拥抱。
讪讪的垂下手,皱眉开了灯。
屋内一切如初,没有半点人来过的迹象。
夜御礼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背上还受着伤,跑哪去了?
有些烦躁的伸手摸烟盒,掏出来的却是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套i子,眉心一蹙,直接将盒子捏扁。
强忍着暴躁的心,进了浴室。
洗完澡,特意挑了一身黑色吊带睡裙,惬意的倚在阳台上,一口烟一口酒,嘴角噙着冷笑。
这男人,要是敢放自己鸽子的话……哼!
墙上的时钟仿佛跟她作对似的,走的飞快。
三小时,六小时,九小时……
阳台上的烟蒂和酒瓶越来越多,苏湮抱着酒瓶蜷在墙角,醉意朦胧的低喃——
“狗男人,再不回来,跪榴莲!跪键盘!”
“狗男人,新婚夜不回家,老娘以后榨干你!”
“狗男人,敢放我鸽子……我不要喜欢你了……”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对龙凤烛,还有晃的她眼晕的红绸。
她站在门楣前,隔着红纱,看到了一袭红袍加身的男人,绯色发带将他雪白的长发半束起,鬓若刀裁,眉目如画。
那暗金色的眸中敛着无尽温柔,脸上的喜色也抑制不住,缓缓向她伸出一只手,深情的低声唤她:“湮儿……湮儿……”
然而,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
苏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转身,只是对着男人说一句,“等我。”
毅然离去。
只留下眼眶微红的男人。
苏湮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渣女,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吵醒。
闭着眼摸索着手机,半晌后,才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湮儿,对不起……”
苏湮瞬间醒了醒神,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特喵的!狗男人!你敢放我鸽子!”
“湮儿……咳咳咳……我……”夜御礼话还未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若不是他暴怒,夜迟暮根本就不想给他手机。
此时的夜御礼,确实不适合见苏湮。
可是,他不想小姑娘担心他。
新婚夜,玩失踪,以小姑娘的脾气,会炸毛,会难哄,搞不好,会不喜欢他了。
没说两句话,喉间又开始发甜,夜御礼极力忍着,艰难开口,“湮儿,昨天你走后,我晕过去了,不是有意,要放你鸽子,对,对不起……咳咳……”
“晕过去了?你怎么了?”苏湮听到了男人的咳嗽声,不免也担心起来。
夜御礼刚想回答,手机却被一旁的夜迟暮夺走,没好气的吼道,“苏小姐,你还好意思问!在医院我就说了御爷身体不好,你在电梯里还对他动手!就你这样,守寡也活该!”
然后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苏湮被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顿,眯着眼揉了揉脑袋,夜御礼是被自己那一掌给伤到了?
医院的那一拳,她确实是用了全力,这个她忏悔。
可是电梯的那一掌,她怜惜他,并没有用全力啊。
怎么……这么虚?
思索片刻,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了地下室,取了几味药。
这么精壮的一个大男人,身体不好?
无非就是那种病。
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