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寻找冰下鱼群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这里距离岸边并没有那么远，从地形上看是一个‘u’字湾。
他们车停下的时候就看到所有人站在一边，只有鱼把头钟大哥在冰面上挪步。
他可真的是在挪步：走两步就用鞋底擦一擦冰面低头观察一番后再继续向前走两步重复这个过程。
杜伟涛下了车急匆匆的跑向鱼把头钟大哥：“钟组长！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开车喝酒呢？”
钟大哥还有一个身份，是这边一个居民组的队长。
居民组是这边的一种行政单位，比村小一级。
他还没到钟大哥面前，就被其余的鱼工拦下：“你瞎叫唤什么呢？没看到钟老大在干活？这时候神仙也不能打扰！”
钟大哥现在正在寻找冬捕下网的点，都说十网九空，是大赚一笔还是瞎忙活靠的可就是鱼把头找的下网点。
杜伟涛指着身后走过来的司机大哥道：“他怎么开车还喝酒呢？”
那个鱼工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白酒：“怎么？你也要喝点儿？这么冷的天不让我们喝点儿酒暖暖身子你想要冻死我们？”
杜伟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鹏这时候和贝拉也走了过来，他在对贝拉道：“贝拉，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喝酒开车都是不好的行为，但是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的地方。这里天寒地冻的人们养成了喝酒驱寒的习惯。要改变习惯是最难的事情。”
贝拉问道：“那喝酒真的能让身子暖起来么？”
萧鹏摇头：“其实并不能。”
“啊？”贝拉一愣。
萧鹏道：“其实喝酒后人体会消耗更多的热量反而更容易觉得冷，但是刚喝的时候体内会感觉到暖意。”
贝拉恍然大悟。
安瑞雪好奇问道：“萧鹏，怎么感觉你懂得事情不少啊，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萧鹏苦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是正经八经的学渣，是所三流大学出来的大专生，我小时候的家庭环境并不能支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也是我比较后悔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抓紧时间都在学习。这出来看冬捕也是学习的一部分。这大学毕业可不是学习的终点……”
丁玲明好奇问道：“那个钟组长在干什么呢？”
贝拉道：“他当然是在找鱼喽。”
丁玲明不解：“这么厚的冰，他这样在冰面上怎么找鱼？”
贝拉问萧鹏道：“哥，你知道他怎么找鱼么？”
萧鹏看着贝拉道：“理论上我还真知道。”
《道藏》里有记载冬捕的内容，所以萧鹏还是知道一些的。、
贝拉好奇问道：“那该怎么找鱼呢？”
“贝拉，你跟我来。”
他带着贝拉几个人到了另外一边冰面，也跟钟大哥那样走几步，就用鞋底擦擦冰面，看了之后再去旁边再这么做几次。
“首先呢，你要观察冰面，这些冰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有的冰面透光度好有的冰面透光度差，一般来说鱼群喜欢在透光度好的冰面下面生活以获取阳光。”
贝拉指着萧鹏脚下一片道：“这里的冰面透光性就非常好，是不是说明下面就有鱼群？”
萧鹏摇了摇头：“不不不，这里可能还真没有鱼群。”
“为什么？”贝拉道。
萧鹏解释道：“鱼群在水里会产生气泡，这些气泡会在冰层里体现出来。你可以看到冰层里有白色的小点儿，这样即透亮又有大片起泡的位置往往就有鱼群。”
贝拉听后兴奋道：“哥，你既然懂这些你为什么不找一下鱼群呢？”
萧鹏实话实说道：“我也就是知道理论上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这冬捕可是那么多人一起工作，如果下网后没有收获或者收获太少那可是一件很让人郁闷的事情。像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更有经验的鱼把头来吧。”
贝拉恍然大悟。
钟大哥在那边寻找渔点，游客们则都去拍照留念，贝拉则坐在一个爬犁上滑冰玩的不亦乐乎。
萧鹏没事干，就在冰面上有样学样的找起来鱼群。
“嘿，萧老弟，你在干什么呢？”司机大哥拎着他装酒的水壶走了过来：“整口？”
萧鹏接过水壶：“整，为什么不整！”
他拧开盖大口灌了一口：“你这酒真不错，纯粮食酒？”
司机大哥比出大拇指：“还真让你说对了，俺们这疙瘩都喝自己酿的酒，外面的酒管他茅台还是五粮液，你看他们广告做的再大基本上也没有纯粮食酒喽。咱们这酒是自己喝的能不酿造的好点儿？看不出来你酒量也不错嘛！”
“马马虎虎吧。”萧鹏谦虚道：“钟大哥还没找到鱼群？”
司机大哥道：“别提了，这冬捕不能天天捕，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所以周围几个鱼工队都是有捕捞顺序的。钟大哥前几天找到一个鱼群结果让西洼子那边的人给捞了，老钟只能带人来这边碰碰运气。这里往年也有渔点的。不过这么大的地方要找一个合适下网的位置也不容易。让他再找找吧。”
萧鹏好奇问道：“如果没有找到鱼群怎么办？”
司机大哥道：“当然也下网喽。你瞅瞅这么多游客都盯着呢！本来就是‘十网九空’嘛。不过现在好多了，原来空网的时候就要饿肚子，现在有这么多游客会增加不少收入。这冬捕很多时候也成了表演性质，有没有鱼获不重要，有没有游客才重要……萧老弟，我是看你人不错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别说出去。”
萧鹏笑了起来：“放心好了，不过大哥，这些游客如果失望而归是不是会影响你们这里的口碑？”
司机大哥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附近几个居民组都是靠着冬捕吸引游客赚钱，谁家鱼获多谁家游客多。能不空网那是最好喽。但是这找不到鱼群也没办法不是？老钟再找一会儿，如果找不到就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下网喽。”
萧鹏笑道：“大哥，要不然你跟钟大哥说下，在这个位置下网试试？我感觉咱们脚下就是鱼群！”
司机大哥听后倒是一愣：“萧老弟，你是打算包网么？”
萧鹏不解：“什么包网？”
司机大哥解释道：“经常有游客来这里指挥我们在哪下网，于是我们干脆就推出了包网服务：三万块在你说的地方下网，所有的鱼获都是你的！”
萧鹏听后乐了起来：“你们还真的会赚钱啊！”
司机大哥笑道：“这不是利润最大化么！行了，我逗你玩的，我们确实有包网服务，不过都是宰冤大头的，老钟都找不到鱼群你觉得一群外行能找的到？”
萧鹏眨眨眼：“如果有这样的服务的话那我包一网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