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欲游历天下
许久之后,日月交替,皓月取代了天空中的灼灼烈日,天上繁星闪烁,如上苍在注视众生,那么寂静,却也那么安详。
墨尘坐在荷塘边的一块石头上,面向满池荷花,微风自他脸庞吹过,将散落的几缕发丝吹起,夜晚蛐蛐与青蛙的叫声格外清晰,头顶环绕着许多萤火虫,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身边一阵香风袭来,一道很御的女声传来:“你既然来此,为何不见你来参加招亲会?”
墨尘继续盯着荷花,语气淡然道:“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过来凑个热闹。”
墨尘早已知道她的到来,只是不想去理会罢了,毕竟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大不了杀了便是。
武家小姐闻言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叫武明月,你叫什么?”
墨尘瞥了她一眼说道:“相逢,不代表要相识,我的名字,你没有必要去知晓,你也不配知晓。”
武明月闻言却笑了一声道:“可我不相信,你进入我武家的地域,会是单纯来凑热闹的。”
墨尘语气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被质疑而生气:“信或不信全都由你,与我无关。”
墨尘根本懒得去争辩,古人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他没穿越前,部分女人可是极为不讲道理的,他可不想与其争辩,若是逼急了直接动手就是。
“这人好烦啊”墨尘心中十分烦躁,他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就被打扰,他容易吗。
墨尘先天真气运转,气血鼓荡,顷刻之间便已经离这里千米之远,沿途掀起的狂风将武明月的青丝吹得凌乱不堪。
“他,竟然是,先天真人……”武明月只感觉自己刚刚很傻,竟然敢这么跟一尊先天真人说话,她现在只感觉没死真是自己命大。
千米之外,某古树上。
墨尘双脚踏立于树巅,似如鸿毛,并未将其压弯半分。
墨尘就站在这里,仰头看着天上皓月。
只见墨尘语气有了些许起伏,喃喃自语道:“快了,很快就可以突破到宗师了。”
因为他的先天真气,竟然有化为罡气的趋势,虽然很小,但的确是有,先天真气化为罡气是质的飞跃,先天真气是打通任督二脉后,自身潜力突破枷锁所获得,而罡气则是在这个基础上,自身阳气合先天真气,形成阳罡,这个阶段,一缕阳罡便能比上数十缕先天真气。
墨尘忽然语气惆怅道:“差的,就只是积累还有精神境界了,积累倒是简单,只是精神境界,需要耗费的光阴或许会长一些。”
虽然有前辈留下的经验,可理论与实践终究不是一回事,就算妖孽如墨尘,在精神境界方面,也不可能顷刻就成。
“不过,才突破先天如此之短的时间,是否,有点太过快了”墨尘忽然眉头微皱,毕竟每个境界都十分重要,他想要在每个境界都打磨完美,虽然已经很完美了,但他感觉还是不够。
墨尘双手背负,眺望远方想道:“或许,我不应该停留在这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或许出去走走,可以给我带来更多的感悟。”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天边吹来微凉的风,露水自草叶之上滴落,蝉虫隐藏起来鸣叫,没有了如蓝星般的污染空气格外地清新。
墨尘骑在马匹上,手中拿着一个葫芦,葫芦里传出哗啦之声,其中传出的味道很刺鼻却又很香醇,让人迷醉。
墨尘将葫芦往嘴中灌去,这可是他清晨打的好酒,售价可是很贵的,就这么几葫芦,就要了他许多银两,不过这些银两对于墨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身家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金银对他来说只是堆黄土罢了。
他身下的马匹似也闻到了酒香,驻足在这里看着墨尘,硕大的双眼中充满了渴求。
墨尘瞥了它一眼,往它嘴中倒了些许,马匹迅速将酒吞咽,发出兴奋的哼哧声。
它一身棕毛,很壮实,毛发光泽,也花了墨尘不少的钱,墨尘骑马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只是因为他想罢了。
墨尘白了它一眼,语气淡然道:“好了,等晚上再喝,你喝醉了我骑什么?”
这马匹也通了些许灵性,听得懂墨尘在说什么,哼哧了两声便开始赶路。
“前辈!请等一下!”武明月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墨尘回首望去,双眸漠然,语气平淡道:“嗯?是你啊,什么事?”
“前辈!请收我为徒!”武明月走到墨尘身前,朝着墨尘跪了下去。
墨尘眼疾手快,以先天真气将她托起。
墨尘语气冰冷:“你在威胁我?!”只见他双眸眯起,其中仿若寒光万丈,似能冻结魂灵。
在墨尘的认知中,如果他刚才纵容武明月跪在自己面前叩拜自己,那么就是承接了这因果,到时,就算是不收她为徒,自己也闲不下来。
“回前辈,不敢,只是一时太过冲动”武明月声音颤抖,眼神闪躲,她被墨尘眼中寒光以及冰冷彻骨的声音给吓到了。
墨尘毕竟是先天真人,就算是眸子眯起,其中透露的一丝寒光也能让猛虎匍匐颤抖,武明月能在他的目光下没被吓个半死已经可以算心性坚定了。
墨尘语气恢复淡然:“谅你也不敢,下不为例,赶紧回去吧”说罢,他收起眼中寒光,骑着马匹继续向镇外走去。
武明月看着墨尘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逐渐坚定,默默地跟了上去。
过了许久,镇外山林,这里很祥和,没有什么毒虫猛兽,或者说是那些毒虫猛兽在惧怕墨尘的先天威势,不敢在其眼前晃荡。
墨尘闭眸躺在马匹身上,没有半分呼吸,不动如山,若非脸色红润,那此刻便与死人无二,任其路途颠簸也未曾半分摇晃,就像与马匹是一体一样。
这就是先天真人的能力,先天真人如果放在一个没有修炼者的古代世界,那称为陆地神仙也不为过,哪怕是最普通的先天真人,也能一口气匹敌千军万马。
武明月跟在墨尘后方,浑身上下已被灰尘沾染,有些气喘吁吁的,看起来很狼狈。
又过了许久,黄昏又再次浮现人间,天边清凉的微风吹来。
马匹上的墨尘睁开了双眸,打开葫芦,猛灌了一口酒后,看着身后依然跟着的武明月语气淡然道:“你还在跟着啊,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里了。”
武明月闻言恭敬地说道:“回前辈,已经翻过两座山头,行了三十余里了。”
墨尘笑了笑,语气依旧淡然如水:“哦,才三十余里啊,你还要多努力才行哦”给身下有些气喘吁吁的马匹灌注了一缕先天真气。
马匹瞬间精神万分,因为墨尘是先天真人的原因,只要他想,马匹载着他跟载着一根鹅毛差不了多少,甚至还要轻巧,这就是先天真人的恐怖。
武明月羡慕地看着墨尘身下的马匹,毕竟一缕先天真气,对于后天武者来说,可谓是价值千金,而且有价无市,毕竟后天遍地,先天难寻,晋级先天的条件可是卡死了天下间一大半的武者。
先天真人要么是一派掌门,要么是皇室贵族,要么是闲云野鹤,追求宗师之境甚至有望仙路的存在,没有哪个是缺那点金银的存在。
“哦呦,已经快要天黑了,要赶快找个地方住下才行啊”墨尘笑眯眯地说道,毕竟他虽然不是好人,但也并不残忍,当然,他的不残忍并不是指不杀人,而是指折磨。
如果是他自己赶路,别说黑夜,就算跑上七天七夜可能都不会停,但他的马,就是普通的凡马,就算有先天真气恢复,可如果长时间行路,精神也有可能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