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访施瓦布
翁少凡自从上周六与曰夲商人矢田静奈见面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思前想后不知道如何抉择。
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可能就失去一个机会，她肯定知道那种植物在哪儿，比起“塑料终结者”细菌，植物分解塑料肯定更加安全。如果跟这个曰夲人合作，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8月11日星期一，上午。
翁少凡像往常一样，先到3楼“海洋国家实验室”，孟小菲的团队还在忙碌着，正在制作第一阶段可在海洋白色垃圾上播种的菌株。
时间紧迫，要在9月1日之前生产出500支符合浓度要求的菌株是有一定难度的。
“小菲，走，到你办公室去，有件事跟你讨论下。”翁少凡走到孟小菲跟前。
孟小菲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正在查看工作进度，听到翁少凡叫她，转身说:“好，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隔壁的办公室，孟小菲招呼翁少凡随便坐，然后去冲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放到办公桌上。
“小菲啊，你记不记得那个矢田静奈？”翁少凡问。
“矢田静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孟小菲思索着说。
“原矢田万物集团掌门人矢田一郎的女儿，2049年1月份咱俩在达沃斯跟她有过一次见面。”翁少凡抿了一口咖啡说。
“想起来了，就是她。”孟小菲确定地说，然后又问了句，“怎么了，难道她对我们的研究感兴趣？”
“严格来说，她想当乘客，坐我们的船到达她的目的地，还会买船票。”翁少凡说。
“翁教授，您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她是怎么计划的？”孟小菲问。
“她说对那种昆虫感兴趣，为了保密起见，她要跟我们一起去寻找一座漂浮的海岛。她要求我们沿着台风‘美杜莎’的路线，她相信那种巨型昆虫就是来自那座海岛，在东经128度，北纬20度附近，只要顺着台风移动的路线就可以找到那座‘漂浮岛’。”
翁少凡一五一十地说着，然后把矢田一郎的情况也讲了一遍。
“可是如果海岛是漂浮的，会随着洋流或者海风而变动位置，谁能知道它现在的明确位置呢？”孟小菲有些不解。
“所以，这是一种概率事件，有失败的概率，也有成功的概率。”翁少凡站起身来。
“那她要求的路线，跟我们计划的路线，其实差别也不大，但是如果她答应资助我们，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到达南极洲的‘罗斯海站’了？”孟小菲又问。
“是的，所以经费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但计划要稍微调整一下，我明天去趟宾尼法瑞亚核工业有限公司，跟那边谈谈看能不能增加船只和人手。我们现在有资金，大量的资金，我们要到南极洲，顺便再跟贾洪波他们两个沟通下。”翁少凡说着有些激动。
孟小菲也站了起来，她一只手拖着下巴，略加思索地说:“我感觉这对我们比较有利，她出钱帮我们做事，我们只是负责把她送到那座岛上，然后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又不影响我们做自己的事。”
翁少凡内心有种庆幸，感觉是上帝在帮助他，最难的资金问题解决了，何愁大事不成。
翁少凡回到15楼自己的海洋生物研究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又想了想。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杜蓝月和裴冬叫了过来，主要是想把计划修改一番，然后再跟院里报告一下。另一个就是，他答应矢田静奈的事要兑现——推荐一位研究蛾类昆虫的专家。
“翁教授，您叫我？”杜蓝月和裴冬一起来到办公室，她感觉翁少凡有事要说。
“是的，蓝月啊，刚好裴冬也来了。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讨论下，有个曰夲商人，她叫矢田静奈……”
翁少凡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表示孟小菲和自己观点一致，矢田静奈的加入对这个团队来说是件好事。
杜蓝月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不这么认为，但如果您已经决定要做，我就完全配合，但我保留我的意见。”
“喔，没关系，说出你的观点！”瓮少凡说。
“具体是这样的，我8月7日刚到‘生化分析室’的时候，看到这种巨型昆虫，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晚上睡觉还在想，或许这只昆虫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日内瓦大学的基因工程实验室里那台基因编辑器，就是矢田万物集团投资研发的，现在他们说对那种昆虫感兴趣，会不会有事情要发生？”
“杜博士，你可能是刚到这还不习惯，晚上没休息好，所以才胡思乱想。矢田万物集团是一家大财团，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既然有求于我们，肯定是看中我们团队的实力。”裴冬说道。
翁少凡说:“不管怎么样，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要好好准备下，明天我去找施瓦布先生谈谈，然后回来把计划修改下，我想约矢田静奈一起去，顺便看看她有什么好的想法。”
8月12日上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翁少凡开着电驱车在约定的地点，载着矢田静奈和她的助理龙口久先生，来到了位于“海洋污染物处理基地”的宾尼法瑞亚核工业有限公司。
翁少凡停好车，然后三个人一起走进了总经理室，约好的时间，刚好施瓦布先生在。
施瓦布先生让秘书端来咖啡，三人在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室内的温度不冷不热，非常舒适。
施瓦布先生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走了过来，坐在了三人对面。
“不好意思，刚才处理了一个紧急事件，”施瓦布礼貌地用英文说，“感谢矢田总裁与翁教授的造访，翁教授上午跟我有过通话，事情我都了解，但公司现在经营不是很顺利。再加上世界自然基金会那边刚刚决议通过了一项条例，从明年1月份开始，不再向全球‘海洋污染物处理基地’提供任何资金支持，我们公司目前控股的三个基地，一直没有盈利，所以刚才我还在跟一家金融机构协商希望得到一些资金支持。”
翁少凡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头，仿佛之前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化为乌有，还好有矢田静奈这个大财团支持，不然之前跟施瓦布谈好的条件都泡汤了。
“施施瓦先生，现在全球经济一直不景气，我很理解您和您的公司所面临的问题，我之前跟您谈好的的租赁船只和船员的合作，应该不受什么影响吧？”翁少凡问道。
施瓦布喝了口咖啡，抬起头说:“不受影响，我是个商人，商业信誉始终放在第一位，只是我希望你租的时间越长越好，最短是一年，费用还按照之前谈的标准。另外，随行技术人员我只能给你一个，现在公司取消了部分员工福利，又停止了社招，人员也不是很充裕。贾洪波是我们这边指挥室的，属于核心成员，是你点名要的人，所以只有他跟你们一起负责‘香肠’的技术支持。”
“施瓦布先生，不是还有个驾驶员周武吗？之前谈好的，贾洪波和周武分别充当‘船长’和‘大副’的角色。我始终认为，没有优秀的‘香肠’驾驶员，我们的计划很难实施。”翁少凡问道。
“周武马上要离职了，他是一名退伍核潜艇驾驶员，在这边待遇达不到他的预期，涨工资又不太现实，所以他准备回老家发展。不过他还在基地，你们可以再找他谈谈。”施瓦布说。
短暂的交谈，翁少凡感觉很失望，他决定跟矢田静奈一起去看看“香肠”和它的船长及大副。
所谓的“香肠”，其实就是一种核动力远洋拖拽船，负责把故障的“海鸥”拖到港口。由于船体整个呈圆柱形，两头近似半球形，外观橙红色，远看酷似一根大香肠漂浮在海面上，所以大家都叫它香肠。
翁少凡租的那艘“香肠”就停在古镇口湾的基地码头，叫“舟山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参观‘舟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