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惊变
“当年群魔诸神并起，我助你扫平乱世，给天下太平。但你所庇护的凡人，早已忘却了我们所做的一切！”
岩元素的碰撞与龙吼交织，空洞的空间点燃炽烈的猛火
“破坏我地脉，伤害我根基，这些都是人类的过错。为了他们与我作对，值得吗？！”
金辉岩枪击碎火雨，钟离眼中泛着神性的流光“神的时代早已过去，人的时代终究来临。
我已经与人类立下契约，就像我当年与你立下的契约一样。”
（我是岩神摩拉克斯，我赐予你生命和光明，与你立下契约。我允许你与地上的人共生，但若有朝一日你破坏秩序，就要再度封入黑暗。）
（我是若陀龙王，我接受契约，时刻常伴左右，为你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契约吗？！”空间再度被一分为二，湛蓝的水元素围绕着龙躯旋转，
“凡人本该被神统治，千百年来从未变过，没有神的璃月，会长久吗！！！”
“神的寿命虽久，但也会被时间磨损。而人类的传承与变革，才是我想要庇护的价值。”
枪影撕碎水流，震碎火流星，钟离挥手出枪，天空下起岩雨。
龙王竖起的尾端亮起雷霆，撕裂的雷光与坠落的岩雨碰撞
“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钟离说着收起岩枪，“神明饮散离去，浮生道梦飘蓬。纵使苍天陨落，契约必须完成。”
空间的天空被撕开了一道裂口，一抹刺眼的金光从裂缝中坠落
“哼，但人类，还会记得我们吗？摩拉克斯！！！！”
没等到钟离的回答，仅有天星砸落，
巨龙嘶吼“这一次，你还是要选择背叛我吗？！”
“你若这么想。。。便这么认为吧。承载记忆之人，注定背负真相的重量，本应如此。”
第二颗天星再度亮起
“摩拉克斯，你当真要毁灭我！”
钟离没有回答，轻叹一口气后，随即亮起第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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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从前也是你将吾封入地下，千年后竟又是你。。。！”
岩柱再一次升起，长达一天一夜的战争总算是钟离险胜，
“。。。你应称之为宿命，若陀龙王。”钟离双手抱胸，轻轻开口。
“宿命？。。。宿命？！宿命！！！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随后便低下头死死盯着钟离
“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
“不，是你忘记了。”
低沉却充满温柔之音的声音响起。
“哎？昆钧？”蓝星愿惊讶的回头
“若陀。。。”钟离轻轻闭上眼。
昆钧轻笑着走到钟离身边，他的身边充斥着温柔的白光“久违了，摩拉克斯。”
“你究竟是。。。”若陀龙王此时已化作幼女的模样，他的目光转移到昆钧身上。
“如你所见，若陀龙王。”
“原来如此，方才那场战斗，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身上。”
“哈哈，没办法，我拥有的只有这些。”
“你们神都有人格分裂吗？”
“哈哈哈，别这么说，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蓝星愿。有些事我也是到了树下才明白过来，确切来说，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某种存在。我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
玉璋封印之外，一黑一白遥遥相对。
“不，不可能，难道你是。。。？”黑若陀似乎想起来什么。
“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为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随即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你胆敢口出狂言！若能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边！”
“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人类。我的意识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只对过去有关的事有反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到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来过去种种。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们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昆钧转向蓝星愿
“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和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岩石的记忆并不能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它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手守护的璃月港，他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生存的地脉！”
“诚然，所以你才攻击了岩层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的开采引起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智。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所以，我们成了你，从你的意志中，又分化出了我。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
“我。。。”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代表，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类共存的和平意愿。”
“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摩拉克斯不是蝼蚁。”
“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正是如此，为了你的复仇，聆听真理吧——”
玉璋封印的金辉之上浮现出扭曲的黑光
“深渊！”三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