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朕第一次离阿若那么近
那是鬼摄,邪功的第九重,若是被它撞到或者是附身,人会被它吸尽鲜血而亡,而练邪功的人再将这鬼影收回去,这人血便可助他练邪功。
云耀燊清楚的知道,魔音和他一样,知道了萧岚若是幻麟皇室遗孤,也知道了阴性血脉之人就在此,所以他发了狠,想一击即中,势在必得。
若是没有发现阴性血脉和幻麟遗孤,他绝不会如此冒险。
因为每用一次这样的邪功控制鬼摄,练功之人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血便会遭到强烈的反噬。
云耀燊知道魔音今天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来,萧岚若和阴性血脉之人必死无疑。
眼看着那样眼睛闪着幽光的黑影越来越多,萧岚若开枪,丢炸弹都没有用。
傅君煜又被魔音弄的另一种东西困住了,正在挥剑搏斗。
楚逸寒在旁边护着容可心。
那黑影几乎将萧岚若和容可心包围。
越来越多。
看不到阿若的脸了。
云耀燊眼神微眯,在看到又一轮黑影鬼摄朝萧岚若攻击时,他提着剑,飞身一下到了萧岚若身边。
萧岚若看着突然出现的云耀燊,立马防备,剑就想朝他砍来。
云耀燊眼神黯然,有些受伤,他拿手握住她的剑,立马有血从他手掌溢出来,在全是黑雾缭绕的此时格外的猩红刺眼。
他定定看着萧岚若,“阿若,你好好想想朕在你身边的每一次出现,有哪次是伤害了你的,阿若对朕的防备和疏离竟是如此的重。”
云耀燊同样用邪功隔离了鬼摄的入侵,但是他知道,他挡不了多久,他邪功只练到了七重,而魔音却练到了九重。
魔音的邪功对他是绝对的碾压。
萧岚若一怔,看着他握着剑的猩红的手,有点刺目。
云耀燊知道时间不多,不过得一次机会那么近距离的看他的阿若也够了。
萧岚若冷冷的看他,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云耀燊看着她后退一步的动作,眸色黯然更甚,心也涩然。
“魔音之前隐藏了实力,若他用了九重邪功打算毁天灭地,你和那个阴性血脉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会被这鬼摄黑影侵袭,吸血,直到血流尽而亡。”
萧岚若看着被他隔绝在外的的层层黑影,有点毛骨悚然。
傅君煜看到了云耀燊飞过来,他也看到了那层屏障,应付了一下魔音的邪功,他挥刀朝那屏障砍了一剑。
一无所用。
萧岚若朝傅君煜看去,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他摇摇头。
傅君煜懂她的意思,他阴鸷着眼,凌厉看一眼云耀燊,这才又提剑对付那些难缠的骷髅头。
萧岚若听他这么说,试探着问,“你有办法?”
云耀燊上前一步,萧岚若不自觉后退一步。
云耀燊看着她防备的动作,叹了一口气。
他摩挲着剑柄,“阿若怕朕?”
萧岚若抿了抿嘴唇,“若你还有一些良知,就主动解了阿毒与阿辣的血契。”
云耀燊定定的看着她 眼里全是深情缱绻,“阿若可知,只有用朕的心头之血才能解了与阿毒和阿辣的血契?”
随即,云耀燊的嘴角一扬,“不过,阿若既然开口了,朕岂有不答应之理,阿若知道的,朕一向对阿若言听计从,朕今日明知阿若和煜王对朕设下了天罗地网,朕却依然前来自投罗网,也只不过想再看一眼朕生命之中的救赎而已。”
然后云耀燊癫狂一笑,“若能死在阿若手里,也是朕之幸,之前种种一笔勾销,黑暗不再侵蚀着朕。”
萧岚若听着他这些话,眉头拧了起来,还未等她问出口,云耀燊继续说,“朕就做这人生中最后一件好事,帮阿若把魔音引出来斩杀了,不然朕一旦死去,阿若一直活在有魔音威胁的日子里,必定惶惶不可终日,朕只想阿若每天无忧的活着。”
话刚说完,罩着两人的屏障消失 ,那鬼摄黑影无孔不入、铺天盖地的袭来。
云耀燊将剑直直插在地下,将萧岚若护在身后,然后也开始运了邪功,朝萧岚若转头,“阿若提朕的剑染上你的血,朕将魔音引出来。”
许是他的眉眼太过真诚,他手上的血太过刺目,萧岚若竟然信了他的话,她提起他竖插在地上的剑,利落朝自己手上划去,整只剑染了血色。
云耀燊再回头说,“让阴性血脉的人弄一点血到朕的剑上。”
萧岚若立马提剑到容可心身边跟她说了缘由,容可心二话不说,提剑又往自己手上划去,虽然拧巴着小脸。
萧岚若赶紧拿剑又杀到云耀燊身边将剑递给他。
云耀燊直接强行练了邪功第十层。
阴性血脉和幻麟皇室遗孤的上古血脉齐齐散发甜香,又有人和魔音练了同样的邪功,且到达了第十重。
看来这两种血脉可助邪功练成是真的。
这么大的诱惑,魔音自然出来,魔音一出现,傅君煜他们便注意到了。
萧岚若朝傅君煜喊,“王爷开枪或者拿炸药炸死他。”
魔音一看到萧岚若知她是幻麟遗孤,便张牙舞爪要朝萧岚若扑来,他酝酿了十成功力,对着萧岚若便使他那诡异莫测的邪功。
无数的暗影和漩涡朝萧岚若袭来,萧岚若想躲避,这些东西却是密密麻麻、无孔不入。
已然躲不过。
傅君煜趁机朝魔音开枪,看着那些怪物朝萧岚若扑去早已分寸大乱,便想扑过去替萧岚若挡着。
云耀燊却快了一步,他眼神坚定,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执着,他张开双手呈防卫姿势,牢牢挡在萧岚若面前。
那些鬼影和漩涡齐齐没入他的身体。
傅君煜趁机朝魔音多开了几枪,还朝他扔了一个炸弹。
萧岚若看着挡在她眼前的云耀燊有一瞬间的愕然。
直到她听见枪响和炸弹爆炸的声音,她转头去看,看到魔音被傅君煜打中,看到魔音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转脸再看云耀燊,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他微躬着身,捂着胸口,嘴角是猩红的血迹,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明明那么痛那么狼狈,他却笑得如沐春风,很是孩子气,“阿若,这还是那么久以来朕离你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