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人缠上了
嘉玉看着二层高的小店,摸了摸下巴,随即一跃而起。
她飞身进入客栈二楼,随意找了一间空房便睡下了。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楼梯间随时有小二走动的声音,怕一个不留神屋里就会来客人。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嘉玉起身后便开始在房中寻找,看看有什么笔墨之类的东西。
可惜这样的客房都是给跑江湖的人歇脚用的,除了床、桌椅板凳、茶壶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嘉玉看着床上的被褥,心道:算了,就缺德一次吧。
她走近床前,拿出饮寒剑在被褥雪白的里衬上割下一块布条,又用食指在短剑上轻轻一划,血珠奔涌而出。
“嘶——”
嘉玉用手指上的血迹在布条上画下隐身符符文,疼的她直咬牙。
不禁开始佩服电视剧里写血书的那些人,手指在粗布上划来划去真的痛死了,那些人居然能写出百八十字来。
贴好隐身符,嘉玉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了客栈,径直往城门处走去。
过了一夜,城门口的守卫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更加严格,甚至开始在城外的村庄搜寻。
嘉玉伸了个懒腰,吊儿郎当的从守卫们的正前方走过,顺利无比的进了城门。
回到城东的宅子时,她也是直接跃墙而入。
只是没想到她甫一进来,就被疯道士逮住了。
“师师父,是我啊”
一记符纸袭来,嘉玉堪堪闪身躲避才没有被打趴下,随即迅速扒拉下隐身符。
只听疯道士冷哼一声,“哼,为师当然知道是你,只是为师感受到你的气息难道你已经筑基了?”
提到这个嘉玉便想起昨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筑基了还叹气。”
嘉玉便把这几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现在已经成为摄政王府通缉对象的事情告诉了疯道士。
没想到疯道士听罢沉吟片刻,却问:“可你的身法又是谁教给你的?”
嘉玉瞳孔地震,完了,她没告诉过疯道士她偷偷拜了别的师父,这下尴尬了。
“这自然是在九云天楼认识的几个朋友,他们”
“那又是谁告诉你九云天楼的存在的,嗯?上次为师就想问了。”疯道士慢条斯理的捋着胡子。
嘉玉挠挠头。
“这其、其实我在王府里碰见一个武功很厉害的修士,就像师父差不多,也是没有法力但一看就很有故事的那种”
“然后你就缠着人家叫师父,让人家教你武艺?”
嘉玉哑口无言,疯道士居然这么了解她,连这个都能猜到。
“哎呀师父,我想让人家教我东西总要名正言顺吧,不管怎样您都是我最大的师父!”
疯道士翻了个白眼。
嘉玉又道:“不过,师父,我听那位那位师父说,她曾经也是涂灵界的修士,因为犯了错被废去灵根逐出涂灵界,那师父你是不是也”
“你想问我是不是也一样?”疯道士看她点头又开口道,“两百年前,涂灵界大变之事你有听人说过吗?”
嘉玉曾听白婆子说过,两百年前涂灵界众仙为了争夺灵尊之位开始大战,致使许多灵兽迷失在人间无法回去。
“涂灵界众仙对权力的渴求不比凡人小,涂灵界的仙胎修士不愿让凡胎修士掌权对凡胎修士进行虐杀和驱逐。
而仙胎修士为了争夺灵尊之位师兄弟间都要相互算计,同一宗族也要自相残杀直到新的灵尊上位,就会把与其对立的修士全部废去灵根逐出涂灵界。”
竟然是这样吗?难道白婆子,还有疯道士
“为师当年便是如此,因为曾站在与现今灵尊对立过的一派而被牵连放逐,废去灵根和一条腿,浑浑噩噩在人世间混了百年。”
她注意到,疯道士眼中满是悲凉之色,心中便也有了几分猜想。
白婆子曾说她两百年前因为犯了错被废灵根流放人间,身上虽未残缺可面部烧伤惨烈,而师父也是如此,看来那涂灵界只怕比人间更加水深火热。
和疯道士聊完已经过了午时,嘉玉这才感觉到肚子饿的难受,她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
虽然是修士但还没有辟谷,午饭时直接啃了五个大馒头,看的疯道士都自愧不如。
吃完了饭,往厢房里一躺,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大概是在地牢中极度紧张以及在城外漂泊一宿之过,这一觉,嘉玉睡得极沉,梦里沉沉浮浮都是在地牢中的场景,以及明玦他们的求救声。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嘉玉揉了揉眉心,想起梦中场景觉得自己还是要潜进摄政王府里看看明玦他们才能放心。
疯道士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怎么样,宅子里并没见到他的身影。嘉玉打着哈欠打开了宅院的大门,忽然看见门前的槐树下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她第一反应是,不好,不会是王府的侍卫吧。
却见那黑影从树下走上前来,露出一张昨日才见过的熟悉面容。
“是你?”
那人正是昨日在乱葬岗抓着她脚腕求她救命的少年。
嘉玉疑惑的看着来人,反应了一会才大惊失色:“你怎么”
她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先一步接住了话头。
“你身上有我的血迹,我自然知道你在何处。”
嘉玉闻言扫视一圈自己的衣裙,果然在侧腰处发现了几点血印,想必是昨日扶他出乱葬岗时留下的。
能感知到自己血迹的气息,看来这少年果真不是一般的落难公子。
听他这话的意思,合着这人还是专门来找她的?
“你来找我是来还钱的吗?医药费一共八吊钱,也不多,但我昨日已经说过两清了,你也不必再来寻我了。”嘉玉道。
她不傻,这人能被人伤成那样丢在乱葬岗无疑是惹了什么麻烦,这样一个定时炸弹还是少有交集为好,何况她自己现在还是个通缉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