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妇人求助
而至于这会儿已与乌江镇相隔千里之外的周青,他可是不知李亚婷现在的一些举动与想法。
甚至连想,他也只是偶尔想那么一下而已。
而且,如今的他,已认为往后与李亚婷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事实上,李亚婷南下的话,与他也着实是南辕北辙了。
……
地点还是回到蜀西省雯山县吧。
依旧还是乡野道路的那个十字路口处。
车子依旧还停在桥头靠右边的柳树下。
至于车内的两人,依旧还睡得跟猪一样,死沉死沉的。
尤其是副驾座位的周青,他将靠背放平下去的,躺在那儿睡着,呼噜声都出来了。
其实平时他是不打呼噜的,但可能也是因为太乏太困了吧,所以呼噜声都出来了。
但这并不影响靠在驾驶座位睡着的覃岚。
作为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睡得这么死沉,也是少见。
尤其是已是大中午的,天一热,车内就更热了。
可见两人在车内睡觉都睡得呼呼冒汗了。
但这依旧不影响两人睡得死沉如猪。
显然,着实也是太乏太困了。
直到中午12点的样子,突然有个妇人抱着个娃儿来敲车窗,覃岚这才被懵然地吵醒。
醒来后的她,这才意识到已冒了一身的大汗。
此刻的她,一边潜意识地抬手揩汗,一边则是扭头懵然地瞅着车窗外的那抱着个娃儿的妇人……
而那急躁躁的也一身大汗的妇人,则忙是冲她点头哈腰的:“求求你!行行好!送我和娃儿去医院!我娃儿病了!”
覃岚:……???
坦白说,她这可是真懵了个逑的。
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还送他们去医院?
医院在哪儿?哪儿有医院?
可见她懵然不语的样儿,那妇人又甚是焦急的道:“求求你了嘛!我……我这哈叫不到车子嘛!你就帮帮忙噻!”
幸好这方言覃岚能听懂,甚至感觉还有点儿亲切,因为他们青阳那边的话,跟这差不多。
随即,她终于忍不住甚是懵然的一句:“医院在哪哈嘛?”
“我晓得嘛!”那妇人忙道。
听那妇人甚是急躁躁的一句,没辙,覃岚也只好忙‘咔’的一声,打开了车门锁,然后说了句:“那上来嘛。”
听着车门锁被打开了,那妇人一边忙急躁躁地拽开车门,一边则道:“过桥嘛!一直走!”
而就在这时,副驾座位上的周青终于醒了。满头大汗的他,甚是懵然地坐起身来,扭头看看、瞅瞅,又更是一阵懵逼……???
随即,他也只好一阵懵懵地瞅着覃岚,小声的问了句:“啥情况?”
没等覃岚回答,已抱着娃儿坐在车后座的妇人则道:“没啥子情况的。就是要你们帮哈忙,行行好,送我和娃儿去医院。”
说着,那妇人又道:“你们都是好人嘛!”
好人!?
这两个字,可令周青又忍不住一阵直瞅着覃岚。
瞅得覃岚一阵发虚,甚是脸涩涩的。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嗔样的给他一个白眼:“瞅啥?你赶紧擦擦汗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忙拧动了车钥匙,启动了车。
只是,车子是启动了,但就这会儿来说,她整个人依旧是懵的。
毕竟刚睡醒,倒也能理解。
而车后座的妇人,又是急躁躁的道:“过桥嘛!过桥,一直走!”
没辙,覃岚听着,也只能本能性的驱动了车,准备过桥。
接下来,周青忙扭头往后瞅瞅,这才意识到什么,于是乎,他忙将车座椅的靠背给拉了起来。
车后座的妇人则道:“没得事。不碍事。”
妇人的意思就是,他座椅靠背放平在那儿,也不影响她坐着。
只是这会儿,依旧很懵的周青,也没回话。
不过,他瞧着过了桥,倒是与他之前打听的差不多。
因为他之前打听的,那女子也是说,过了桥一直走,前面路边有个加油站。
直到过桥后,覃岚这才瞄瞄油表,问:“医院远不远?”
车后座的妇人忙道:“没得好远嘛。在镇上嘛。十多里路嘛。”
听说只有十多里路,覃岚心下倒是放心了。
随后,周青也就扭头冲她说了句:“我问过了,就这前面,路边有个加油站。”
车后座的妇人听着,见他俩好像不熟悉这儿,于是,她又接话道:“是的。没错的。前面是有个加油站的嘛。”
听那妇人在接话,周青也就没话找话的说了句:“这儿是雯山县哈?”
“是的嘛。这哈就是雯山县嘛。前面就是我们镇上。石寨镇。”
突然听车后座的妇人说着,两人总算是有点儿方向感了。
至少已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随后,待看看时间,覃岚这才暗怔了一下,竟然已经中午12点多了,快要下午1点了。
至于这会儿的周青,搁在副驾座位上坐着,整个人依旧是懵懵的。
直到一会儿快到石寨镇了,总算看到一丝繁华气象了,他整个人这才稍显精神一点儿。
忽见前方的小镇之景,覃岚也是随之精神了一些。
对于两人来说,仿若就像是看到了补给站一般。
这会儿,车后座的妇人也忍不住道:“快到了嘛!”
就这时,他们两人也是望见前面路边的加油站了。
不过,覃岚心下已在想,先将车后座的妇人送到医院再说。
因为这突然的,车上坐着个陌生人,她与周青也是不方便商议些什么。
一会儿,在车后座那妇人的指路下,终于到了他们的镇医院门口。
不过,那妇人倒是不忘问了句:“好多钱嘛?”
忽听这个,覃岚忙道:“算了。不用了。您还是赶紧带娃去看病吧。”
听得这个,妇人忙道:“哪怎么好意思嘛?”
“没得事。小事情而已。”覃岚忙回道。
“那谢谢了哈!”
千恩万谢过后,妇人也就忙抱着娃儿下车了。
此刻的覃岚瞅着,心里却是一阵五味杂陈,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好人?好像已算不上?
坏人?好像又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