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烤个羊蛋
不客气的最高境界就是要一半的脸，拿了人家的好处，总得来几句罩的住台面的话吧。
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唯一的财产送给这个刚刚结交的好兄弟时，大眼怪灯笼般的眼里水雾升腾，拉着二牛的手说道二牛兄弟，哥哥有件事，能给哥哥帮忙不？
无事献殷勤，早就知道你老小子没憋好屁，二牛一脸愧疚之色的问道，真一呀，我现在把这小牌子还你，还赶趟不？说着伸手入怀就要掏东西，二牛兄弟，二牛兄弟，大眼怪按住二牛掏东西的手说道，哥哥身上这铁链的钥匙在你那老祖手里。
二牛心想，老祖？铁链？钥匙？收了他一块牌子原来是借了丘中老牛的光，这是吹牛逼的福利呀，，原以为真一兄弟家里阔绰，这链子是兄弟你炫富的方式，没想到竟另有隐情
大眼怪听到这话立刻顺杆爬的说道，二牛兄弟一定要帮帮哥哥呀！说着还晃了晃身上的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要想活的久疑问不要有，我帮你，三个字刚说完，大眼怪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二牛心想如果真的见到老牛，我绝对会帮你求求，也算是对你这小牌子的回报吧，不过见不到就不怪我喽，二牛拍着胸脯拉长音说道，，真，，的。
我李真一在此谢过二牛兄弟，他日必有厚报，下个祭祖之日请不要食言，隆隆声中黑云一隐瞬间远去，此时的彩儿和爷爷木讷的看着远去的黑云，彩儿喃喃道，脑袋真大。
唉，怎么感觉自己草率了呢！爷爷，下个祭祖之日是哪天？还有，啥是祭祖之日啊？二牛没心没肺的问道，爷爷摇摇头说道，等我查查家祖所留的书信看看吧。你答应的这件事应该不简单啊。
爷爷皱着眉头向屋里走去，彩儿跟在爷爷身后一脸担心的问爷爷，二牛惹祸了吗，爷爷没说话低着头进了屋里，彩儿回头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我还是收拾下吧，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好了呢！起身就往屋里跑去，还没跑出几步，噗的一声，一团气雾铺面而来，二牛两眼呆滞的看着房门前尾巴抬起屁股对着自己的慢羊羊，泪水无声的滑落，想我二牛来到这个世界，孤苦无依，没招过谁，没惹过谁，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居然受此凌辱，二牛的泪水滂沱而下，辣眼睛啊，这死羊吃的啥呀，这味儿！二牛回屋前的最后意识。
二牛，二牛，起来放羊了，彩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美人呢，我的马内呢，为何要叫醒我呀！现实，这该死的现实。
来来来，都跟上，二牛哥哥带你们吃大餐了，两眼无神，一脸睡意的二牛死死的盯着最后边的慢羊羊，这该死的，昨晚就是它，用最最卑劣肮脏的手段滞留我。哼哼！君子报仇，就在今早，二牛美滋滋的看着慢羊羊从身边走过去。
远处土丘依旧，二牛看着啃食绿植的慢羊羊，嘴角挂着坏笑走了过去，最近吃的太素了，红焖呢，还是火锅呢，说着低头一把抱住了慢羊羊的脖子，不能整个烤了，爷爷和彩儿就这几只羊，一天少吃点，别给吃死了。
今天就来个葱烧肥羊尾，明天长不出新尾巴就烤个羊蛋，后天呢，就，，，二牛还没想好怎么吃呢，这慢羊羊却发疯般的向前一窜原地一个掉头低头冲着二牛就是一记头锤，二牛正想着吃法，没一点准备，嗡，两眼金星向后翻去，破鞋和泪水齐飞，嗡鸣与鼻血一色。
还没等二牛坐起来，这慢羊羊低头后退，这是准备来个二连吗？二牛的眼角瞟到这一切后决定装死，躺平是最好的保护，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风，不正经的吹着，二牛正经的躺着，羊，啃着，啃着，，，这个世界二牛不认识，不知道，也不懂，二牛累了，身心俱疲，我要回家，我想我妈了，呜，呜，呜。
傍晚的土丘显得更加深沉，二牛跟在羊群的后面向院子中走来，二牛，你这是怎么了，彩儿看到二牛鼻子下干涸的血迹关心的问道，唉！小孩没娘，这故事挺长，你想听，我就讲给你。
话说……彩儿见二牛没事，哼的一声走开了，这时爷爷从屋里出来说道，二牛啊，先来吃饭吧，一会我还有事和你说。
烟锅里的火星嘶嘶啦啦的忽闪着，爷爷坐在桌前，二牛啊今天我翻看了一天的老祖手书，你惹了大麻烦了，那大眼怪身上的铁链不能解，那丘中老牛更是万万不能招惹，每年外域镇守轮换祭祖，这祭祖日，就是与血丘内自家先祖用特殊方式沟通，得知一些秘事秘法，以此传承。
二牛啊能让你知道的就这些了，其他的你知道了也无益，明日你收拾下我送你离开此地，你有一年的时间，爷爷说着用手按了按烟锅里的火星颓然道，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让李真一找到你就行，先祖手书里说他这兄弟记仇，狗咬他一口他都要咬回来。
这次你算是骗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爷爷帮不了你什么，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本子，上面有四个字，可惜学的不多只认识两个，爷爷，这是，，，，你带着，等你都能看懂就知道了，这里还有一些干粮留在路上吃。
一会早点休息吧，唉！咳，咳，二牛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一酸，这陌生的地方能让他感觉有点温度的，只有爷爷和彩儿了，逃吧，吹牛逼后遗症，这锅自己得背呀。
翌日天边微明，二牛悄悄的打开房门准备偷偷离开，告别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摸摸怀里爷爷送的书，带着自己那条舍不得穿的思念，拎着干粮出了院门，回头看了眼这院子，对着爷爷房间躬身一礼，，又瞅了瞅羊圈和旁边的粪堆，，，我，，，还会回来的。
爷爷说过离这里最近的集镇也有一百多里，我得走快点，去了集镇就能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了，，二牛心想大眼怪踩着黑云那速度自己见过，我有一年的时间，爷爷也说能跑多远跑多远，远处土丘依然朦胧，二牛向着相反方向快步离去，在他快步离开片刻后院门打开，彩儿和爷爷一起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这路还真抗走，晌午十分，二牛在一个小土坡上四处打量，看看远近没有人烟，干脆坐到了土坡上，顶着烈日吃起了干粮，正吃的欢快，余光处感觉啥东西呢这么眼熟
抬头一看，诶呀我去，你咋跟来了？就看见面前一团白绵绵的慢羊羊正在斜眼盯着他，收起干粮，一翻身爬起来大吼道，干啥呀，你跑出来爷爷和彩儿不得到处找吗，这一上午的路我怕是白走了，唉！没想到最舍不得我的居然是你这老羊，太感动了，快过来，刚才吃的太素，正好咬你一口解解馋。
二牛贪婪的望向慢羊羊，这老羊听到这话眼神都变了，看着走向自己的二牛，老羊头一低后退了几步，二牛可不敢走了，想起了昨天被羊角撞的一幕，心有余悸，二牛对着老羊说道你既然俯首就擒了，也算是有个态度，看在爷爷和彩儿的面子上就不吃你了。
你是老夫见过的最最不要脸的，没有之一，，谁？二牛吓得一激灵，这大中午的咋还闹鬼了，附近明明没有人，这声音哪来的，二牛瞪着眼四处的张望，这会儿害怕了？二牛瞳孔一缩，这声音是，是，是那个老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