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落街头
大师说着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我伸出手，让他拿给我看看。就算要死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
照片上的男人短寸白发，目光坚毅，眉宇间透出一股正气，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杀手，而是那种离过三次婚，受过伤的男人。“这人是什么级别的？”我问。
大师脱口而出：“a级。”
“a和e中间差了。”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你和他差了4个等级。”我有些绝望。
大师笑了笑，宽慰我说：“我们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再说了，也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应该还有其他队。”
我把照片放回去，有句话在嗓子眼里转了转，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和尚应该只是要我们去做炮灰吧。”
“应该不是吧。”大师的声音没有底气。“算了算了，”他挥了挥筷子，“不想这些了，先吃东西。”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坚持说，“那个和尚说，我们一定要赶在白头杀手进入全境酒店之前杀掉他，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在酒店干掉他？他成为一个固定目标不是更好动手吗？”
大师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和你说了。有一条规矩一定要记住了。任何人进了全境酒店，你都不要动他。哪怕他只有一根手指头进了全境酒店，你都不能动他。”
我疑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啥意思？”
大师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说，“全境酒店不仅仅是一个酒店，他背后有一股相当大的势力，即使是我们杀手组织，也得屈服那股势力。凡是进入全境酒店入住的人，都会受到他们的保护。如果有人破坏了他们的规矩，等待他们的就是灭亡。”
窗外刮起了一股寒风，火锅上的热气被吹得四处飘散。我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我真的进入了江湖。
“小鸡呀。”大师语重心长地说，眼睛看着锅里最后一块肥牛，他把它夹出来，瞧了瞧，然后放进了我碗里。“你也不要怪我把你拖下水，我们是社会底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你真的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要变强，成为强者，只有强者才能操控自己的命运。”
“成为强者。”我重复一遍，“成为强者又有什么用呢？成为强者还能治好我的癌症：不成。”我把最后一片肥牛塞进嘴里，吃来吃去，发现还是只有肉最好吃。
吃完火锅，大师说要送我回去，我心里一暖。心想，虽然这个大师穷了点，但至少的知道体恤下属。
“你车在哪呢？”我问他。
大师指着楼下的一辆破电动车：“那里。”他打开车锁，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头盔戴上。“，愣着干什么，上来呀，今天晚上回去早点睡，明天可是要干大事。”
我看着他的头盔，“只有一个头盔啊。”
“不是吧，”大师语气夸张地说，“年轻人那么怕死，戴什么头盔，上来。”
我坐上去，大师猛轰油门。我觉得时速至少有120码。我的心脏缩成一团，鼻子里吸进的空气只够呼吸，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终于到了我家楼下，我喘两口气 本想骂他两句，他已经骑上车走了。
黑暗中飘来他的嘱咐：“明天早点起来，我来接你。”
我站在楼下往上望了望 然后又看了一下手机，现在是晚上11:30。房东太太应该睡着了，于是我猫着身子，悄悄爬到了三楼。正要拿锁开门，忽然发现门板下面透出一丝光线。咦，难道今天早上我忘记关灯了？
我把门打开，眼前的一幕相当的辣眼睛，年过四十的老板娘一身肥肉、穿着情趣内衣横卧在我的床上，搔首弄姿。
“小鸡呀，我等你好久了，你今天去哪里了？可把姐姐我想哭了。”她的声音矫揉造作
我突然感觉胃里的食物正在往上涌，我强忍住咽下去，厉声问她：“我知道你是房东，但这是我的房子，你凭什么私闯民宅？你这是违法的，你懂吗？赶紧出去。”
我把门打开，指着门外，“不然我就报警了。”
房东太太在床上坐起来，我的床板咯吱响了响。“哟，还要报警，你报呀，我等着，你欠了我三个月房租，没错吧？没交房租你还想住在这，这现在就是我的房子，你报警不仅拿我没办法，我还要让你把房租给交出来。”
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我把头一低，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啊，姐姐，毕竟是年轻人，冲动了。但是你看这个房租的问题嘛，我跟你说过，我过几天就有钱了，我最近找了一份工作，那是相当有前途的工作，工资非常高的。你行行好，再宽限我几天。”
“哎呀，”房东太太又在床上横卧着，摆了几个pose，把那条看起来有五十斤重的腿艰难地抬了起来。“小鸡啊，你都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我是讲感情的人，谈钱干什么，庸俗！”她拍了拍床板，“你过来，坐过来，给我按按脚，只要你听话，钱不钱的都是小事。甚至呀，这房子你都可以不用交，你还可以帮我收房租，收多少你就拿多少，姐姐可不止这一栋房子。现在外面努力多辛苦啊，何必呢？你说对不对？”
我站在那里不为所动。我他妈要不是个处男，熄了灯闭上眼也就上了。可我还是个黄花仔，我的第一次怎么能交给这样一个油腻的女人。我紧紧咬着下唇，最后一次哀求说：“房东太太，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吧，房租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的。”
“李小鸡，好话我给你说尽了。”她缓缓坐起来，一拍大腿，腿上的十几斤肥肉起了涟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露出一副可憎的模样。“不过来，你就给我滚出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握紧双拳，吐出一口气，朝她竖起一个中指：“老女人，天下最丑的女人就是你了，看看你满脸褶子，谁他妈见你能硬啊。”
房东太太深吸一口气，垂下来的头发，在空中漂浮着。她突然冲了过来。
很久没打女人了，是你逼我的。我也冲了上去。大概过了39秒，我被她来了一个过肩摔，直接从楼梯口滚了下去。我捂着胸口，一边往下面跑，一边说：“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让你三分，没想到你不讲武德，偷袭老子。”
正说着，房东太太举起我的行李箱扔过来：“你给我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