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现实
当牛俊才像死狗一样的从警局扔出来的时候，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想要怒骂几声天理何在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觉得天空都仿佛成了灰暗的。
牛俊才终究败给了现实。经过一夜未眠的心理斗争之后，他第二天找到了冯珍珍。
冯珍珍仿佛早就料到牛俊才会来找他，她很了解牛俊才了，自命不凡但出身贫苦，他太想要改变命运。这样的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她要的是牛俊才这个人，至于爱不爱她无关紧要。对于她这种长相她有自知之明。没有一个男人会真的爱上她。
冯珍珍看着牛俊才，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胜利的喜悦这个凤凰男终于还是跪在了她的脚下。
这一天牛俊才陪着冯珍珍逛街，吃饭，而后继续更近一步的深入交流。
汉语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老祖宗创造文字的时候没有料到，恐怕有一天深入这两个字会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至于那个还在牛家庄望眼欲穿的少女，牛俊才已经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一则新的公告发布，说明牛俊才乃是清白的，同时为了弥补直接被委任为县上主管财政的部门一把手。
就这样，牛俊才在付出了自己的良知和尊严之后，直接一飞冲天。
夜晚，在本地最贵的饭店包场对他进行贺喜。
四周都是向他贺喜之人，这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而现在他内心却是空落落的。没有丝毫功成名就的喜悦。
冯珍珍挽着他的胳膊，依偎在牛俊才的怀中，一脸的幸福。四周有不少他们的同学，有人羡慕有人鄙视。
羡慕的都是和牛俊才一般出身之人，而鄙视的是那些出身本就高贵的人。
天鹅和青蛙本就是两个纬度的生命，一个翱翔九天之上，一个在泥潭之中蹦跶。而天鹅嘲笑青蛙的卑贱，且不知他们有何资格嘲笑。只不过是生的好人家罢了。
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
第二天，原本安静的牛家庄突然来了许多人，就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乡长，镇长都来了。吓的村长不知所措，亲自前去迎接。
“两位大人，怎么亲自来我们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牛老汉旁敲侧击的问到。
虽然朝廷已经没了，但这些村民将当官的依然喜欢称呼为大人。
“你不知道吗？牛俊才牛公子现在是我们县财政科科长了吗？”镇长不耐烦的说的。
“牛老太爷家在哪儿？快带我前去。”镇长说道。
村长一听，腿肚子都有些抽筋了，他可是记得，当初牛老汉来家里借钱时，被自己羞辱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急忙钻出人群跑到家里，将埋在后院墙角的银元挖出来一罐，足足一百块银元，全部用红布包起。
“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去？”牛村长媳妇问到。
“去给牛老汉家送礼去。”
“你是不是疯了？”
“赶紧让开，不然等会就完了，牛家老二在城里当官了！”
“呀！那这些钱够不够，要不要多拿点？”
“够了。”
牛村长抱着银元朝牛俊才家里跑去。
世人皆如此雪中送炭者寡，锦上添花者众。当事人牛俊才还未回家，这些人已经开始巴结了。都学学这叫人情世故。
当这么多人来到牛老汉家之时，可将老两口吓坏了，还以为惹到什么祸事了。
“村长，这是怎么了？”牛老汉也不认识乡长镇长，朝村长问到。
村长说的：“老弟，你们家俊才有出息了在城里当官了我们是来贺喜的。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自古，但凡是个官，哪有穷的。就是村长家也存了几千银元。
牛老汉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元，仿佛做梦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请诸位领导进屋里坐啊。”牛老太踢了一脚老汉说道。
牛老汉这才反应过来，将众人迎进屋里。乡长镇长看着破败的老屋说到：“没想到俊才公所住之地是如此的破旧，当真是寒门出贵子啊，是我等的楷模。”
这就是为官之道，管领导听不听到，只管拍马屁就对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可是龙兴之地啊，明日我派人来将这祖宅重新翻建，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另外祖宗祠堂也要重新翻修。”镇长说道。
牛大外出劳作，而此时一些有眼力劲的人已经去地里将牛大换了回来，几个村民自发的牵着自家的耕牛去帮牛大将地耕了。
当牛大回到家中时，看到这么多官老爷，双腿都有些发抖，心里很是紧张，上一次见到乡长时还是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
“这是牛老弟吧当真是一表人才。”镇长看着牛大说道。
牛大真的和一表人才挂不上号边。但是谁叫人家有个好弟弟呢。
“牛老弟还未婚娶吧，刚好我有个表妹也待嫁闺中，改天我来安排两位见一见。”乡长在一旁说道。
瞧瞧，这就叫本事。三言两句就给安排上了媳妇。如果牛俊才没有当上这个官，牛大这一辈子都注定打光棍了。这么大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娶不到媳妇了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牛老汉摆着手说到。
看到此处许多人才后知后觉，早知道先开口了，自家的女儿虽然比牛大小了不少，但是男人大了知道疼人啊。众人后悔不已，乡长已经开口了，难道要和乡长对着干不成。
众人其乐融融，村长也是精明，安排下去杀鸡宰羊来招呼众人，大家其乐融融。
小芳得到消息之后一直在憧憬着自己的情郎来迎娶自己。但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第二天县长亲自前来，上面说亲，就这样，牛俊才和冯珍珍定下了黄道吉日。
牛俊才自知愧对小芳，根本没有回来。这也是大多数负心汉的惯用套路。
牛俊才就这样娶了冯珍珍，飞黄腾达。而小芳心灰意冷，直到三个月后小芳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终于将这事告诉了父母。
但又能如何，民如何与官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久全村都知道了小芳未婚先孕的事情，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小芳整日以泪洗面，当初多少青年的梦中情人，此时却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然后小芳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瘸子。
瘸子喜当爹，娶回一个大肚婆。这个男人残缺的身体，扭曲的灵魂，而且喜欢熏酒。一喝醉便对小芳拳脚相加。
就这样小芳流产了，受不了刺激的她精神失常，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