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没面试完，已经成销冠（上）
苏央还是不能理解，既然是懂心理学，还会被抑郁症折磨，学心理的难道不是很容易跟自己和解吗？
为此她上网络各种查，看了不少文章，弄得云里雾的。
“为什么你懂催眠，不早早就用，能减少痛苦？”
“因为没有用。”
“可我看网络上说，催眠治疗对抑郁症有用。”
唐默虽然被问得不耐烦，但还是一脸和蔼回复：“一种药，未必能治同样的症状，因为人需要不同的辩证。”
“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有多久到？”
他们预约了下午三点来市中心进行初级面试。虽然这里的总经理给了苏央面子，但下边的总监没有，所以该走的流程还是走。
为此，唐默穿上了久违的西装，搭着苏央的便车来cbd。
“我真的好奇，你在你公司什么地位，什么人都认识，还能这么闲送我来面试。”
“就一个打杂，有点关系而已，一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用你的特殊技能获得这份工作，二是叙叙旧。”
“不是已经明确，我就是走后门进来，等下走走过场。”
苏央叹口气，做作的哀伤说道：“很不幸哦，那位总经理说是能给你机会，可下边的总监不会。总监从互联网公司跳槽，十分推崇狼性文化，尤其是听说你有抑郁症，就十分反感。”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把我的情况说得这么详细，怎么不告诉他我幼儿园得了最佳小红花奖！”
“如果你告诉我，我肯定会一五一十的说，肯定包括小红花奖。”
“你是聪明人，不会胡说八道，倒是那位秦先生，肯定和这家公司总经理搞基，各种吹耳边风把我的事情抖出去？”
苏央笑了笑，没想到唐默只是和秦峰见过一次面就能猜测成这样，果然如她朋友说的，要是唐默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你笑容里泄露的信息是，我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怎么会猜得那么准！”
“确实，我和秦峰说过你的事情，他喝醉酒没管住嘴巴，偶然聊了你的事情，也不是有意的，就是当时有朋友聊到他的抑郁症弟弟，你也就成了话题聊进去，所以主要责任在我。”
“所以你就一定要像个妈妈一样陪我面试，当做补偿。”
“说妈妈就有点老，好歹是个神仙姐姐！”
唐默没直接回应玩笑，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苏央将车开到地下车库，带着唐默坐电梯到负一楼，在一家外国餐厅吃牛排，再点了两杯水果饮料。
等吃完东西，也就两点十分，因为面试地点很近，可以再闲聊半个小时。
“你真的没有对自己催眠过吗，比如把你的记忆删除！”
唐默吸了口果汁，打开文件夹，一边看面试公司资料，一边回复：“催眠可以暂时让人的记忆遗忘，但不能删除，能记住的都是重要的东西，忘记了的那不叫记忆，更别说叫删除。”
“嗯，那你有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就是暂时遗忘！”
“有！”
“那是什么回忆，让你不得不忘记！”
“滚！”
“不问，你继续看，这是一家知识产权公司，主要是做专利代理，法人旗下还有律师事务所，审计事务所，三家科技公司，一家外贸公司，控股一家物流公司。”
“嗯，这老板是个人才，他得多聪明，才能同时占专利，律师，审计等三种形式的服务机构！”
“老板确实是能人，我之前只是和他见过两次面，泛泛之谈，不过他并没有专利代理人资格证书，名下有两家知识产权公司，涉及符合法律的专利代理公司法人不是他，但他是大boss!”
“那我努力一把，将来没准还能成为合伙人！”
“加油，你肯定可以的！”苏央说的是虚话，毕竟成为合伙人，先考到代理人资格证书，而参与这项考试的前提是，报名者的学历是理工科专业，而唐默哲学出身，没机会参加。
唐默看出苏央的心思，将文件夹合上，笑道:
“我虽然第一学历的专业是哲学，可我出来后自考了机械自动化专业的大专学历，就在上个月刚拿到证书，以前只是想随便考考打发时间，没想接下来真能用上，果然书都没白读！”
“呵呵，反正你那么聪明，刚刚经历一回心死道生，那就以当合伙人为目标好好努力！”苏央虽然不看好唐默，但还是要多鼓励他。
“我说着玩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虚假鼓励我。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两个女的走过来和唐默打招呼。那两个人满脸虚假笑容和刺鼻香水让苏央十分不适合。
“小强哥，是你吧！”
小强哥是唐默心中的痛，这是他高中时别人羞辱他像蟑螂而起的外号，外号广而传之，当年学校搞个校草比赛，他因此名字得奖，领奖的时候，只有群嘲，没有夸赞。
“你好！”
微笑回应之后，对方说自己是某某，可唐默已经忘记，也懒得回应她什么，耐心地听着她的滔滔不绝。
“听说你后面没参加高考直接进社会了。”
“对啊，现在还是高中学历。”
“哦，原来这样！”
唐默说自己要上洗手间，苏央也去整理妆容。她出来的时候，听到两女生讨论唐默的各种不是，说他有病，说他恶心……
那么多年过去，遗留在唐默身上的依旧是闲言碎语和肮脏的词汇，可他没做错什么，只是暂时生病罢了。想到这里，苏央想上去教育那两绿妹，却被唐默拦住。
“面试要紧！”
电梯缓缓从一升到十八层，两人提前来到陆德知识产权公司。
在前台小姐那边等记后，两人坐进了会议室。
没过多久，大背头西装男带走苏央，只留唐默在静静等着。他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hr!
hr竟然是刚才打照面的高中同学。
两人虚假寒暄，笑脸相对并闲扯三两句，总监外加五个部门经理挤着进来。
这什么鬼阵仗，面试高管呢！唐默觉得无语又夸张。
总监坐下来之后，翘起二郎腿，十分不屑说道：“废话我不多说，你既然是苏央的朋友，可能有两把刷子，可我听到的只是你不好的东西，比如你有病，初中毕业之类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人，一般面试人肯定怯场，唐默一改反常，十分轻松地将腿放到桌上，慵懒地说道：“我就喜欢您这样的人，面试跟老朋友相见一样，这样躺着面试确实舒服，我喜欢这家公司！”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胆又奇葩的面试人！
总监双手抱胸：“你不要跟我装镇定，像你这样假装个性的人，我见得多了，直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患过心理疾病？”
“你要歧视？”
“做销售要的第一素质是抗压，就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住从这里跳下去砸到人，对不起别人，也对不住你父母！
“呵呵，我只是优秀，因为优秀招人记恨，所以你听到的都是对我嫉妒的丑话，同样作为优秀的你，没经历过吗？而且你比我更明白，那些嘴碎的，不过个自卑者，自卑者见到优秀的人，心理都是畸形的敌意！”
总监冷笑:
“你的马屁对我是无用的，我只喜欢能给我带来价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