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逛青楼不给银子?
丞相府。
今日李国安在外应酬,很晚才回丞相府,刚回府邸管家就把李茹嫣顶着巴掌印的回府的事回禀了。
闻言,李国安停足,沉默片刻,转身去了李茹嫣的院子。
李茹嫣房内。
李国安挥退了李茹嫣的侍女,屋内只有父女二人。
李国安的目光一直在女儿的脸颊上,此时印子虽浅了,心底却是火得很。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煜王居然动手对付一个弱女子。
李茹嫣乖顺的坐在下首,闻见李国安身上散发的酒味儿,伸手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酒后口乏,爹爹喝点水吧。”
她没有哭闹,更没诉说今日的委屈,反而关心李国安,此举让李国安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为了李氏一族,有些事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
李国安接过李茹嫣手里的水杯,握在手里并没有喝,“还疼吗?”
时隔几个时辰,自然不疼了。
李茹嫣浅浅一笑,“爹爹不用担心,嫣儿已经不疼了。”
李国安放下水杯,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爹爹,今日煜王告诉嫣儿,煜王与嫣儿的婚期提前了,太子的婚姻推后到明年了。”
“什么?”李国安惊愕,他怎么不知晓此事?“此话当真?”
见状,李茹嫣微微皱眉,爹爹真的不知情?“煜王说金秋之日便是煜王与嫣儿的成亲之日。”
李国安沉默,若当真如此,只怕煜王是去找了皇上。
皇后对太子赐婚一事,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对赐婚的太子妃并不满意。
故而,钦天监几次递到中宫的折子都被皇后以日子不好回绝了。
皇上居然把太子的婚期延后,把煜王婚期提前,真是偏心偏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屋内一时无言,随后父女二人不知谈了什么…
而戴忠在凤之白离开不久后便离开了叹花楼,回戴府的路上,碰上御廷卫抬着几具尸体路过。
行人见状纷纷退避三舍,戴忠也只淡淡的瞥了一眼,直接回府。
今夜看似宁静,没有任何的涟漪波动,只是在寅时一抹黑色的身影潜进皇宫,轻车熟路的摸到一座宫殿
翌日
在皇帝正准备退朝的时候,金銮殿外那不疾不徐的身影渐渐清晰。
皇帝眼眸一眯,这小子怎么想着来金銮殿了?
片刻,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御廷司凤司座觐见~”
大臣微微侧目,他来做什么?
杨帆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莫非那晚说的大戏要开始了?
咦,莫名有点小期待呢!
徐坤恭敬地瞄了一眼皇帝,直腰大声高喝,“宣御廷司凤司座觐见~”
凤之白拿着一叠册子,迈着六亲不认的人步伐走进金銮殿。
走到殿中,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
皇帝睨了一眼凤之白手中的册子,“凤爱卿前来所谓何事啊?”
凤之白垂眸随意看了看手中的册子,“回皇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微臣替人来收银子的!”
朝臣愕然,跑到金銮殿来替人收银子?
“凤司座,此处乃金銮殿!”出声的是洛宁。
从凤之白进金銮殿,他的目光就一直定格在凤之白的身上。
凤之白没应声,眼底眸光一冷,洛宁你要着急找死,本座一定成全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皇帝静观不语,瞧着凤之白的模样就是有备而来。
须臾,凤之白悠悠开口,“从年初到今日,御廷司收到诸多举报官员不作为,在酒楼青楼骗吃骗喝的丢人行径,累计金额高达数十万银两!。”
皇帝面色惊愕,片刻骤然一冷,官员骗吃骗喝赖账数十万两?
这哪是官员?简直是地痞无赖!
洛宁抿唇不语,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闻言,朝臣纷纷垂眸,方才好奇的心思瞬间熄灭。
果然,这疯狗每次来金銮殿都没好事。
凤之白翻开一本册子,一一念出来,“兵部的安大人,有人举报你借武考之名收取报名费!”
“皇上,臣冤枉啊!”安大人出列跪下。
“礼部的张大人,有人检举你辱人之妻!”
又是一声,“皇上,臣冤枉啊!”
“户部的左大人,有人检举你在醉梦斋累计欠酒水账三万两!”
“皇上,臣冤枉啊!”
李国安微微愣怔,昨夜自己应酬正好有左大人。
凤之白继续念,“吏部的余大人,刑部的赵大人,工部的崔大人,有几位妈妈来御廷司联名检举你们,拖欠青楼姑娘们的银两,累计总额十万两!”
几人纷纷跪下,同时大喊,“皇上,臣冤枉啊!”
凤之白念完将册子合上,余光瞥了一眼跪着的大臣,“本座手里还有两本,可要本座一一念出来?”
兵部安大人向皇上行礼,“请皇上明察,凤司座他是污蔑,臣从未收取过任何银两!”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请皇上明察!”
皇帝咬牙不语,眼眸冒着寒光,真是好得很啊!
凤之白微微侧身,淡漠睨着安大人的头顶,“安大人,可要当堂对质?
检举你的共有三十九人,收取超过五百两的,承若武考后可入禁军营!”
安正卿心里咯噔一下,此事万分隐秘,为何会被凤之白查出来?
皇帝当即面若寒冰,“安正卿!你好大的胆!”
“皇上,臣”
“来人,关进天牢!”皇帝一声怒吼,殿外禁军进来,直接押着安正卿便走。
“皇上,臣冤枉啊!”
人人自危,无人敢求情。
兵部尚书蒋昊英的背脊发凉,他是千叮嘱万叮咛,此事不可动其他心思,怎么就有人不听呢?
凤之白淡漠地看着几位大臣,挨个点名,“张大人,可要请皇上明鉴?”
张大人身子微微发抖,“下官下官”
“那民妇被你羞辱后悬梁自尽,其夫去京兆尹状告于你,却被你已诬告之名,让京兆尹判了杖刑将其双腿打断。”
“人现在御廷司的刑堂,此人愿受酷刑,也要状告于你。”
“哦还有余大人,身为男子不举便去就医,何苦折磨于青楼女子?”
余大人整个人都僵住,他不是不举,只是有点力不从心而已。
杨帆憋笑,确实是一场好戏啊,满朝文武都知晓余大人不举了。
众人暗骂,果然是条疯狗,此事能大庭广众之下说的?
将男子尊严放何处?
岂料,凤之白又淡漠开口,“你将伺候过你的姑娘折磨的片体鳞伤,关键你还不给银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