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你求错人了,你的父亲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霍丙森没有回答,这让乔舒言有些摸不着他的意思了,但还是听话的把饭菜拿到病床跟前的床头柜上。
“你还要不要再来点儿?”乔舒言随口问了一句。
“你吃吧,”霍丙森看着她。
“瞧瞧,我哥都这样儿了,还依然霸道的要命,连小嫂子吃个饭,也得看着,这有啥不放心的嘛,难不成坐在沙发上吃,还能影响胃口么?”
霍景森的话使得黎辰远笑了,“你呀,也赶紧找一个女朋友吧,到时候你也霸道霸道,呵呵。”
“我?我可不像他那样,一看到老婆,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霍景森说着还朝病床方向撇了撇嘴。
霍丙森自然是听到了,不过没有搭理他,眼睛一直看着吃饭的老婆。
“你怎么不吃青菜?什么时候开始挑食了?”
乔舒言夹起一筷子青菜就送进了嘴里,“我吃青菜呢。”
“你不是说以后不吃鱼了吗?”
她愕然,“我说过吗?都不记得了。”
“你吃这么快干嘛,又没有人跟你抢。”
“那……我吃慢点?”乔舒言询问他,忍不住就笑了,“你要求可真多呀。”
连一旁坐着的三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实话是今天好多了,不但说话有力气了,还一句挨着一句,直接把他们都当空气了。
吃过饭后,医生来为霍丙森简单的做了些检查。
“看来恢复的不错,”医生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呀?”乔舒言问。
“明天吧,没啥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医生说完,掀开霍丙森的衣服,帮他检查伤口,“嗯,伤口开始结痂了,记得不要有大动作,小心把伤口裂开。”
“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听了医生的话,她忙点头答应着。
医生走后,霍景森走到病床跟前,也掀开大哥的衣服看了下伤口,脸上一下就变得凝重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狠心,对自己的亲侄子也能下得去手。”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霍丙森安慰他。
“怎么过去?我反正是过不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她,以后见面我也不会叫她一声姑姑。”
……
此时,霍振坤和老伴正在监狱里,他们是来见女儿最后一面的。
霍青曼虽说没有杀死自己的侄子,但在逃走的过程中,为了抢劫车辆,杀掉了一名出租车司机和车上的一个中学生。
可能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或许是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
这两天,她一直求狱警,想要见一下自己的父母,还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他们二老。
警察见她态度不错,以为她这是有了悔过之心,便跟霍家二老一再沟通,这才让他们见上了一面。
霍振坤是怎么说都不愿意来的,他已经对这个女儿彻底死心了,可耐不住老伴的劝说,毕竟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忍心不去见呢?
当霍青曼看到父母,立刻就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错了 ,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顾少英也跟着难过、伤心、流泪。
“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听你们的话,求求你,劝劝爸,把我救出去吧,我怕,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就这么……”
啪!
霍青曼的话还没有说完,霍振坤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现在知道怕了?你杀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对自己的行为要负责任,这是我和你妈从小就教过你的,你是怎么学的?”
“从你哭着喊着要进公司,到你在公司里拉帮结派,耍尽手段,还给自己的侄子制造车祸,上一次,他没有死,你还不死心又来一次,你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啊。”
“你对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得去手,你觉得,像你这种人,出去以后还能指望得上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霍青曼泣不成声的恳求着自己的父亲。
“你求错人了,你的父亲没有本事,也把你弄不出去,你就听天由命吧,”霍振坤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霍青曼见父亲要走,急得“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
“妈,妈别走,妈你求求爸,让爸救我,求你了妈,让爸救救我,”她又爬到父亲跟前,紧紧抱住父亲的腿,“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
“霍丙森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忍心?”霍振坤怒声反问。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爸,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听着女儿的哭声,霍振坤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可她对自己孙子的那些行为,他又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最终,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霍青曼连忙死死的抱住母亲的腿,“妈,妈别走,你不能走,你叫爸回来,你求求爸,让爸救我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顾少英早已经是老泪纵横,要知道,这可是她最疼爱的孩子,从小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是我的错,是我对你太娇惯,是我对你太纵容,是我对你的管教不够,才让你做人嚣张跋扈,做事不计后果。”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没有错,是妈教子无方,”顾少英说完,拿开抱着自己双腿的胳膊,抽泣着走了。
霍青曼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满眼泪水的瞅着父母离开的方向,哭得伤心极了。
她敢肆无忌惮的杀人,就是知道家里有能力为自己洗脱罪名,救她出去。
只是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绝情,竟然不愿出手救她。
真是好狠的心呐。
就因为她那个该死的侄子,父亲才会变得这么冷血。
眼看着离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霍青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自那以后,霍家再也没有来人看过她。
直到行刑那天,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会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家里一定会安排人在去刑场的路上劫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