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不出来,我就不走
霍丙森忍不住也笑了,“行,等你好了,怎么算账,都是你说了算。”
时晚宁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是比蜜还要甜了。
这两天的住院观察,霍丙森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围在她的身边,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家休息,好好的缓歇一下。
这一切,时晚宁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对她的付出,可以说是感激不已。
即便是一个喜欢自己的追求者,恐怕也做不到这个份上吧?
手术这天,她还是紧张了。
在快要进入到手术室的时候,她拉着霍丙森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好怕,怕自己从手术室里出来,就真的不记得这个男人了。
霍丙森见她哭,整颗心都要碎了。
“别哭啊,你要相信医生,相信我,你看到那边的椅子了吗?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你不出来我就不走,会一直等着你,放心吧,保证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听着他的保证,时晚宁就是再心里没底,也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让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当推车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她无助的问:“你真的会等我吗?”
“会,我会等你,”霍丙森想都不想的回答她,还对她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随着手术室的房门关上,他才靠在墙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蔫了。
把时晚宁送进手术室,他何尝不担心呢?
可是为了她的健康,自己又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他只求对方安安全全的从里面出来,恢不恢复记忆也无所谓了,只要她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霍丙森就那么一直坐着,呆呆的坐着,哪里都没有去,他也不敢去,生怕手术结束,时晚宁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不到自己,会慌张。
手术差不多进行了两个小时,当门口的灯熄灭时,他才反射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门口。
首先出来的是护士,她拉开房门,紧接着医生从里面出来,霍丙森看着他,虽没有开口问,但那一脸的表情,已经是无声胜有声。
医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霍丙森这才释然的松了口气,朝他点头致谢。
时晚宁被推出来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而且还带着氧气罩,把人送进病房后,医生也在后面走进来。
“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就会醒过来了,刚开始给她准备些稀饭之类,比较好吸收的饭吧,这样的小手术,恢复的也比较快,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吧?”
听了医生的话,霍丙森浅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待护士为时晚宁扎上消炎药的吊瓶,霍丙森就给乔博宁打了个电话,让他熬些比较有营养的粥送到医院里来。
随后,付栋拿着一些文件来到病房,都是急需他过目和签字的。
趁着时晚宁还没有醒过来,他抓紧时间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然后确认无误后,在上面签了字。
忙完以后,差不多就到了下午的四点左右了。
付栋刚走,乔博宁就提着做好的营养粥来到了病房,当然,身后还跟了一个跟屁虫——任露露。
“言言?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在医院里?霍冰块,你对她做了什么呀,你们……”
“闭嘴。”
任露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丙森冷冰冰的声音,还有嫌弃的表情给打断了。
乔博宁见状也赶紧提醒她,“露露,你小声点儿。”
可问题是,她是那种遇事能淡定下来的人吗?
她把霍丙森拉到一旁,小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进医院了?”
霍丙森懒得跟她说话,把茶几上的化验单直接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脑淤血?”任露露不敢相信的看着化验单,不相信的拿给小叔叔看。
“怎么会得脑淤血呀?”乔博宁也是一样,满脸不相信。
“医生说是外伤所致,”霍丙森说着,伸手摸了下保温杯,“粥还热着的吧?”
“热着呢,要是一会儿她还没有醒,我拿到医院的厨房里再去热一下,”乔博宁说。
“她什么时候有的外伤啊?好端端的还外伤所致个脑淤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再吵吵,就给我出去。”
霍丙森话一出口,任露露赶忙住嘴,虽心中不服,但为了能待在这里看着病床上的人,她也只好暂且忍了。
见她不吭声了,霍丙森又警告的叮嘱道:“一会儿她醒了,你们什么都不要问,就当是朋友来看望她的就行,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要说,特别是你,”他犀利的眼神看向任露露,吓得对方忙吞咽了下喉咙。
“我,我怎么了?”
“你管住自己的嘴,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受任何刺激。”
“我明白,明白,放心吧,我我我,我注意,”任露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答应着点头。
时晚宁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当她睁开双眼,看着霍丙森那张柔情的脸,她愣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满意的笑了。
她没有失忆,真是太好了。
她笑得像个孩子,也感染到了霍丙森。
“看来心情不错,”他笑着说,然后想要把她扶着坐起,任露露也笑容可掬的上前帮忙,把病床摇了起来。
“时小姐,感觉怎么样?”她礼貌得体的向对方问候。
“咦,露露?你也在啊,”她看着对方,又看看霍丙森,心里一下子感觉好温暖。
乔博宁提着热好的粥进来,见她醒来,满脸慈祥的说:“时小姐,你可算醒了,这粥要是再热,可就不好喝了,”说着,他就把粥倒进碗里,端到跟前,递给霍丙森。
“小叔叔也来啦?”时晚宁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人,她都才见过一次而已,没想到,他们都还记着自己,来到这里看望与她。
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呀。
“来,把粥喝了,”霍丙森吹了吹碗里的粥,然后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
“……我,我自己来,”她想抬手去接,却发现手上还扎着针,苍白的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