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既然她要往死里作,自己为何要拦着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要是离开了自己,她该怎么办?
乔舒言从小就害怕失去,先是亲生父母,后来养父也离开了,紧接着小叔叔也消失不见,还有之前在公司遇到的原敏,这些人都是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承认,能进入霍家,是她修来的福分。
尤其是霍丙森,她希望这个人好好的。
不要受伤,不要生病,不要离开她。
姚芙蓉安慰的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森儿不会有事的,不哭了啊。”
乔舒言却只当对方是纯粹在宽她的心,越听越难过,泪水也更加肆无忌惮的往下流。
抢救室的灯关灭的时候,乔舒言才慌乱的擦干眼泪,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她急切的拉住对方的胳膊。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姚芙蓉和乔舒言同时开口。
“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幸好那把是短刀,如果再长些,可能就麻烦了,”医生说完随即就离开了。
接下来,霍丙森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进入到病房。
霍文波只能一脸关切的跟在后面,他不敢上前,怕再刺激到自己的老婆。
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好友的手术也差不多要做完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上楼去等着了。
而罗素素,至始至终都没有来医院看看她的父亲。
所有人都以为,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她也该消停了。
可是,她却又给乔舒言送来了一份大礼。
如今,霍丙森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乔舒言和姚芙蓉都在照顾着。
忽然,病房外来了两名警察。
在门口长椅上坐着的乔博宁站起来,不解的问:“警察同志,你们要找谁?”
“这间病房里,有没有一个叫乔舒言的?”警察问。
乔博宁愣怔了数秒,木讷的点了下头,“有,有。”
他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找乔舒言,但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他率先打开房门走进去,警察也在后面跟着。
“哪位是乔舒言?”其中一名警察问。
“我是,”乔舒言疑惑的看着对方。
“怎么啦?”姚芙蓉紧接着问。
警察这才发现对方是霍家的夫人,忙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是这样的,有人报案,说这位乔小姐偷了对方的一部手机,所以,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偷?”姚芙蓉失笑,“我霍家的人,什么样的手机没有见过,至于去偷?”
“霍夫人您别生气,我们这不是还在了解情况吗,您放心,要是乔小姐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严惩报案人员。”
“那你们就在这问吧,”姚芙蓉不高兴的说。
“霍夫人,是这样的,人呢,我们要带到所里去,不过您放心,只要是调查清楚,这位小姐是无辜的,我们保证把人给您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乔舒言不想难为办案人员,她也已经猜测到了,警察口中的报案人员,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罗素素。
“阿姨,我跟他们走,”乔舒言说着,还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跟着警察走出病房。
坐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乔舒言镇定自若。
“你为什么要偷罗素素的手机?”警察问。
“我不是偷,而是从她手里抢过来的,”乔舒言顿了一下,继续说,“她是霍叔叔一个好友的女儿,在霍家借住几天,在借住的过程中,她给霍家的孙子下药,还把他的母亲推下楼梯,然后把我的衣服全部剪坏,最后恼羞成怒,甚至还要拿刀杀人,伤者现在还在医院,你们去的时候,他才刚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
乔舒言的这番话,让审讯的警察都惊呆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抢她的手机,是因为,她在给霍丙森下药的时候,拍了很多暧昧的照片和视频,还扬言要把这些东西发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尤其是那些媒体记者们,所以,我才会抢了她的手机,删除了上面的照片和视频,但考虑到她可能还会有备份,所以,才没有还给她。”
“手机,我们能看一下吗?”警察问。
“可以,”乔舒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身边的警察。
审讯人员把手机拿去让专业的人员对里面的系统和文件进行逐个检查,果然,在一个文件夹里,发现了大量的不雅照片。
“乔小姐,经过我们核实,手机里的照片确实有备份,我们一定会重视这件事情,请问您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当然有,”乔舒言自信的说,“不过我要先打个电话。”
乔舒言从手机里找到管家的手机号码,然后拨打出去,还避嫌的按下了免提。
“喂,”电话那端传来陈广义的声音。
“陈叔,我是乔舒言,现在在派出所,家里监控视频麻烦你拷贝一份,还有霍丙森被下药时,找到的那个包装,麻烦你一并送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乔舒言很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审讯人员。
“我现在要报警,罗素素她故意杀人。”
乔舒言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这一刻,她决定反击。
既然,罗素素要往死里作,她又为何要拦着。
陈广义把监控视频还有药物的包装,以及快的速度送到派出所,待对方一一核查,证明乔舒言的证词完全属实。
当然,对于罗素素一系列的犯罪事实,也是证据确凿。
派出所开始对罗素素进行抓捕,不过,对方好像是已经猜想到了一样,直接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乔舒言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罗素素早晚都会被警察抓到的。
……
医院里,霍文波陪在好友的身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这心里头可也不是个滋味。
他自己的妻儿,差点儿被好友的女儿送进鬼门关,而他,为了所谓的兄弟情,却还在一味的隐瞒。
怕他手术后不敢受刺激,怕他无人照顾太凄凉,更怕他知道了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后,会气得想不开。
可是,谁来为他考虑啊?